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
知道坐在许洁对面的男人是刘毅后，吕明哲给许洁发了这样一条微信。
不喜欢，许洁在心里回答。
她对刘毅最初的热情在一次次看清刘毅后消磨殆尽，这么多年许洁都腻了，刘毅居然没有腻。
不知道是什么支撑刘毅继续喜欢许洁，他的条件随随便便找一个年轻的听话的不是更好，许洁想不通。
她咬了一口寿司，料汁沾多了，芥末味儿窜进鼻腔，刺激得许洁眼泪直流。
“小心点。”刘毅拿过纸巾替许洁擦眼泪，“没人跟你抢。”
“我自己来。”
刘毅凑近了小声对许洁道：“那个吕老师你跟他很熟吗？”
许洁咳了两下：“不熟上过几节课而已。”
“哦。”刘毅用筷子戳破neng豆腐，“他好像对你”
“刘毅，麻烦你不要把人往坏处想。”
“好好好，不说了。”
刘毅收敛笑容，他把喜怒哀乐深藏进心底除了za一般时候刘毅是人们口中平易近人的那类人。
“我去趟洗手间。”
许洁起身去洗手间整理自己，她咳得眼圈泛红，眼泪在脸上估计妆都花了。
洗手间在一楼转角，基本没人，许洁拿出粉饼对着镜子扑脸。
咔哒一声门落了锁。
“吕老师，你吓我一跳可以不要偷偷00的吗？”许洁把粉饼按出看一个小坑，她回身继续忙自己的。
“我们的关系摆在这，没办法光明正大。”
许洁冲了冲手又ch0u出纸巾，手心手背反复擦拭。
吕明哲咬着嘴唇极力控制自己：“他是你什么人？情人？还是pa0友？”
吕明哲第一次见刘毅没觉得什么，这次再见，他肯定两人关系不一般。
“不算情人他是我”许洁停顿半晌，找不出一个次形容，“我的”
“男人，男朋友？”吕明哲替他补充。
“算是吧。”
吕明哲心里五味杂陈，“除了刘毅你还有其他男人吗？”
“没有。”
吕明哲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牵起许洁，许洁甩开了，她吕明哲的态度没好到哪去，忽冷忽热。
“我要回去了，吕老师以后没事的话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吕明哲低头像委屈坏了的孩子，极力争取ai却得不到施舍，他开始嫉妒刘毅像嫉妒陈寒那样，甚至b陈寒更甚，因为刘毅真真切切睡过许洁。
“因为那个男人？”
“是。”
“许洁，你ai他吗？”
许洁回答g脆：“不ai。”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钱，你能给我钱吗？”
“我可以给你安逸的生活。”
“可我不想要，吕明哲，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就不要跟我纠缠。”
“我”吕明哲yu言又止，嘴巴一开一合说不出半句。
卫生间灯光昏h，打在hse大理石瓷砖上折s出暗淡的光，吕明哲站在门口白净的面庞半明半暗，远了看恐怖扭曲。
他望着许洁远去，ch0u了一支烟上楼了。
“明哲去哪了？”
“ch0u根烟。”
吕明哲和同事举杯，一杯接一杯，他醉醺醺地回到宿舍躺在许洁躺过的床上，止不住流泪。
自那天起吕明哲真的没联系过许洁。
许洁和刘毅同床共枕的一个星期，时常做噩梦，梦到自己试图打开别墅二楼那件紧锁的房门。
每次惊醒都满头大汗，吓得许洁不敢入睡。
刘毅朋友婚礼前一晚，许洁没再做梦，饱满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和刘毅去酒店参加婚礼，一下车便注意到宴会门厅两侧矗立的迎宾照。
新娘着红se婚纱依偎在新郎身边，新娘很美可惜新郎不配，鲜花cha在牛粪上。
许洁轻笑，倘若这场婚礼是她和刘毅的，不少人也会像她一样想吧。
“你要是喜欢咱们明天也去照一套婚纱照。”刘毅掐了掐许洁的细腰。
“算了，等我瘦下来再说。”许洁委婉拒绝。
许洁按照宾客名单落座，刘毅则拿着香槟和新郎寒暄。
宴会厅格调奢华不像婚礼现场，倒和商业酒会差不多。
旁边桌坐满了男方宾客，有几个面熟的是港城大学的老师，许洁没打招呼，坐在原位闷头喝汽水。
婚礼仪式过后，刘毅和新郎等众多好友转战下一场。
许洁累了一天想好好休息，自己打车回别墅，下车时余光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许洁定睛环视，路两侧柏树摇曳，路上无行人，可能看花眼了她赶着回家没管那么多。
许洁走到家拖掉高跟鞋喊“刘妈”，她想起刘妈请了两天假回老家了。
她上楼路过二楼那间房停下脚步看了一眼便进卧室洗漱了。许洁sh着头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她听见有人喊“救命”，声音由远及近，呼喊声越来越大。
许洁走出房间查看，声音来自于那扇尘封已久的门后。
她用力摇晃门把手，用身t撞门始终无果，门后nv人哭喊声渐弱。
许洁赤脚冲下楼拎着锤子上来，砸断门锁，安装在门上的警报没响。
她闯进去赫然发现一个披头散发的nv人被铁链束缚住四肢，捆绑在床上。
“许洁，救我。”
许洁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她无从知晓nv人是如何得知自己名字的。
“我该怎么救你？”
“钥匙，找到钥匙。”
nv人不论从身形和样貌都和许洁极其相似，可以说就是许洁，但许洁知道她不是自己，nv人眉毛间藏着一颗痣而许洁没有。
“钥匙在哪？”
“ch0u屉里。”
许洁按照nv人的指示在屋内翻找，每个ch0u屉都翻一遍，在正对窗户的矮柜里许洁找到了一个信封。
信封光滑无字，许洁拿起来0了0。
手感坚y是钥匙的形状，她拆开封条，里面有几页厚厚的信纸。
许洁费力无论如何也掏不出钥匙，信却掉了出来还有一张泛h的照片。
“怎么办钥匙拿不出来。”
“那就看看信。”
这是nv人消失前留给许洁的话。
床上再无nv人的痕迹，许洁只觉惊悚，钟摆荡来荡去，咔哒咔哒——
时针指向数字“5”，像有人提了一面铜锣使劲在许洁耳边敲了三下。
许洁醒了。
她汗毛倒竖现在她所处的位置就是梦里的位置，二楼刘毅嘱咐不要进入的那间房。
梦游？这是许洁唯一的合理解释。
许洁手上还攥着信，她一页页展开，逐字逐句的读完。
天光大亮，许洁对着照片上和自己拥有同样面孔的nv人发呆。
nv人名叫秦雅是刘毅的前任。
许洁把信原封不动放回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关上房门，许洁买了最早一班回港城的火车票，离开了刘毅。
信的内容许洁想了一路，到达目的地之前，她鼓起勇气拉黑了刘毅的所有联系方式。
她手里的钱足够支撑她读完大学，至于以后许洁另有打算。
许洁在微博小号上发了这样一条动态：离开他我要开始新的人生。
定位显示许洁在港城的出租房里。
许洁微博小号有几个未名网友关注，吕明哲也在其中，吕明哲不联系许洁可他无时无刻不关注许洁的动态。
所以看到许洁发完动态后的半小时内，吕明哲忍不住赶到了许洁家。
吕明哲试探x地敲门没人应，他在门口站了五分钟，门突然开了，浓重的酒jg味儿扑面而来。
“你怎么来了？”
“你喝酒了？”
许洁踉跄走到客厅陷在沙发里，吕明哲关上门打开客厅灯，进厨房给许洁泡茶。
“来，喝点茶水不至于那么难受。”
“你来是想和我shang吗？”
许洁环着吕明哲的脖子，灼热的气息混着酒味儿喷吐在吕明哲耳边。
“吕老师，我们za吧，刘毅的技术太差而且我每次和他做脑海里总会想起你。”
许洁胡乱吻着吕明哲，吕明哲第一次拒绝许洁。
“许洁，别闹！”
许洁抱着吕明哲：“吕老师，你人真好b刘毅好！”
“你怎么回来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是分手了。”
许洁不知道从哪开始，理不清头绪她头疼的厉害。
吕明哲抱着许洁去了卧室，他在许洁床边守了一夜。
许洁睁眼已是第二天上午，许洁手机处于关机状态，他打开手机是刘毅铺天盖地的信息和电话。
洗漱的功夫刘毅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许洁接起抢在刘毅前头说话：“刘毅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我不是秦雅更不是秦雅的替身！”
“二楼那间房我去过了，实话实说，即使没看到那封信我也想和你分开，只不过看了那封信后我觉得你很恶心。”
“刘毅，n1taa就是个混蛋！”
刘毅是混蛋，那她自己呢？
受混蛋影响也变成了混蛋。
吕明哲煮好粥叫许洁吃，许洁坐在餐桌前喝了半碗。
“吕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每每扔掉你，你总能找回来为什么？”
吕明哲靠在椅子上轻笑，他思考过为什么，为什么会没尊严的反复在一个nv人身上浪费时间。
“对于感情我的自制力太差，很多次想放下可我做不到，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吕明哲笑了。
“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