果然如银辞所说的那样,昨晚宫里就传来消息说神官已经因病去世,今天上朝的时候众臣都为此伤心难过许久,为了不表现出自己的可疑,今澜也和其他臣子一样脸上充满悲痛。
圣上下旨这两日把神官以最高的礼仪安葬,叁天内全京城的人都要披麻戴孝。又需按照祖训,白事之后需得有场红事来冲冲,话题自然而然地引到了今澜身上。
今澜恭敬地把她和银辞商讨好的话术用上,圣上果然很快就同意了,还下了道婚旨来作见证。
不过虽然允许办红事,却不宜太多人参加,这正合今澜的意,参加的人越多,银辞暴露的风险就越大,尽管圣上知情,但是要是被天下人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些闲言碎语,说不定还会影响圣上的声誉。
神官和在位的统治者结合生子是一直以来大家都默认的事情,如今的人大多以为这是有史以来传下来的祖训,然而更久之前神官其实没有这待遇的,今澜只偶然听说过一些,因为史料的缺失和遭遇过的人大多离世,没有准确的答案,所以她对此事还是一知半解。
应对完各大臣或真心或客套的祝福,今澜正要往府里而去,就见她好友偷偷摸摸地四处观望着有没有人,快速地向她而来,贴着她的耳朵问,“你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啊,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颜昭自小和她交好,两家的母亲也是多年的朋友,与她单调朴素的生活不同,颜昭一直是泡在男人堆里,别院里的男人多的是,就是还没有正夫,按她的话来说就是享乐要趁早,不跟多个男人试试看怎么能选出最合适的。
之前撺掇她带她去倌馆的也是颜昭。
颜昭今日听说今澜要娶正夫时简直要惊掉下巴,她这个好友她最为了解,别说是跟男人成婚,平日里见过的男子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就这样今澜还说已经对人家情根深种,要不是时机不合适,她
都差点跳出来问个究竟。
看今澜犹疑的样子,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等等,如果说男子的话,倒是有一个,只不过……
颜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该不会是那个吗?厉害啊你!敢跟圣上抢人!”
今澜忙捂住她的嘴,用食指贴着自己的嘴唇做出噤声的动作,紧张地看了下周围,才压低了声音道,“你小声点!我待会儿再跟你说。”
颜昭眼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一心想知道今澜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如此胆大包天,要知道她平时都循规蹈矩的,别说找男人了,男人贴上来她都恨不得远远躲开,头一次做这种刺激的大事,颜昭自然很想扒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