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泽进了a市最豪华的墓园,当天艳阳高照,黑压压的人从山脚排到了山头,冯寅也埋在这里,所以他们下山的时候碰到了冯家的三个兄弟。
这三个儿子同父异母,大老婆生下冯玉就难产死了,冯寅念他可怜,送去他姥姥家过了整个童年,初中才接过来身边养着,不参与管理帮内事务,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二老婆精神出了点问题,一直在疗养院里住着,她的儿子冯易安是个经商的人才,掌握着玄武帮大部分的毒品生意,和几条进出口线路,包括这次海上轮船失事事故,冯柏庭就是三老婆的儿子,和苏铭一样,从国外留学回来没几年,为人很低调,几乎在帮内没什么存在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新任帮主。
“苏大当家,久仰大名。”冯易安率先伸出了手。
“冯二哥谦虚,这话该我说才对。”
“哈哈,既然如此,不知有没有机会邀请二位到玄武帮小憩一下。”
苏铭和苏誉对视了一眼,看来对方想讨论一下关于苏、冯两位前帮主的死因,他转身朝冯易安点了点头,“荣幸之至。”
玄武帮在城北的半山腰里,是一幢类似寺庙风格的建筑,虽说冯寅人不怎么样,但是眼光还算不错,青山环绕的,看着还真不错,苏誉被苏家泽带在身边,自然来过几次,只是他们做这行生意的,很少能在本家谈生意,毕竟只身前往黑帮本家就相当于给别人一个光明正大杀你的机会,纵然他们经常跟玄武帮合作,但他们依然对彼此很防范。
如今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尤其各自的父亲刚死在霍崇山的地盘上,当务之急是查出真相,不能让对方拿捏的死死的。
一行人开着车来到玄武帮,朱漆大门缓缓从里面打开,车子又往前开了500米才到正门口,冯易安把人请到议事厅,管家奉好茶就退出去了,只留下冯家二哥、三哥和苏家兄弟。
苏铭端起茶盏,往里吹了一口气,静静地对方先开口说话。
没一会儿,冯柏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想必苏帮主有前往新都汇的打算。”
苏铭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两人死在新都汇,其他人也都关在新都汇,这一趟怎么都少不了,“确实有这样的打算,看来我与冯帮主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事毕竟越快越好,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去一趟如何?”
“正有此意,不过,我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会事先派我弟弟混进去查看一下情况,我的建议是明晚再去,当然,假如冯帮主有更好的意见,我们可以在商量。”
“苏帮主想的甚是周到,只是新都汇排查森严,没有身份的人断然进不去,霍崇山怕是早就对我们了如指掌,就这样进去恐怕会引人察觉。”
苏誉闻言放下茶盏,杯底磕在梨花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这个我自有办法,但是需要冯家大哥陪我走一趟。”
“这个……”冯柏庭和冯易安面面相觑,随后解释道:“我家大哥从不参与帮内事务,他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请他陪我走一趟,最起码并不会引人注目,还有,我想借方媛方小姐的身份一用。”
冯易安眉毛微微蹙起,“这个我们做不了主,需要和大哥商量一下。”
苏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有劳了。”
约莫半个小时,冯玉从外面走了进来,已然换了一套衣服,穿着白衬衣和灰色休闲裤,看起来像是刚入学的大学生,谁能想到对方已经33岁了。
几人站起身寒暄了几句,然后再次落座。
冯玉坐在苏誉的对面,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对方,随后灿然一笑,“你的提议易安跟我说过了,我觉得没问题,今天晚上可以跟你一起去一趟。”
苏誉勾了勾嘴角,“冯大哥能答应就再好不过了。”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这样我也好配合你一些。”
“等晚上见面你就知道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一份关于方小姐的资料,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冯玉听到对方这么说,纵然心里有疑问,他也没问出来,他的任务只是陪对方出席而已,至于苏誉会怎么做,都与他无关。
“这个我稍作整理,晚点会发给你一份。”
事情已经商量好了,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苏誉随即站起身说道:“那我们回去等你的消息。”
冯柏庭没多做挽留,毕竟两个帮派刚经历了丧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尽快接手。
等车子驶出玄武帮大门,苏誉捏了捏鼻翼,露出一夜没睡的疲态来,虽然凌晨三点他回了房间,却是一点都睡不着,睁着眼睛到天亮。
苏铭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睡一会儿吧。”
“不睡了,我看会儿资料,等回去再睡,你给ariel?打个电话,让她晚上六点之前过来。”
苏铭开始拨打电话,苏誉趁机把手拿了回来,他不喜欢对方过分亲昵的动作,转身拿起平板看关于新都汇的资料。
直到车子开进朱雀帮,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苏誉回了房间倒头就睡,他实在太困了,几乎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霍崇山带着人冲进帮内杀了所有的人,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被枪口对着脑门,苏铭不知道说了什么,惹怒了霍崇山,下一秒,霍崇山扣动了扳机,那一声枪声像是在耳边炸开来,几乎快震晕了他,他感觉喉咙里一阵腥甜,低头一看,胸口一个黑隆隆的大洞,他痛的挣扎着醒了过来。
苏誉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梦里的景象挥之不去,他下意识的低头看着胸口,看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他又躺了回去,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管家在外面喊道:“二少爷,该吃饭了。”
苏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他有些惊讶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看来没有苏家泽,他的睡眠都好了很多。
“好,这就下来。”他朝门口应了一声。
等他下楼,苏铭已经坐在餐厅里了,看到他,挑了挑眉毛,“这一觉睡得可够久的,我都去训练室练了两个小时的枪法了。”
“成绩怎么样?”
“30米200发子弹,中靶187次,10环25次。”
苏誉坐在他对面喝了一口汤,若无其事的说:“改天比一比。”
“随时奉陪。”苏铭直勾勾的看着他,突然眼中精光一闪,“到时候咱们加个赌注吧。”
“什么赌注?”
“我还没想好,你有没有这个胆子答应?”
苏誉挑起眼尾看了他一眼,“什么要求都能提?”
“当然。”
“好,我答应。”
刚结束晚餐,ariel就到了,她拎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走了进来,看到苏家兄弟,亲昵的打了声招呼。
“铭哥哥好,誉哥哥好。”
ariel是苏家旁支的后辈,本命叫苏厌,她父母是做正经生意的,彻底脱离了黑道,只是族谱还挂在一起,逢年过节的还在走动着。
虽说是旁支,ariel因为和他们年纪相仿,过年的时候经常在一起打牌,所以行走的稍微密切了一些。
这次叫她来只是想做一个能混进新都汇的造型,正好对方在这方面也是专业的,所以才单独的联系了她。
“这次辛苦你跑一趟了,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
“不用,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苏誉从来没有化过妆,闭着眼睛任由ariel在他的脸上刷着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对方说道:“好了。”
他面前是一面巨大的梳妆镜,里面的人唇红齿白,凤眉明眸,在原本出奇的美貌上增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一顶及腰的假发带在他的头上,活脱脱的一名女人的形象。
苏誉几乎看不到原来的自己,只觉得镜中的那个人过分好看了一些,他隔着镜子朝ariel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衣服呢。”
ariel从行李箱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礼盒递给他,“这是我按照你的身材挑的裙子,还会有其他的款式,你先去试,我去车里给你拿鞋子。”
苏誉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件纯黑的绸缎长裙,他脱掉自己的衣服,熟练的穿上长裙,苏家泽坐到这个位置,在床上玩弄人的手段太多了,他也曾经被套上女人的裙子,学着女人的呻吟去取悦他。
所以他才敢男扮女装混进新都汇。
ariel的眼光不错,这件裙子很适合他,上面毫无任何装饰,裙摆直至脚踝,但侧边的开叉高到大腿根部,他就是想要这种既低调,却能吸引无数视线的效果。
等他穿戴好一切,走出房间。
苏铭本来是在房间尽头的窗户边打电话的,听到声音朝这边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怎么都移不开了,他不由的站直了身体,眼睛闪烁着,似是惊艳,在与那张印象中清冽淡漠的脸庞重合的时候,他又觉得不可置信。
他抬起脚步,缓缓的走到苏誉的面前,上下仔细打量着,“你这样出去真叫人舍不得,便宜新都汇那帮人了。”
ariel也跟着附和:“誉哥哥真漂亮,我都羡慕死了。”
“都是你的功劳。”苏誉轻笑一声。
“好了,ariel你先走,我跟你誉哥哥有话要说。”
ariel识趣的应了一声,踩着高跟鞋下了楼。
苏铭见她消失在楼梯转角,搂着苏誉闪身进了书房,他把人抵在门上,抬手摩挲着对方并不明显的喉结,“这也是我爸教给你的吗?”
“你说呢。”
“我不太想知道了。”说完他附身想亲吻对方的嘴唇,被苏誉偏头躲掉了。
“妆会花的。”
“那就不碰嘴,”苏铭把手从侧边开叉的位置伸进底裤里,然后搅弄着花穴,“这里应该可以吧。”
苏誉知道自己逃不掉,闭了闭眼睛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弄坏衣服。”
苏铭是最讨厌看到他这幅被逼无奈的神情,仿佛等会儿吃到肉棒露出淫荡的表情的不是他,他掐了掐苏誉的下巴,然后放开了对方。
他走到窗户边拉上窗帘,转身朝书桌努了努嘴,“自己把衣服脱了,然后趴在这。”
苏誉按照他说的把自己剥的一丝不挂,包括项链和耳饰,然后趴在书桌上,屁股高高的翘起,露出粉嫩的花穴。
即使被侵犯了无数次,那两个部位依旧漂亮,几乎一眼,苏铭就有了反应,他解开裤子拉链,露出硕大的阳具,毫不怜惜的顶进花穴。
苏誉皱了皱眉毛,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即咬紧牙关,太疼了,干涩的甬道被随意拉扯着,里面的嫩肉被迫挤压,刹那间,眼眶里一片湿润。
不等他适应,阴茎快速抽插着,苏铭咬着他的肩头,沉着声音说,“你听话一点,我一定对你好好的。”
苏誉想,他还不够听话吗?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苏家的了,从来没想过反抗。
“我真想知道你在爸爸身子底下是什么表情,也是这样表面迎合我们,实际上恨不得掐断我们的脖子吧。”
“没有……”
“你当然没有,因为你还依附着苏家,出了这个门,你可能都活不到。”
苏誉听不懂,他歪了歪脑袋,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以后每晚都到叔叔房间里来,叔叔给你准备很多很多吃的,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院长。”
“为……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能留在福利院的代价啊!”
就是这句话,苏誉一直以为只有付出代价,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想要留下来,所以他每天等小朋友睡着之后,走进了恶魔的房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七岁那年,他再次从管事叔叔的怀里醒来,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和往常一样吃完早饭给幼小的弟弟妹妹冲奶粉,然后洗衣服,做义工……
等他休息的时候,他看见了苏家泽,那个男人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028,你以后就跟着我了。”
苏誉觉得嘴巴挺苦的,大概是昨晚吃了精液的原因,其实他后来好长时间都没睡着,自从被关在这里,他总是模模糊糊的睡着,然后又像这样被一个梦惊醒,脑袋里混沌一片,让他分不清现实。
他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来抽一根烟,等他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他才想起还没到补货的时候,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间,却发现上面有一张请柬,应该是霍崇山留下的,毕竟昨晚睡觉之前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是关于宴会之类的,没想到署名竟然是冯玉,几个月前,对方曾经说要开画廊,居然真的邀请了他,而且还是通过霍崇山之手,想来前两天那场肉体盛宴让他彻底在a市出了名,连一向不参与帮会事务的冯玉也知道了。
时间就在明天,苏誉摸着烫金的字体,指尖有些轻颤,被关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出去看看了。
,是你违背了约定,就要承担后果,”他朝着门口喊道:“把东西给我抬进来。”
四个人抬着一只足够装下一个人的笼子放在房间的中央,随后给四周加固,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苏誉痛苦的喘息声。
等他好不容易平复呼吸,他才抬头与对方对视,“约法三章?哼,只是你束缚我的手段而已,你给我套上了项圈,却还要求我感激涕零,休想,”苏誉轻笑一声,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止不住大笑起来,他很少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从被霍崇山关起来开始,他就认输了,一直未曾抱怨,如今,秦邺城一脚把他的尊严踢碎了。
他一直都知道a城就是上流社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从苏家泽到霍崇山,然后即将被关进秦邺城的牢笼里,向来没有话语权,他以为出卖身体可以换得一时的平安,没想到变本加厉,成为对方拿捏他的理由。
“你在乎的是我的身体么,当时你可是和其他人一起玩我的身体,你只不过怕别人知道我跟着你的同时还和霍崇山不清不楚,怕你丢了面子。”
“你还狡辩,是你不遵守约定。”
没想到苏誉笑的更厉害了,他洁白的脖子上是鲜红的五指印,随着拉扯,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他毫不在乎,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里面的药很厉害,但是当我倒在马路上,你的人却一直没出现,是你命令的吧,想看看我究竟会狼狈成什么样子,想看我会不会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