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宫外遇见了而已,陛下事忙,无暇召见我父子二人,所以,我便托岷王爷入宫替我父子二人问安,出宫的路上,顺便聊了几句而已。”
果不其然,闻听此言,朱瞻墡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不大好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
“这是应该的,毕竟,王叔和岷王叔也许久不见了,叙叙旧也是好的,不过如今大家都在京师,岷王叔也的确有些心急了些,王叔父子二人在宫门外侯了那么久,想必疲累的很,就算是叙旧,也该迟些才是。”
“倒也无妨,本王还不至于,连跟族亲说几句话的精力都没有,何况……”
朱颙炔口气莫名,道。
“陛下将我父子二人禁足十王府,岷王爷来往也不方便,要叙旧,自然是只能趁着回府的这段时间,不然的话,下回见面,怕是还要请旨,麻烦的很。”
“这倒是!”
朱瞻墡脸色笑着,但是,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继续道。
“如今我等都被禁足在十王府,也算是同病相怜,和外头人见面,的确不怎么方便。”
“不过,岷王叔一直十分受陛下宠信,此次陛下召见他,就没有替王叔说说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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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预言家朱瞻墡
临湖小筑中,清风拂动,远处的树叶随风飘落,景色怡人。
襄王的这句话,明显是不怀好意,带有几分挑拨和试探的意思。
对此,朱颙炔却反应平平,淡然道。
“天心莫测,陛下的意思,谁又敢擅自窥探呢?”
“何况……”
话说至此,朱颙炔的神色渐渐转冷,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问道。
“这次我们父子二人被禁足,到底所为是何,襄王爷你,真的不清楚吗?”
朱瞻墡眼神眯了眯,看着面前波澜不惊的伊王,神色有些阴晴不定。
他不知道,伊王到底是早有准备,还是在转移话题,故意对岷王的话题避而不谈。
又或者,两者兼有?
不过,这个话题是躲不过去的。
因为,提前到京的主意,就是他给伊王出的。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伊王在得知自己要被召见进京之后,心中惴惴之下,主动给他写信询问。
至于襄王自己,虽然是被禁足在府中,但是,他的儿子朱祁镛却并没有被限制出入。
所以,送封信出去,还是不费事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给伊王出这个主意……
“王叔在城外,见过于谦了?”
朱瞻墡收敛笑意,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见此状况,朱颙炔倒是笑了笑,道。
“看来,襄王爷还没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本王说的……”
“当然不会忘!”
面对暗带嘲讽的朱颙炔,朱瞻墡却并没有一丝心虚的神色,道。
“当初,王叔给小侄来信,询问天子心意,又问小侄,可有没有办法,能够解伊藩之困。”
“所以,小侄给王叔出的主意,去见一见于谦,见一见这位主持整饬军屯的兵部尚书。”
“呵……”
朱颙炔仅仅的盯着朱瞻墡,似是有些怒极反笑,道。
“所以,如今的局势,也是襄王爷早有预料的?”
“没想到同为宗室,襄王爷不帮忙也便罢了,还要反手过来陷害我父子二人,原来所谓贤王,就是如此这等无情无义之辈,本王今日,当真是见识了!”
宴席上的氛围急转直下,仿佛下一刻,伊王就会拂袖而去。
但是,襄王却依旧不慌不忙的看着他,仿佛笃定了伊王不会离开。
果不其然,虽然伊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却始终坐在原地,并没有动弹。
见此状况,襄王的脸上才浮起一丝笑意,道。
“王叔何必着急?”
“我承认,并没有想到,王叔会在城外,和于谦发生这么激烈的冲突,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就只是一件坏事吗?”
“巧舌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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