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随点点头，还在打量他。
程昔继续:“你之前说我有毛毛就够了，不用和别人家的宠物一样穿的奇奇怪怪。”他耷拉下眉眼，“我不想穿，我不想变的奇奇怪怪。”
这话严随确实说过。
之前有一次吃过晚饭带着橙昔在后郊小路上散步，迎面另一户女主人牵着猫绳过来，这家的猫就穿了衣服。
当时橙昔围着人家张牙舞爪喵嗷喵嗷的，严随以为是橙昔也想要这样的衣服，就说了一样的话。
“要穿的，当猫可以不穿，但当人一定要。”严随说完这话才意识到橙昔光裸着在床上坐了这么久，他打开卧室衣柜，取了一套睡衣出来。
“先把这个换上。”
程昔伸手接过去，抬头懵懂的问:“怎么换呢？”
严随认命，走过去教他穿衣服。指尖触及他娇嫩白皙的肌肤时，严随恍惚间觉得这确实像是新生婴儿的皮肤，也太细嫩了些。
程昔一直在做全身的保养，因为下场秀要露哪些地方永远是未知的，就算是不再当模特之后也仍然保留着这个习惯。
“你是怎么变成人的？”严随这话说的艰难，说实话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一切。
程昔穿好睡衣下了床，重新感受了健全且有力的双腿。闻言，他抬起头看向严随开始随口瞎编:“我被森林爷爷亲了一口，他说我是最乖的小猫，再睁眼就变成这样了。”
“森林爷爷？”
“对呀，他住在房子后面再后面的小森林里。”
后面确实有一片林区。
“先出来。”严随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把人带到了客厅，他叫了私人医生杜全过来给橙昔检查身体，想抽个血再确定一下。
杜医生跟了严随八年，两人关系不错。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严随屋里有人，于是打趣道:“你这是开窍了？”
“不要乱说，这是我的……弟弟。”严随拉着程昔在沙发上坐下，“给他检查一下身体，抽个血。”
杜全见严随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程昔全程都没有说话，严随以为是他怕生人，还安抚性的摸了摸他后背。
“严随。”直到杜全离开，程昔才开口。
严随正在跟申城警局一个副局发信息，交待他帮忙查查一会儿送去的一管血。发完之后严随依然有些复杂的看着程昔，不知道该信不该信，这太荒诞了。
“严随，我好饿。”程昔抬起手搭在了严随的手臂上朝他眨巴眨巴眼睛，真的像只小猫一样。
严随看了下时间说道:“方姨五点会过来做饭，再等半小时。”
程昔乖乖点头，他要开始想想怎么把剧情纠正回去了。今天下午严随本来是要去严家老宅的，在老宅里他第一次遇见主角受封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