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反应过来的时候，虞卿呼吸粗重，心底像是有万千钢针挑破肌肤，疼的他头皮发麻，额角盗汗。
他揪着司遇衣角的手在颤抖，精神沉溺，如何也缓不过来。
渐渐的，脚上的触手松了，蝎尾辫微微上抬，司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垂着眸，有些懵懂看着他。
神情慌乱，像是自己犯了错：“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缠着你吗？”
冰凉凉的手指拂过眼尾，他伸手，慢慢将虞卿扶起来，抱进怀里：“对不起，老婆，我不学了，不用你教。你想走的话，走吧。”
嘀嗒。
一滴泪悄然落在心口，咚咚咚咚，小怪物心跳的更乱了，他的声音轻抖，有些难过的问：“介意……我身上凉吗？”
“介……介意我和油画颜料，混在一起吗？”
虞卿胸膛起伏，依然在不停缓着气。
司遇的声音更抖了：“那……我先放……”
眼看手就要松开，脖颈猛然一低，男人被虞卿死死抱住，粗重的呼吸沉在他耳边，冰凉的泪磨的他心底不停颤抖。
终于，司遇伸出双手，抱住虞卿，仔细的亲亲他：“老婆，不哭。”
“你哭，我难过。”
“如果一定要走的话。”司遇问他，小触须轻撩他的衣摆，小心翼翼：“可……可以送我一件礼物吗？”
“不，不不。”他又强调：“你答应送我一件礼物，这样你记得这件事，下次就会来看我了。”
他的话，每说一句，就像一把锐利的刀狠狠扎进虞卿心口，刀上有倒刺，根根卷起细小的皮肉，连着心绪一起翻滚，刺一下，伤十分。
许久，司遇像是终于没了办法，他慢慢仰起头：“老婆，你爱我吗？”
隐藏在黑暗里的小怪物，无比珍视的扶着他，那样小心翼翼的问：“你爱我吗？”
终于，虞卿说出了一句话，嗓子发哑，干的厉害：“爱你。”
“什么是爱？”
什么是爱？什么……是爱？
这是他和司遇第三次讨论这个问题，但这次，他不想说什么虚无缥缈的“理智沉沦”，他仰头，望进司遇的眼：“我爱你。”
“我看到你就会觉得开心，被你抱开心，被你吻开心，被你也开心，爱……爱是……”
音色微哽，虞卿说：“爱是我想看你好好的，你不要受伤，我就最开心。”
噗溜噗溜。
身后的小触须再次摆起来，司遇低头亲他：“我也开心，老婆，爱我，我就能，在这里一直等你。”
“你可以想我想的勤快一些吗？”
虞卿看他，听他说：“这样，你来的次数就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