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整个拖拽出来的‘江亭远’咚地一声靠在木板上,酸胀无力的肌肉让他一时间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所以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兜帽从后脑勺滑落,男人抬起下颌,掀开眼皮看向紧抿着唇的小透明。
‘弥天’紧紧握住匕首,藏在刘海下的眼睛冒出火焰般的光芒,直到现在他仍是这副高高在上的腔调。
数秒后,江亭远只听见‘噗嗤’一声,利刃插-进血肉的声响并不引人注意,但兜帽男眼中的震惊是真实的。
‘弥天’将伤害过自己的匕首,直接果断地回馈给他。
在两人对照的肩膀部位,一大一小的伤口让兜帽男不敢置信地看向‘弥天’,紧接着他又像是疯了一般,笑得格外疯狂,声音大到直穿耳膜:“哈哈哈哈——”
“原来你也会痛,也会嫉妒。”
听着他的话,‘弥天’慢慢抬起头,沾血的手在脸上一抹,那张白净的脸蛋配上怨毒的眼神,倒是有几分地狱使者的狠厉:“你要去找他,我就杀了你。”
“你能杀了我?”‘江亭远’反手将匕首从肩膀拔出来,刀口不深,只是堪堪皮肉伤。
听着他的话,‘弥天’陷入自我的内心世界,面对兜帽男的挑衅,他在真正觉醒的边缘徘徊
如果暴力能制止暴力,死亡能解决问题,疼痛就能让这些‘江亭远’为自己停下前进的脚步,那他最应该干掉的不是数不尽的‘江亭远’,而是唯一世界的‘至宝’。
那位最该死的弥天!
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兜帽男,对着江亭远露出一个‘你瞧’的表情。
在‘江亭远’眼中无论‘弥天’做出什么举措,都只是堪比跳梁小丑的行为。
他们的挽留、暴怒、哭泣
这些曾经将‘弥天’捧在手心的江老师们对此全都视而不见,继而统一冷漠应对的态度,仅仅只因为他们不是他。
在一旁看戏的江亭远甚至主动靠在唯一干净的窗边。
‘弥天’恶狠狠地剜了兜帽男一眼,紧接着他站在敞开的衣柜正中央,旋涡状的通道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老师,你愿意为了我留下来吗?”
冷不丁的江亭远收到了‘弥天’的挽留信号,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他当然是毫不拖沓的拒绝了。
‘弥天’也并非无理取闹的人。
恢复理智的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清明,当心中有了定数,再混沌或者懦弱的人,都会因为理想和目标变得强大。
“原来你也是如此,最后得到过的温柔也仅仅只停留了片刻”无人听清他的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