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野闷闷地“嗯”了一声。他的“嗯”拖得长长的,好像他能拖多长桑霓就会站在原地等他说多久。
桑霓挥挥手,意思是她要先走。
刚转过半个身,她的手臂传来一股拉力,一阵风袭来,他的身体严密地笼罩住她。
他微张嘴唇吸吮了她的唇瓣。祈野吻了她。
他没有撬开她的嘴唇,也没有吻太久。只是轻轻地吸着她的嘴唇,几秒就放开了。桑霓突然不合时宜的冒出一个想法:祈野吸蛇毒的时候该不会也是这种吸法吧。
“这是盖章。”祈野解释,“你说话要算话哦。”
路上的浓密的树荫让人心旷神怡,桑霓哼着歌,她觉得自己的脚步很轻巧,也许她能跑上个几千米不喘气。走过一个上坡,再穿过一栋教学楼就到了她的教室。
她的教室在二楼,顺着走廊拐角弯过去的区域。拐弯过去之后就豁然开朗了。那里只有她们一个班,因此教室外拥有一整块空地。空地之大足以让她们打羽毛球。但是太矮了,羽毛球经常飞到灯管上。后来她们只在那踢毽子或者跳绳之类的。两个对着的窗户外都能看到葱郁的树木,修剪得齐齐整整的地被植物,因为对着教学楼的入口,所以也能看到每一个进来的人。绝佳的景色。那是下课聊小天的同学最喜欢站的地方。
她一只脚刚跨过拐角,就听到严兆俪的声音,“回来啦?”
她顺着走上前,严兆俪正站在窗前。她挑着眉,憋着笑,一副我等了你和八卦都很久的样。
“我还以为他会送你回来,想说在窗户这能再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呢。结果你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她一点都不掩饰她的失望之情。
桑霓为他辩解,“有什么好送的,我们两又不是一个方向。”
严兆俪伸出一只手,桑霓上前牵住,她装作遗憾地叹了叹了口气,“女大不由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