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远冷不丁地睁开眼睛,怀中的小家伙不知踪影,他也并不在老房子的炕上。
头发被莫名的汗水打湿,江亭远习惯一撩却察觉不对,稀疏脆弱的白发停留在掌心,他眼神一凝,略有迟疑将手心翻转,发皱粗糙的手背上有些许老年斑。
从炕上翻身爬起,身体行动的迟缓和喉间隐隐的痒意让江亭远清楚知道。
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透过窗户向外望去,村庄一如既往的平静被莫名打破,激昂的音乐306°环绕在耳边,其中最为突出的唢呐声音嘹亮,欢快的旋律忽高忽低,忽断忽续,跌宕生姿。
江亭远随意套了件衣服,下床的时候他注意到这具身体所在的土炕似乎和老房子的构造不一致,掀开被褥敲打,隔着泥砖的炕头声音沉闷,空心的结构里似乎被人塞了东西。
小说中经典的暗格。
向来做事干脆利落的江亭远刚想敲开,又想到了弥天。
如果小家伙在的话一定会很乐意效劳。
江亭远沉静了一会
就这么会儿功夫,他彻底错失了敲床的机会,红砖砌的房子也并不防得住强烈的光照,他瞄到门缝外射进屋内的红光,下一秒吵闹的铜锣几乎是抵着墙壁发出颤音。
“嘘!安静。”锣鼓喧天的队伍霎时间没有了动静,连呼吸的微弱响动也探测不到。
“叩叩叩”
骤然安静的黑夜里,女人欣喜的尖利嗓门直窜脑门:“村长大人,我们接你来了。”
“一日的娃娃,二日的姑娘,岁岁中的女娃在成长。”
“三日的娘娘,四日的新娘,火红的嫁衣披在身上。”
耳边回荡着一群小孩的歌唱声,弥天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他的手里攥着薄薄的两张东西,没有在意的弥天随手往平日藏零食的位置一塞。
昨晚上在梦里打了一宿,在激烈的你来我往中弥天体会到男人之间拳拳到肉的快乐,就是衣服过于宽大影响了自己的发挥。
初升的暖阳透过窗户照在土炕上,弥天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他微微眯着眼,想到的是梦里那股不断冲刷五脏六腑的冷意,跟漫画里无法驱散的魔法攻击一样。
不过他也每当一回事,毕竟皮克斯受到苟二的影响,不仅性情大变,连自我意识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么一对比弥天觉得冷点也不算什么,毕竟那间屋子本身就透着一丝深入骨髓的阴冷。
“醒了?醒了准备吃早饭。”听到身后的动静,江亭远转过身看向起床艰难的弥天。
他也是被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