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静悄悄的,两人相对而立,却没人开口,唯有墙上的钟表在“滴答滴答”转动着。
余舒垂眸,漫不经心转着腕上的松石手链,实则在暗暗观察他。
手链是她亲哥余澈从泰国带来的,据说找大师开过光了,也不知灵不灵。
反正余舒是信了,每次感觉良心不安的时候,都ai把着这松石转。
半晌过後,见少年仍冷着张脸不说话,一双泛着寒意的黑眸从她唇上掠过余舒有点慌了。
毕竟她确实是理亏的一方,别人的感情发展都讲究个循序渐进。
她这倒好,反其道而行,一见面就亲,还亲了两回。
虽然她对自己的吻技向来是很自信的,但也不知道当事人的想法,难道过去,她的小男友们接吻时享受的神态都是她的自我感觉良好吗?
盯着少年耳後尚未褪去的绯se,余舒陷入了沉思。
但她所不了解的是,
这过於熟练的满分吻技,才正是寒意的来源。
余舒的思绪飘了很远,直到眼前的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收实验器具,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yan光透过百叶窗的间隙,忽明忽暗地打在男孩修长的手指上,正如他的人一样,好像一直隐在团迷雾後,真真假假看不清晰。
起初,余舒觉得他是只温软无害的小兽,稍稍一碰,整个人便霎时从耳根红透到脖颈。
让她想起过去家中养的那只小泰迪,套着背带小短k,站在yan光下,小卷毛一晃一晃的,把她整颗心软的一塌糊涂。
但也正是眼前这同一人,刚才的眸子深处,彷佛淬了冰般骇人,却也在她的心底泛起了点点涟漪。
余舒轻咳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再次站定在他对面。
她也不语,游刃有余地陪少年一起清洗着烧杯。
约莫过了半分钟,余舒垂眸将洗净的烧杯推到对面,程席伸手去接。
她的指尖猝不及防转了方向,伸手握住少年微凉的指尖,认真道:“对不起。”
程席手上动作一顿,分明听到了nv孩的声音,却没有反应,就好像听不懂这三个字的意思一样。
清洗完烧杯,少年仔细地把桌上的器具一一转移到墙角的实木架子上,抬眸却直直撞进少nv清澈的眸中。
少年一愣,复又低下头去做事了。
事毕,程席瞥一眼余舒,走到门前关好了灯,没有说话,随後抬腿迈出了实验室。
余舒一副恍然状,没有丝毫犹豫的跟了出去。
待至连廊尽头的窗边站定,她才察觉到事情的走向不太对。
迎面而来的风吹得衣襟飞扬,白se光圈摇曳着打在玻璃上,一片静谧。
但越是一片岁月静好的光景,余舒越觉得心跳如擂鼓,是不详的预兆。
少年也已经走到她面前,沉默得等她开口。
他是在等她先开口吗?
余舒唇角弧度浅浅地g了一下,柔声道:“这次是我不对,我应该克制一下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上前一步,动手帮少年整了整衣领,继续道:“但我喜欢你呀,一见到你就想亲,情难自己。”
程席踉跄着退後一步,右手紧紧地抓住了大理石窗阶,几乎是本能动作,但面上泛起的绯se暴露了他的紧张和无措。
少年的眼帘低垂,迅速拢好衣服,理智回笼。
余舒面上一愣,
她收起了笑意,终於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透明而静谧的时间随着窗外的蝉鸣一滴一滴地流走,余舒的耐心也随着放学铃声的打响慢慢消逝。
余舒喜欢漂亮又乖的男孩子。
毋庸置疑,程席是足够漂亮的,但显然并不乖。
如果他不愿意,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来推开这个长达一分钟的吻。
但,事实就是他没推开她。
一次倒还好,两次都是如此,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什麽问题吗?
“程席。”
余舒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躁意,笑问道:“我是不是挺烦人的呀?”
少年微微一愣,目光落在少nv转动着松石的纤指上,心神有些恍惚,却也没有出声。
“说实话,我还真不是见到个漂亮的男生就想着亲。”
余舒抬眸笑望着少年,继续道:“你是的字数和高h情节较之前会有所增加,尽可能高频的让大家吃到r0ur0u!~
程席鼓起勇气开口。
“你…”
袅袅尾音淹没在唇齿之间,余舒猛然靠近,拇指g起程席的下巴,凑近,“集中jg力——”
话音未落,nv孩伸出舌尖滑过少年滚烫的唇,缓缓缠住,品尝来自对方的丝丝甘甜。
“程席,和我接吻舒服吗?”
余舒的话音未落,面前的人已经一把推开她。
程席的脸se极寒,一直以来的沉静和纵容荡然无存,堪b初次见面。
他太久没有感受过温暖了,所以,别人逗弄般施舍的那一点点关ai,也会让他上瘾。
程席克制住想再看她一眼的yuwang,右手紧紧抓住沙发靠背,踉跄着退後一步。
他的眼里闪着彷徨无措的光影,彷佛在说,“不要靠近我了,你不要再靠近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就又当真了——”
明明是她,上次说,再也不见了。
她说,她向来说话算话,“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以後绝对不来烦他了。”
不…不,他错了,或许,或许…连她那仅有的一句喜欢也不是真的,只是随口逗弄他的玩笑话罢了。
至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傻傻的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小时候母亲对他宠溺的表情,和国中好友互相之间充满信任的欢笑和打气声,再到去年夏天姥姥临走前的淳淳叮嘱…到最後,这些人不还是一个又一个离他而去了?
另一边,
余舒脸se凝重的盯着程席,她很担心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那麽脆弱彷徨的程席,彷佛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程席——”
“余舒——”
一道清亮的男声掩盖住了余舒还未出口的关心,两人闻声抬头。
呵,原来是他。
程席身子微微後仰,抬眸一笑,淡淡的苦涩在心头化开。
来人戴着和余舒同款的松石手链,一脸不可一世的桀骜模样,脖子上还挂着上次那对硕大的白se耳机。
果然,余舒这样的人怎麽会缺人喜欢呢?他又何德何能,会被她喜欢呢——
别白日做梦了,程席。
“你生病了?”
望着余澈这张满是生机的俊脸,余舒纳闷。
“还能是谁?”
余澈轻飘飘的斜了一眼沙发上靠着的小白脸,意有所指,故意含糊不清的解释道,“你天天来给送药的对象呗——”
余舒站在原地没动,眉头紧皱,“余澈,你是不是有病?”
明知道她讨厌苏启,还说的那麽暧昧
一提到苏启,余舒心情就莫名其妙烦躁起来。
虽然…这人的身材是真不错,x肌鼓鼓囊囊的一大包,guit0u很圆也很大。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她对他日积月累的厌恶。
另一边。
眼看着吊瓶里的药快见底了,程席抬起另一只手臂,朝医生招手示意,“医生,拔针。”
他全程低着头,没有和余舒产生任何眼神交流,程席的手指轻轻按住刚贴上的点滴贴,或许是针头拔出的太过匆忙,有血迹从医用胶布的侧边渗出,但他没jg力去管它。
胃里传来隐约饥饿感,程席垂眸,手往包里翻弄了几秒钟,掏出早晨的那根玉米。
程席自嘲一笑,将东西稳稳地放回余舒张开的手掌心里。
然後,他把书包绕过肩膀挎在另一边,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家後,程席仅剩的最後一点力气全被卸去。
拿出钥匙打开门,里头空荡荡的一片清冷。
门厅外的柜子上塞着几张列印纸,他低头,手指捏起最上面那张。
又该交房租了——但程志升还没把这个月的生活费打过来。
算了,他剩的那点钱估计又拿去投那些永远不会回本的无底洞项目了。
程席挣扎着起身,再次走到玄关处,随手套上椅背上的深蓝se薄外套,换鞋,出门。
初夏的风还泛着冷意,没有那麽刺骨,但对於高烧还没退的程席来说,这种天气足够让他再次进医院。
不过,他也不在意。
毕竟,即使自己就算这样si掉,也不会有人发现不是吗?这点小病,又算得了什麽呢。
走了快十分钟,目的地到了。
下午六点的咖啡馆挤满了自习的学生和下班後的上班族,程席不做声,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吧台前的工作台上工整地摆放了几身叠好的工作服,他自己拿了一件往里间走。
“程席,你不是生病请假了吗?怎麽又过来了——”
“没事。”程席手上的动作一顿,又解释般补充了一句“好的差不多了,没事。”
15克。
程席低垂着眉,一脸专注地盯着刻度称上的数字,手上动作不停。
156克,多了。凭着经验,他白皙纤长的手指微曲,挑出三颗表皮有点坑洼的咖啡豆。
“小程,你的脸se怎麽那麽差?”
身後突然传来一道关切的问候声。
程席愣了一下,转头,轻轻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情绪,“我没事,阿姨。可能是下午睡多了。”
刚才开口的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苏盈,也是母亲生前唯一的好友,一直以来都很照顾他。他不想让真正关心他的人担心。
“程志升那个混蛋是不是又没给你转生活费?”苏盈放下盘子,恨铁不成钢,“这样,小程。阿姨先把这个月的工资提前预支给你,乖孩子,回去先把水电费给交上。”
“还有今天我卤的j爪和牛r0u,都在楼上柜子里冰着呢,你走的时候拿点回去,等病好了,当零食吃。”
程席乖乖的低垂着眸子,听着苏盈的叮嘱,三不五时应和的点头回应,掩藏掉眼底深处的触动。
他真的是太缺ai了,他想。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余舒随口逗弄他的鬼话。
反正现也他没有什麽多余的感情能再失去了,她愿意玩,就随便了,任她玩吧。
程席自暴自弃的想着,脑海一片混乱。
暗恋的感觉太难受了,这种酸中带着苦涩的的感觉,深夜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的感觉,程席不想再去回味了。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整整三十天,余舒能见到程席的次数屈指可数,由此可见,如果发自内心想躲一个人的话,真的可以做到,几乎消失不见。
【下面开始发布第四个任务:玩弄程席的菊花cha入式指j到後x喷水。玩弄过程中宿主需要全程粗口,粗口数量不达标,同样视为任务失败。】
指j…程席!!?
一瞬间,余舒自认纯洁的幼小心灵彷佛被雷劈成了两半,这也太扯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余舒估计连他前面那根都没机会0到呢,更别说还难度升级,直接去玩菊花!
【任务倒数计时3天,现在开始计时】
过了一天,余舒还没想到可行的任务计划。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忽视了很重要的一点——上个月,她好像在s8jg系统那里ch0u到了个盲盒——sa0xue疯狂流水润滑剂。
单从这名字来看,余舒感觉有戏唱。
她调出系统的道具室页面,开始认真研究起这“东西”。
“道具名:sa0xue疯狂流水-润滑药剂
成分:前列腺素e1、西地那非、醉茄内酯
作用:本品一旦接触到空气,对50公尺内的任何男x均会产生15-20分钟的短暂催眠作用。2将本品涂抹到後x周围的皮肤上,等待一分钟,菊花的洞孔会自动扩张并疯狂涌出yshui。”
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