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训诫(1/2)

吃完饭了……该做什么呢?

“他”思索了一番。

其实作为一个新手爸爸,“他”真的有好好的看育宝宝经。但是这只宝宝跟书上说的都不一样。

他会说可爱的话,可爱地撒娇,可爱地嘬奶嘴,很脆弱,也很黏人,还总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像护食的小猫崽,看起来真的很可爱。

小猫崽……其实“他”也没有跟活着的小猫崽接触过,但是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形容词罢了,“他”只需要一只小猫,一只宝宝就行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眼光不正常地颤动一轮,好像是某种兴奋带来的刺激,“他”低下头,又看到了大大睁着的眼睛——宝宝的眼睛。

“宝宝好像很久没有拉臭臭了……对不对?”

“他”说完,认同般地点了点头,抄起怀里的宝宝,假装熟练地把宝宝用实际上错误的抱姿摸在怀里,兜着宝宝的小屁股向原先的卧室走去。

“都怪爸爸没有给宝宝垫尿布,怪不得宝宝不喜欢拉臭臭了……”

岑厘猛的被男人口中的话吓住了。

他的身体不正常地颤动起来,像是某种癫痫发作的病人,这是极端害怕和憎恶的表现。

岑厘知道这是一只怪物,毫无人性和认知的怪物,“他”把他当做宝宝,当做被随意摆弄的木偶,沉浸在假象的世界里,给他裹挟上了一层恶意地皮——但他是一个正常的、已经成年的男孩,被当做一个四体不勤的婴儿来羞辱,任谁也无法容忍。

何况这是一个……杀人犯!

岑厘猛的挣扎起来,挣扎得比之前所有时候都要厉害,好像迟来的勇敢终于战胜了担惊受怕的懦弱。

可能是因为怪物正沉浸在美妙的自我幻想里,他并没有注意到岑厘听到那一番话之后的表现,就这么“疏忽地”让他从手上溜掉了。

大门是密码锁,岑厘看了一眼,转头猛的向餐桌前的窗户处跑去——他刚刚看到了窗前的树叶,这里肯定离地面不高。

可是当岑厘拉开窗户,看清窗外的一瞬,他的瞳孔猛的收缩。

一望无际的荒原,只有房子外的一条公路。

毫无遮挡的天地,任他如何逃跑也无可奈何。

抓着窗户边框的手倏地松开,但下一瞬又猛的握紧。

岑厘一脚踩上窗户边缘。

就算是徒劳他也要试着跑出去!

他的手猛的用力,过度酸软的身躯开始颤抖,发出崩裂生锈的声响。

可是这时,一只大手从后方伸来,轻飘飘地把他退了出去。

错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岑厘着地的小腿剧烈一扭,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稀疏的草坪上。

剧痛从全身的骨骼处传来。岑厘痛的发抖,呻吟着蜷缩自己的身躯。

旁边的大门被轻易推开,伴随着钉头皮鞋的踩踏声。

“看来不是宝宝呢……这么不乖,是小肉票……对不对?”

岑厘浑身一僵。

他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

听话的才是“宝宝”,只有“宝宝”才可以活下来,但是肉票不可以。

“宝宝”只需要忍受被装入套子般的羞辱和磋磨,而肉票……岑厘惊恐地瞪大眼——肉票只会被杀掉,像旅游团里其他不知下落的人一样,被当成牛羊宰杀。

“是……是宝宝!”岑厘强忍着剧痛,爬过去蹭上怪物修长的大腿。

他不敢抬头,怕对上怪物非人的目光。

哆哆嗦嗦地,岑厘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用还沾着青草碎屑的、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细细的胳膊攀上怪物的大腿,五指紧紧的深入裤子的褶皱。

他的牙齿颤抖着,可是像救命稻草一样攀附的腿被无情抽走。

紧接着便是脸颊被猛的掐起。

扭着的脚裸被带着巨颤,让岑厘经不住痛苦地呜咽。

“才不是宝宝呢……宝宝没有长得这么大的,宝宝不会爬,不会跑,要爸爸抱着才行。”

“他”掐着肉票的脸深深地凑近,近得能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颤抖不安的嘴唇和被掐得肿起的脸蛋。

好小……还有淡淡的奶香。

“他”忍不住深深地嗅闻。这是宝宝的香味,还是小肉票的香味呢……

小肉票已经被吓傻了,只会呆呆地重复着“是宝宝……”一句话了,挺着细白的胳膊还想去拉住“他”的腿,求饶似的哭着,泪水顺着嘟起的颊肉滚落到“他”的手心,引起灼热的烫感。

“唔……好吧,勉强是个大宝宝,但是我记得宝宝是女孩子对不对?爸爸一开始想要的是女孩子呢……”

宝宝呆呆地,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不无恶意的目光看着呆坐在地的“宝宝”,内心涌上的是无尽的畸形破坏欲。

这是一次对宝宝的训诫。

“他”抄起宝宝,怜爱又着迷地捧着手心里哆嗦的、哭得通红的小脸,咬掉他脸上的泪水,把一直想舔的宝宝眼睛也啃得湿漉漉的。

“宝宝是女孩子对不对?证明给爸爸看吧。”

太阳下山了,已经快要到夜晚了呢。

岑厘被丢在床上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断受伤的关节让暴露在外本来白皙的肌肤青青肿肿,交杂出可怖的凌虐感。

身上穿的是一件连体衣,嫩黄色的、不合身的衣物紧紧裹住岑厘的身子,好在本身骨架够小,除了婴儿服太短,裹不住细细的一把腰、略显肉感的大腿和手肘外。

可是这件衣服马上就被剥下来了。

“他”一手粗鲁地按住想要撑起身子的肉票——是的,现在的岑厘还是小肉票,没有资格享受爸爸的爱抚。只有“证明”了是女孩子的宝宝,才是真正的“宝宝”。

连体衣的拉链在身后,他很熟悉地寻找。这是“他”昨天亲手穿上的。

“他”当然知道小肉票不是女孩子,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也看见了多出来的东西。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想找个理由发泄过剩的、突然被这场滑稽荒诞的过家家小游戏激起的破坏欲罢了。

已经体验过了,不是吗?

有趣的过家家,爸爸和宝宝相亲相爱地童话故事。

“他”可是让小肉票饱饱地、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好觉,吃了一顿美妙的晚餐才死掉呢,比起昨天凄凄惨惨的、像一块小抹布的样子,可真是很体面了。

“他”慈悲的叹道。

可是与充满悲悯的内心相反,“他”的邪肆的脸上几乎是噙着诡异夸张的笑容,神经质的青筋在额角一下下地跳动,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显出诡谲。

“他”拨开细细的乌黑的毛发,在后颈上找到了那枚小小的拉链,轻轻地拉下。

脆弱的宝宝衣是很容易就可以撕烂的,对于同样柔弱的小肉票却会把手臂,把嫩嫩的四肢扯坏。

“啊!”岑厘痛叫一声,身上的衣服被整件撕裂、扯下。他感受到了皮肤裸露的寒冷和毛骨悚然的注释。

被看到了……

岑厘的大脑一片空白。

除了模样凄惨的四肢,胸前和腰部倒是都还是好好的,没有受到什么不好的对待。

白白嫩嫩的胸前点着两颗小果,安安静静地待着,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比起普通男性,岑厘的这处是要生的大一些,色泽也要红一些。胸脯很软,但还是平平的,只有细微的起伏。

但这并不是全然的否认女性的证据。

真正的证据是——

一条在温暖的室内,也因为受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小的可怜的小肉芽。

太小了,粉嫩生涩,像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孩子的花生米,但又是嫩嫩的,前端像是婴儿的奶嘴一样微微翘起,分开两片小小的红肉——那是新生的包皮,中间留了一个小洞,是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尿口,红红的,湿湿的。

“岑厘。”

被喊出名字的岑厘僵住了。像是上课被发现开小差的坏学生,脑子里的线一下子就断掉了。

怎么会……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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