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杨洪虽然不在京城,但是这片地界上的尔虞我诈,他心里清楚的很。
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撑起杨家的门面,杨杰的智谋,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当初,杨家面临那样风雨飘摇的境地,但是,杨杰却能够坚定信念,在不可能当中找到一条既不得罪天子,又能够让杨家摆脱困境的办法,胆识信念,也是上上之选。
更重要的是,他姓杨!
他,是杨洪的儿子!
这个身份,在边境乃至是草原上,比其他任何的身份,都要有说服力。
杨洪相信,只要将这件事情交给杨杰来看,他一定能够做的非常出色,唯一让他有顾虑的就是,杨杰的身子骨……
他这个儿子,本就体弱多病,杨洪自己在边境待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清楚那是一片什么所在。
何况,草原苦寒,长途跋涉,风吹日晒,真要是让杨杰过去,他属实是放心不下。
但是……
一抬头,杨洪正对上天子意味深长的目光。
于是,他心中叹了口气,沉声开口,道。
“陛下,臣有一人选,锦衣卫镇抚使兼幼军营镇抚使杨杰,可堪此任!”
这相似的场景
正文卷 这相似的场景等阮浪回到南宫的时候,已经是死的不能再透了。
一百棍下去,别说是他这样一个年老体弱的老太监,就算是身强力壮的习武之辈,也十有保不住性命。
怀恩带着阮浪的尸体,静静的站在重华殿上,在他的对面,是面容冷冽,一身怒意几乎压抑不住的太上皇。
“内臣怀恩,给太上皇请安。”
躬身一礼,怀恩开口,道。
“奉陛下之命,将阮浪公公送回南宫,陛下有旨,内臣阮浪,在武英殿上,擅自干预朝务,公然冒犯朝廷重臣,违背太祖铁律,杖一百,贬为南宫洒扫内宦。”
“贬为洒扫?”
朱祁镇坐在御座上,面色阴沉,听到怀恩的话,险些被气笑了。
“你就送一具尸体,来给朕做洒扫太监?”
然而,面对太上皇的怒火,怀恩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拱手道。
“回太上皇,阮公公体弱,受刑七十二杖便已咽气,内臣对此,也觉得甚是遗憾。”
“毕竟当初,刘永诚公公受杖一百四十二才咽气,陛下命杖阮公公一百,其实也是有意留他一命,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贬斥的诏旨了,请太上皇明鉴!”
明鉴?
我明鉴你个!
朱祁镇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怀恩,就是过来恶心他的。
要是没有洒扫太监这个诏旨,那一百棍打了之后,人死就死了,扔到乱葬岗埋了便是。
可如今,有了这道诏旨,怀恩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人送回到南宫里头,不是恶心他是什么?
冷冷的看着怀恩,到底,朱祁镇还是没有发怒。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从在宣府的时候,朱祁镇就明白,如今皇帝手下的这帮奴婢,个顶个的,都不是好惹的。
自己虽然是太上皇,可对这帮所谓皇家奴婢,想处置也处置不了。
没瞧见舒良那个混账东西,在宣府都闹成那个样子了,可如今,还不是风头一过,依旧是威风八面的东厂提督吗?
如今的这位天子,看似是公平持正,可实际上,论起护短来,丝毫都不亚于他。
只不过,相对于自己,他这个弟弟更能约束手下人,也更会装出一副处事公正的嘴脸罢了!
所以,跟眼前这个卑贱的奴婢生气,一点用都没有。
这笔账真正该记着的,是他背后的主子!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朱祁镇一挥手,让底下两个内侍把阮浪抬下去,冷声道。
“人,朕收下了,滚吧!”
听着这般厌恶的口气,怀恩却仍旧是带着笑意,躬身道。
“启禀太上皇,内臣此来,除了送回阮公公的尸身,却还有两道旨意要传,太上皇放心,旨意传完,内臣立刻便离开南宫。”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朱祁镇回忆起了某段再也不想记起的回忆,眯了眯眼睛,他压抑着心中的不快,道。
“有话快说!”
“头一道旨意,陛下说,为防再有伪造圣旨之人出现,此后南宫凡有诏命,必得太上皇亲笔,方为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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