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锦被里,虞卿捂着头,无法流动的空气更加剧着心底的燥意。
旖旎的呼吸在黑暗里起起伏伏,好半晌,看到被子里的少年抖了抖,司遇终于试探着抬手,大着胆子,隔着被子摸了摸他的头:“老婆……”
抖的更厉害了。
心口生拉硬拽似的疼。
眼眸下落,司遇抚摸的力度又温柔了些:“你想怎么罚我?或者……”
眼神难过,纠结又不舍:“或者我把永久标记消除。”
司遇说:“这样你就不会……”
“哼……”
“好。”老婆又抖了一下,司遇立刻道歉:“不消除,不消除,那……你想怎么罚我?”
“你说出来。”
司遇哄他:“你说出什么我都会去做,别气了……”
“嗯……哼嗯……”
又呆了几分钟,锦被闷热,似乎实在难忍,虞卿终于仰了仰头,任司遇掀开他头顶的被子。
不知是委屈还是难受,总之一露脸,那一双眼睛早已被泪意侵满,眼尾通红,长发散乱,身体一颤,左眼泪滴蓦的落下,又顺着脸颊,幽幽滑下下巴,要落不落,晶莹的挂着。
司遇伸手抹了抹,又问一遍:“想要我做什么?”
要做什么?
“要你……”
司遇:“嗯。”
慢慢埋下头,虞卿只留双眼睛在外面,整个人继续缩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泛着哑:“我要你……自/wei给我看。”
爱人如养花,老婆要……
目光一怔,司遇立刻安下心,只是这样的话:“好。”
摸摸少年的头,慢慢将发丝捋顺了,眼泪也擦干,亲亲他的眼角,才问:“在你床上还是……在你对面的床上?”
“砰砰!砰砰!”
不得不说,司遇的声音很性感,尤其是靠在耳边哄他的时候,低沉中氤氲着磁性,震得他耳膜发酥:“在哪里……老婆能看的清楚一点?”
发情期的反应……更厉害了……
心跳狂震,指尖都是麻的。
抬起眸,朦胧的大眼睛里满是渴求,但老婆不消气,司遇不会擅自动。
于是低下头,又亲亲他的眼,将人亲软了,主动道:“我在老婆床上。”
声音落,“哒!”
蓦的,虞卿看见电视柜上多出一个挂钟,是之前,那闪着猩红倒计时的万年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