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空荡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直到他准备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拷在床头上,失去自由的烦躁感不由地让他爆了一句粗口,毫不意外的牵扯到了脸颊的伤口,连喉咙都像被一股力量拉扯了一下,他倒吸一口气,瞬间明白自己已经成为阶下囚,霍崇山没杀他,说明他还有利用价值。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苏铭怎么样了,还有玄武帮的冯家两兄弟,一旦他们都被抓了起来,霍崇山绝对有理由分割朱雀帮和玄武帮的势力,到时候,霍崇山在a市的势力真的就没有人能撼动了。
一连好几天,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饭过来,苏誉没见过任何人,更别提霍崇山了,好像对方有意消耗他的意识,迟迟没有对他下手,然而这样的日子格外的煎熬,所以直到后来霍崇山出现他面前,他竟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苏先生想好了没有?是留在同仁帮助我一臂之力,还是选择其他的方式?”
苏誉长时间没有说话,此时开口却有些吃力,沙哑的声音听着像是被砂纸磨过了一样,“把我放在你的身边,霍帮主不怕我一枪让你的脑袋开花吗?”
“怕是挺怕的,但是更惜才。”
“那要让你失望了,你还不如杀了我。”
霍崇山轻哼一声,用一只手挑起苏誉的下巴,“我看你长得挺合我胃口的,虽然我不玩男人,但是看着你这张脸,我觉得还不错。”
苏誉顺着对方的力道看向霍崇山,这个男人太会伪装了,明明眼底没有一丝欲望,却装作对他感兴趣的话,他的双眸微微一沉,面无表情的说道:“霍帮主千万不要委屈自己操一个不喜欢的人,我想外面会取悦你的人太多了,应该轮不到我。”
“你这么说,我好像更感兴趣了。”霍崇山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叫王叔把他洗干净,送进我的房间里。”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苏誉被一个50岁的中年男人带出了这个房间,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霍崇山的私人别墅里,上了台阶,外面就是后花园,经过长长的走廊,他被推进了一间浴室,镜子里自己狼狈的身影一闪而过,脖颈一片青紫,还留着可怖的掐痕,对方把他手铐的另一边挂在墙上,开始解他的裤子。
“等等,我自己来。”
王叔看了他一眼,然后退到门边。
“我的意思是你出去,我会乖乖洗好,躺在霍帮主的床上,”
王叔眉眼之间毫无温度,他直直的盯着苏誉,冰冷的说道:“霍哥交代过我们,要严加看管你,这浴室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觉得我会在这里自杀?”
“苏先生,请谅解,如果你不能尽快洗澡,我会叫楼下的佣人一起给你洗。”
苏誉指尖颤抖,身体的秘密即将被暴露的羞耻感让他浑身透着不自然的红,他知道反抗是没有意义的,只好用一只手笨重的解开皮带,然后褪下裤子。
“你的右手边有个灌肠器,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用,霍哥没上过男人,希望你能给他带来一次愉快的体验。”
苏誉努力克制自己,才没有把那个灌肠器扔在对方身上,他装作没听见,继续脱上衣,因为手铐的原因,衬衣只能半挂在手臂上,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他丝毫不顾及,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着这具身体。
洗澡时被一个人旁观确实是一种不太好的体验,他闭着眼睛,只当对方不存在。
时间仿佛格外的漫长,洗澡时被人窥视着也就算了,连灌肠也被人看着,他在心里建设了很久,只好把灌肠器的一端粗暴的塞进菊穴,打算速战速决,没想到没用润滑液,他疼的弯下了腰。
等把灌肠液全部挤进去,他已经难受的出了一身汗,再看到那道身影越来越近,他立刻叫住对方,“别过来。”
“苏少爷,我想你现在应该需要马桶。”
“你给我钥匙,我自己过去。”
“这……”
苏誉双目通红的看着对方,“我想一个浑身赤裸,身体含着灌肠液的男人应该对你构不成威胁吧。”
王叔想了想,把钥匙抛给了苏誉,苏誉立刻解开了手铐,然后紧闭双腿坐在马桶上,他忍的很难受,每一层皮肤都像在灼烧,菊穴的下坠感让他不得不使用浑身的力气夹紧括约肌,饶是这样,他依旧坚持不在对方面前泄出来。
大概是看他隐忍的很难受,王叔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足足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小时有余,等他全部就清理好,王叔带他进了霍崇山的房间,依然给他戴上了手铐。
苏誉不知道自己等了多长时间,从白天到黑夜,然后又到了深夜,他才听见门口有人叫了一声“霍哥好。”
下一刻,门被打开,霍崇山一边解领带一边朝他走来,苏誉自始至终一直看着天花板,直到床垫陷了下去,他才扭头看向霍崇山,“霍帮主,苏铭在哪?”
“你希望他死了还是活着?”
“当然是活着。”
霍崇山伸出手来回抚摸着对方的下颌线,低沉道:“苏家那么对你,值得吗?”
“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那我实话告诉你,苏帮主已经死了,在浦关被我的人杀了。”
苏誉睁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苏铭就这么死了,对于苏铭,他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多得仅是那份责任,即使他知道对方在浦关已经凶多吉少,但他以为霍崇山最起码还会留个活口,没想到,对方赶尽杀绝,势必要铲除朱雀帮,短短的一个月,苏家泽和苏铭都死了,如今,苏家还剩他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义子,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失魂落魄的说道:“霍崇山,你还留着我做什么?”
霍崇山凑近他,露出森森白牙,嘴角的笑容像是被无限拉扯大,令人生畏,“当然是毁了你啊。”
察觉到对方的恶意,苏誉却不知道这恶意从何而来,他自认为从来没和霍崇山有过正面冲突,即使有,也是因为各自的阵营不同,现在却被对方森然的语气弄的有些错愕,他低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28年前,霍崇山刚接手同仁帮,忙的不可开交,某天晚上,有一批货出了问题,他不得不去帮里一趟,恰逢那晚风雨交加,他被困在了路上,等他处理完事情回别墅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快要临产,家庭医生因为天气原因赶不过来,手下只能开车前往医院,没想到在路上出了车祸,被一辆车撞到护栏上,妻子当场死亡,其中一位手下给他们打了一通电话,最后也死了,最后等他到的时候,车子已经爆炸了,尸骨无存。
事后,霍崇山找到了那位肇事司机,才知道是那辆车就是苏家泽,当时对方还没执掌朱雀帮,他的父亲正是a市黑帮大佬,根本无法撼动,苏老爷子誓死要保儿子,他只能委屈求全,暂时放弃仇恨。
没过几年,苏老爷子去美国谈合作的时候,死在了雇佣兵的手里,至此,朱雀帮由苏家泽执掌,可惜他不是个脓包,反而比苏老爷子更加精明,朱雀帮在他的打理下,更加巩固了在a市的地位,只是一个帮经历了两代人之后,始终有了隔阂,帮内的几股旁支心怀鬼胎,小动作不断,所以后来苏家泽才剔除旁支,不过这一举动,恰恰削弱了自己的力量,正是给霍崇山可乘之机,终于在新都汇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了对方,只是没想到苏誉居然混进新都汇,察觉到了摄像头的存在,试图查个水落石出,所以才不得不除掉朱雀帮。
“如果你再笨一点,我就不会对你们下手了,我只是想要苏家泽的命而已,”霍崇山眼底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似乎要把苏誉吞噬殆尽,“不过现在我改变了主意,苏家泽那么宝贝你,假如我毁了你,他的魂魄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了?”
苏誉冷笑一声,“他已经死了,你的大仇得报,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我的孩子都没了,他的孩子凭什么还活的好好的,我留你一条命已经够仁慈了,你该庆幸你是幸运的。”
苏誉一言不发的看着霍崇山,这个人已经被执念缠的太久,彻底解不开了。
霍崇山终于把埋藏心里二十几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其实他没打算说出来,只是觉得眼前之人挺可怜的,帮苏家卖身卖命,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想让对方死个明白,不过他没打算要苏誉的命,毕竟对方这幅面孔,能帮自己做很多的事情。
他起身进浴室洗了个澡,接下来打算好好享受对方的身体,他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坐到这个位置,不少女人想上他的床,他有几个固定的床伴,只是现在一个不亚于任何人的绝色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即使是男人,但一想到对方穿女装进入新都汇,精致的妆容和挺翘的身材,让他好像没那么厌恶男人。
苏誉听着浴室的水声,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他自始至终不过是一个玩物,苏家泽也好,苏铭也好,哪怕是霍崇山,他都没有拒绝的余地,从在福利院起,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要成为男人的牺牲品。
而苏家泽和霍崇山谁都不值得同情,刀尖上舔来的生活,本来就不太平,里面的恩恩怨怨往往都牵扯着几代人,他们手底下的人命,恐怕早就数不清了。
没等他多想,霍崇山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对方浑身赤裸着,苏誉下意识撇开视线,一具带着水汽的身体覆在他的上方,男人头发上的水珠滴在自己的眼皮上,他慌忙眨了眨眼睛。
他穿着真丝睡衣,全身只有腰上的带子固定着,霍崇山的一只手沿着他的大腿根部来回摩挲着,他不由的夹紧大腿,害怕对方摸到本不该属于他的器官,但是一切都是徒劳,霍崇山已经扯开带子,丝绸般的衣服从胸膛四散开来,露出白皙的身体。
“真漂亮的身体,乳头很嫩,小腹也很结实。”
苏誉把头侧向里面,这样直白的话当面说出来,让他羞耻心暴涨,胸膛瞬间红了一大片,他咬着牙,真希望现在来个人打断这场闹剧,告诉他这就是一个梦,但是他知道没人能救他了。
霍崇山剥掉他的内裤,试图分开他的腿,察觉到他紧绷的臀部,瞬间握住了他疲软的阴茎,手法娴熟的撸动着,饶是苏誉刻意忽略被手淫的快感,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浑身的肌肉渐渐放松,所有的感官汇集到小腹的位置。
他扭了扭难受的身体,想甩掉那只束缚自己的手,却发现对方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下体,苏誉慌忙并拢双腿,却被霍崇山握住膝盖把腿分到最大,似乎是觉得不可置信,又往他的下体靠近了几分,当看着他下面微张的女穴之后,霍崇山眯着眼睛问道:“你是双性人?”
苏誉把头埋进被子里,似乎这样,才能让他不那么难受。
虽然这不是。”
苏誉听不懂,他歪了歪脑袋,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以后每晚都到叔叔房间里来,叔叔给你准备很多很多吃的,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院长。”
“为……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能留在福利院的代价啊!”
就是这句话,苏誉一直以为只有付出代价,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想要留下来,所以他每天等小朋友睡着之后,走进了恶魔的房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七岁那年,他再次从管事叔叔的怀里醒来,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和往常一样吃完早饭给幼小的弟弟妹妹冲奶粉,然后洗衣服,做义工……
等他休息的时候,他看见了苏家泽,那个男人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028,你以后就跟着我了。”
苏誉觉得嘴巴挺苦的,大概是昨晚吃了精液的原因,其实他后来好长时间都没睡着,自从被关在这里,他总是模模糊糊的睡着,然后又像这样被一个梦惊醒,脑袋里混沌一片,让他分不清现实。
他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来抽一根烟,等他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他才想起还没到补货的时候,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间,却发现上面有一张请柬,应该是霍崇山留下的,毕竟昨晚睡觉之前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是关于宴会之类的,没想到署名竟然是冯玉,几个月前,对方曾经说要开画廊,居然真的邀请了他,而且还是通过霍崇山之手,想来前两天那场肉体盛宴让他彻底在a市出了名,连一向不参与帮会事务的冯玉也知道了。
时间就在明天,苏誉摸着烫金的字体,指尖有些轻颤,被关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出去看看了。
,是你违背了约定,就要承担后果,”他朝着门口喊道:“把东西给我抬进来。”
四个人抬着一只足够装下一个人的笼子放在房间的中央,随后给四周加固,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苏誉痛苦的喘息声。
等他好不容易平复呼吸,他才抬头与对方对视,“约法三章?哼,只是你束缚我的手段而已,你给我套上了项圈,却还要求我感激涕零,休想,”苏誉轻笑一声,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止不住大笑起来,他很少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从被霍崇山关起来开始,他就认输了,一直未曾抱怨,如今,秦邺城一脚把他的尊严踢碎了。
他一直都知道a城就是上流社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从苏家泽到霍崇山,然后即将被关进秦邺城的牢笼里,向来没有话语权,他以为出卖身体可以换得一时的平安,没想到变本加厉,成为对方拿捏他的理由。
“你在乎的是我的身体么,当时你可是和其他人一起玩我的身体,你只不过怕别人知道我跟着你的同时还和霍崇山不清不楚,怕你丢了面子。”
“你还狡辩,是你不遵守约定。”
没想到苏誉笑的更厉害了,他洁白的脖子上是鲜红的五指印,随着拉扯,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他毫不在乎,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里面的药很厉害,但是当我倒在马路上,你的人却一直没出现,是你命令的吧,想看看我究竟会狼狈成什么样子,想看我会不会求你。”
“……”
“你倒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因为你才是这件事的受益者,现在你不应该在这儿指责我,你应该去质问霍崇山,最起码他也没遵守约定,会答应你提出的任何要求。”
秦邺城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活的不耐烦了,知不知道你再跟谁说话?”
“秦大公子,你的身份高高在上,我自然是没资格跟你说话的,我说过,我不是一条忠诚的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任谁听到这句话,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秦邺城气极反笑,自顾自的点头说道:“好好好……悉听尊便是吧,”随后朝一旁的手下说:“都给我看好他,不许给他任何东西,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来找我。”
“是。”
随后他松开手,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苏誉翻了个身,平躺在地板上,他神情淡漠的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其他人把笼子装好,请他进入,他才慢吞吞的弯腰钻了进去,这下,他真的成为了一只不折不扣的狗。
他蜷缩在笼子的一角,把头埋在自己膝盖处,没什么好难受的,他已经习惯被关着的日子,不过是打回原形。外面阳光正好,暖洋洋的照在自己的脚背上,他慢慢的挪回来,置身于阴凉之中。
秦邺城说到做到,没有一个人敢进这个房间,时间过的很快,又似乎很慢,后来,苏誉闻到了酸臭味和排泄物的味道,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因为他曾经喊破喉咙希望能方便一下,都被无视了。
幸运的是没有进食,大小便的次数也就近乎没了,他变得浑浑噩噩的,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即使有暖气,他还是感冒了,再加上脖子上和额头上的伤口没处理,整个人看起来又虚弱又可怜。
身体上的伤口他都可以接受,唯独没有烟,他的精神面临着崩溃,这几天他几乎没怎么合眼,身体对尼古丁的需求已经到达了顶峰,甚至掩盖了对食物的需求。
他盯着摄像头,那里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只要自己开口,就什么都有了,可是他不能,最后他又生生的挺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