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回应雇主的空档,余欢牵过弟弟的手,那张和胞弟如出一辙的脸带着几分无奈和释怀,他想说些宽慰的话,但又觉得措不好词。
这张巧舌如簧的嘴面对家人难勉显得笨拙,最终他叹着气揉了揉弟弟乖乖低下得脑袋。
我又怎么可能狠心斥责你追求梦想。
毕竟真正的胆小鬼明明就是我。
于是乎心怀鬼胎的一鬼三人就继续溜达在游乐园里,这里到处是惊声尖笑的氛围,夺命游乐园虽然刺-激过头,但在饮食和趣味设施上还是下了一定苦功夫。
就比如这间让弥天成功走不动道的鬼脸棉花糖小店。
蓬松柔软的丝状糖絮在空中颤颤巍巍左右摇摆,微弱的小风一吹拂,粉粉嫩嫩的棉花糖一扫刚刚甜美的模样,转眼间画风突变宛若被恶灵附体,一张吓死鬼不偿命的鬼脸突兀地出现在棉花糖上。
狰狞的表情隐约间带着三分怨念,三分惊恐,以及四分轻蔑。
也不知道人为什么能在那张鬼脸上看出酷似调色盘的情绪。
余乐默默扯着哥哥的胳膊,两人心有灵犀地从对方諵砜眼底接收到震惊:吃它跟吃鬼魂有什么区别?
以上的想法是美好的,可事实上他们那两位不按套路出牌的雇主,早早不顾导游死活地冲向了棉花糖小店。
“哎哎哎?”
直径五十米的距离,双胞胎只感到身前一阵风吹过。
余欢、余乐:有人看到我们辣么大两位雇主了吗?为什么他们只见其风,不见其人呢?
“麻烦来四份鬼脸棉花糖。”说时迟那时快弥天霸气一指,菜单栏标识hot的口味被挨个宠幸:“前四个热门口味,一样来一份。”
“好的,客人!”
身穿红色制服的鬼脸店员迅速反应,幽绿的鬼火在他凹陷的骷髅头里疯狂闪烁:“请问棉花糖的甜度有要求吗?本店特制的棉花糖,烙印的鬼脸越狰狞,甜度越高,可随客人口味特制。”
全身由骨头组成的他,瘦削单薄的躯壳全靠制服撑起。
店员小哥展露情绪的方式相当直观,面对少爷的出现,他眼眶中燃起的鬼火逐渐有朝着整颗脑袋蔓延的趋势。
这可能就是爱如同火焰般燃烧!
弥天挨个思考了一遍,余乐和自己都喜欢吃甜的,余欢看不出挑食的意思最后只剩下不爱吃的江亭远。
“那就一样来一种,从高到低的鬼脸都让我瞧瞧。”
拍板决定的少爷已经将江亭远的那份划入自己口中。
“好的,您的订单以接收,刷卡还是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