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王九又被大老板罚了。”信一一边在叉烧饭里挑葱,一边和龙卷风聊天。
“哦?”龙卷风回了一个字,算是不让信一的话头冷下去。
信一早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兴致勃勃地开始复述:“说是被吊在房梁上打了一晚上嘞,好像还让他吞碳,烧红的碳呐,这么大一块一块的!”
信一说得兴奋了,手上拿着筷子就开始比划,龙卷风放下碗看来他一眼,他就乖乖把筷子平放在碗上,正襟危坐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往常这时候龙卷风就该轻拿轻放让他继续说了,可偏偏这次他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信一。
信一被看得心里发毛,只能举起手投降,比平时更长一点的调子带着撒娇的味道:“大佬,我知道错了。”
龙卷风却依旧不愿意放过他:“我好像还没罚过你?”
信一懵了一下,开始支支吾吾的目光乱飘:“罚罚过一次”
他们不约而同都想到了那晚,年仅十四岁的信一雄赳赳气洋洋跑出城寨,扬言要和王九决一死战,半路被急坏了的龙卷风抓回去,摁在腿上揍了屁股。
这种程度的罚,是年长者对年轻人很常见的教导,亲昵又不带色情的味道,足够记住教训又不会真的伤害身体。
本来是很寻常的惩罚,在信一支支吾吾的回答中,龙卷风不加掩饰的目光里,逐渐添上了成年人才能感受到的暧昧。
信一长大了,更高、更强壮,挽起的衬衣露出一小截手臂,都是精雕细琢的肌肉线条,更别说包裹在西装裤里的臀部,虽不是过分夸张的饱满,却也能看见明显的弧度。
“信一啊。”龙卷风学着信一的语气叫他。
信一抖了一下,语调里带着无可奈何的求饶:“大佬,回去再打行不行,晚上,我过去找你。”
龙卷风没有回答,信一的呼吸一窒。
虽然现在过了饭点,餐厅里只有他们一桌人,但是凭城寨的人员密度,邻里很轻易就能看见这里发生的事情。
被自家大佬按在腿上打屁股,这种事怎么想也太丢面子了。
信一难堪得想要马上逃跑,全身的肌肉紧紧绷着,却没有再下一步的动作。
大佬没允他“临阵脱逃”呢,而且他也相信大佬不会在外人面前下他的面子。
果然龙卷风只是轻微笑了一下,手伸进兜里摸了个空,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已经在戒烟了,于是冲信一伸出手。
信一很上道地把随身带的薄荷糖递给龙卷风,看着他拆开包装丢进嘴里,潇洒又随意地靠在椅子上,信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觉得我会在这里打你?”龙卷风问他。
多年的相处让信一知道,这就是暂时不打的意思了,他也跟着笑了一下,摇摇头:“我当然相信大佬啊。”
龙卷风笑着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继续吃,再给你加个蛋。”
这算是他们之间的一点小默契,没有什么矛盾是一个煎蛋不能解决的,更何况是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呢。
当然之前说好的“罚”也不会少。
是夜,信一裤子褪到脚踝趴在龙卷风的腿上,粗糙温暖的大手在年轻的肌肤上游走,像是保养货物一样轻轻拂过,而后高高扬起,落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小麦色的皮肤浮出一点点红,信一抖了一下,没有出声,龙卷风再次抚摸那块发烫的肌肤,审问带着漫不经心的味道:“是不是该罚?”
大佬没说还带剧情的呀!信一一时间愣住,绞尽脑汁搜刮自己这段时间犯过的错。
他做大佬的头马都好些年了,收租巡街都得心应手,若是在自己如此熟悉的工作上犯错,那他做头马的脸还要不要?
信一只能现编一个配合龙卷风:“是,今天算账的时候少算了一户,是该罚,唔”
又是一巴掌落在同样的地方。
“这么低级的错误,信一,你最近懈怠了。”龙卷风说着又补了几巴掌,颤栗的臀肉浮出一片斑驳的红,龙卷风借着烛光打量,顺着信一的后腰一点点摸下去。
“信一。”龙卷风叫他。
“我错了。”信一飞快认错。
分明是随口胡诌的错处,被龙卷风不轻不重地批一句,信一却从心底生出羞愧,他是大佬最得力的助手,怎么会、怎么可以犯这样低级的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