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搭在肩上,瞿棹转身,嗓音带着抽烟后的沉哑冷倦:“还是欠操。”
“……”
明明走廊没有开窗,邬怜却觉得窗缝钻进来的风凉意刺骨,让她遍体生寒,抬手摩挲着肩膀,打了个冷颤。
从窗边俯下目光,她确定瞿棹从一楼中厅出去,才彻底放心,拨出瞿闻的电话。
“忙完了?”
瞿闻清润的嗓音像是一针安定剂,让心思不稳的邬怜瞬间凝神,双手紧攥着手机,沉声应道,“嗯……刚刚帮老师送个东西,现在要从学校出去了。”
“我在附近,过去接你。”
对方不容拒绝的口吻让邬怜迟疑,就这两秒间,瞿闻轻笑:“你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晚上到你家吃饭。”
“……什么?”
邬怜身子一僵,放下手机,调回主页,并没有看到家里人给自己消息。落寞两秒,她把话筒重新放到耳边,被迫接受现实,强装淡定嗯了声:“估计是我姐的……男朋友也来。”
项昀声还不算邬滢的对象,但在邬怜看来,早晚会是。现在邬项两家联系热切,什么心思彼此心知肚明。不过,项昀声以前不常来她家,是最近开始,走动得有点勤。
想到自己还掐在他手里的视频,邬怜心头发凉,有些走神。
瞿闻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才缓缓寻回理智,嗯了一声,加快脚步,下楼等他。
七点才到家,祝焕玲原本想教训两句放学不知道先回家的邬怜。
但见女儿和瞿闻一起出现,她微愠面色瞬变,盈上热情笑意:“原来你们在一起啊,我还担心怜怜这么晚没回来。”
瞿闻牵着邬怜的手,对祝焕玲笑得谦逊,嗓音悠缓:“是我提出要接她,她多等了我一会儿。”
邬家的家庭环境有点微妙,瞿闻了解一二,身边带着邬怜,就会自然而然地帮她解释两句,免得她被家里人在细小之处计较。
他如此说,祝焕玲嗯了一声,看向邬怜的眼神都变柔和,不吝夸赞:“怜怜找男朋友的眼光真是好,我次次见,次次都要感慨满意呢。”
两人正交谈,身后响起邬滢虚弱拖长的声音:“妈……昀声也到了,我出去接他。”
下一秒,祝焕玲和邬怜同时转头,就见在楼上下来的邬滢穿着厚重外套,素白小脸缩在立起的领子里,神色倦倦,看起来孱弱经不起晚间的冷风。
项昀声不常来,邬怜也未曾劝过姐姐,但现在她已经知悉他并不值得托付,冲动地追上去拦了一下。
“姐,外面太冷了,你让他自己进来吧。”
邬滢身体素质不好,受凉吹风都容易生病,祝焕玲也认同邬怜的建议,一同应和,“是啊,他又不是第一次来,找得到路。”
闻声,邬滢背着身停步,纤瘦的脊骨立挺僵硬,像是绷着一口气,语态嗔怨:“你男朋友要被接进来,我的就不行?”
很明显,话锋指向邬怜。
后者喉间一涩,说不上话,尴尬得用余光扫了下瞿闻,认输地点点头,“那你快去快回,别着凉。”
在这个家,最怕提起的事就是厚此薄彼,她觉得自己吃亏,对方也会觉得自己受苦。
见邬滢快步出去接人,邬怜转身拉住瞿闻的手,对视间,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低声嘱咐:“他一会儿进来,你不用理他。”
项昀声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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