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想离开那样的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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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源抹的药多了,自然不会仔细。
他随便挤了一大坨药液,把整条腿涂个遍,也不在乎有没有涂抹均匀之类的。
没等他涂完,门又开了。
“你这是?”站在门口的人愣了愣。
“这样好上药啊。”怀源理所当然道。
他现在仗着腿没知觉,用力掰到面前来,浴袍都被掀开了一点。
“还是我来吧。”边樊有些无可奈何。
“你不是累了嘛,快去休息。”怀源摆摆手, “我来就行,涂过很多次了。”
“我……”边樊一时语塞,抹了抹脸,坚持道, “我来吧。”
他边说,边走过去,拿起药瓶重新倒了一点出来,放在掌心,另一只手则是将怀源的腿摆好,又将乱七八糟的浴袍整理好。
“而且就算要休息,我也是要在这个房间休息的。”边樊面不改色气不喘地胡扯道。
“怎么会,这里没有别的房间吗?”怀源有些惊讶。
“是有,但已经改成了杂物间。”边樊继续胡扯。
他本以为自己对怀源的感情是类似家人的那种,可刚才……又不确定了。
他不会对家人产生……欲望。
边樊的瞳色深一点。
他想要占有怀源。
“好吧,一起睡。”怀源也没把这个当回事,之前两人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随后无忧无虑地看电视节目,电视屏幕上是当地有名的一个综艺,他笑得东倒西歪。
随着他的动作,刚整理好的浴袍耶散乱开了,露出胸前一大片肌肤。
边樊喉结上下动了动,无奈地帮他整理: “你怎么穿着浴袍就出来了。”
“边所长。”怀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屋内很暗,只有电视屏幕散发着幽幽的光,映得他眼睛更亮, “我没有衣服了呀。”
边樊才陡然间想起这个问题。
“那你玩我的?”
他提议道。
“也行。”怀源点点头,继续把注意力转移到电视节目上。
好长时间都没有接触到这些点子设备了,失去了才知道现代文明成果的好处,以至于他现在想一股脑补回来。
看他这样子,边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心里浮想联翩,而对面这个被联想的对象,则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边樊忽然有些不甘心了。
他为着对方胡思乱想,怀源却一无所知。
“唔,在看什么呢。”
“这个节目呀,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有了。”怀源扭过头对向边樊,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