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也可以说不是他的脸。
昏沉的大脑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干扰,来自太阳穴频繁而灼热的痛感拉扯着编辑每一根神经,刺痛、混乱、夹杂着难以缓解的疲惫,他好似即将被消退意识,彻底沦丧本我,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解脱。
“江——亭——远——”
弥天喊得口干舌燥,急得脑袋冒烟,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失去江亭远控制编辑的行动能力也就意味着游戏无法-正常进行。
无论如何,这样发展下去的结局就是gg。
既然喊本人名字醒不了,那他也不白费力气,转变思路的少爷一不做二不休唤道:“编辑,该醒醒了!轮到你干活,再不醒来,黑心老板就要扣你工资,炒你鱿鱼,让你沦落街头没有饭吃。”
好似小和尚念经,嘀嘀咕咕越说越来劲的弥天,把怨气全都散发在吐槽编辑的未来上,悲惨到人神共愤的失业结局将打工人唬的一愣一愣。
这让场外的打工仔鬼魂们集体沉默了——
原来不努力工作导致的失业会有如此巨大的风险,少爷懂得好多,我们真得应该燃起一颗热爱工作,积极向上生活的心。
说真的,恐怖世界这帮子鬼魂们妥妥就是滤镜太厚,当代自我cpu第一鬼粉们。
“小家伙儿?”
恢复清醒的江亭远猛然背过身,急切的模样似乎是在逃避什么。
他大口喘着粗气,紊乱而急促的气息传入弥天的耳朵,江亭远此刻脸颊两侧的鬓角全部汗湿,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间滑落,他顾不上眼前模糊的视线,双腿发软,全身无力,只能勉强将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
耷拉的脑袋使视角聚焦在双手之间,弥天看不见他的模样,但他注意到江亭远撑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甚至还在轻轻颤抖着
\≈ot;小家伙儿?\≈ot;
没有得到回应的江亭远再次出声,这回可谓是准备不充分差点翻车。
此刻脸色不好的岂止只有他,弥天轻轻应和着,自从江亭远进了这游戏真是处处遭罪,弥天没办法帮上忙同样是黑沉着脸,难掩心中气愤。
问题需要解决,过程逃不开沟通,弥天等了一会询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嗓子是沙哑的,江亭远说起话来带着股编辑的有气无力:“一张编辑的脸,玻璃倒映出的模样是编辑的五官,但大脑无法接受眼前的人脸就是他,从心底冒出强烈的畏惧感,他并不想看见这张脸。”
抽象的感官被他形容出具体的表达方式,弥天难得不耍宝,认认真真逐字逐句分析:“客观来说玻璃上映着的就是他自己,主观上编辑无法接受,他封阳台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不想看到玻璃,再具体一点,是他不想看到自己的脸。”
“那什么样的人会不喜欢看到自己的脸呢?”弥天试图代入:“整容?毁容?精神类疾病亦或者是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