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远伸手一摸,只觉得湿漉漉的,将手凑到鼻尖一嗅,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好臭!
弥天亢奋的精神瞬间被恶臭打击得萎靡不振,他蜷缩在椅子里,裹着毛毯的小脸病恹恹的,神情间尽是嫌弃和恶心。
“那上面有什么?”他仰着小脸不解道。
江亭远抬头查看,说来也奇怪出租屋弥漫的臭味,并未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让玩家适应,残存在空气中的劣质气体就像尘封的酒酿,越待越浓郁。
极致的臭熏人的同时,夹杂着难以形容的酸味一股一股涌进鼻腔。
“是天花板在渗水。”
江亭远很肯定,这应该不是编辑背锅,楼上的出租屋就连洗手间都没通水,鬼知道编辑一天到晚究竟是怎么保持的洁癖人设。
排除水管问题,天花板是一块一块拼成的,并非整片的墙体。
既然能拆除,那上面一定藏东西了,位置正好落在酸菜坛子的正上方。
这下子,他们不仅想要霍霍坛子,也想连着天花板一起拆喽~~
“咚咚咚——”
想要拆家的心思还未附加到行动上,厨师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手提着剁骨刀,一手端着砧板,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一抬头瞧见活蹦乱跳的编辑,他毫不意外:“呦!你果然没喝。”
将堆满肉块的砧板搁置在茶几上,厨师头也没抬,便迫不及待地商量起如何瓜分小爱:“怎么说?你把她带过来,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跟我一人一半?最近房租不好攒,你倒是用心了。”
他持刀的手微微颤抖,沾染荤腥的眼神透着贪婪和渴望,整个人看起来莫名亢奋。
弥天听得云里雾里:“他说的是要把小爱分掉,用来交房租的事吗?”
江亭远向前两步:“他好像觉得小爱是我刻意带过来的。”
误会,天大的误会!
此时厨师已经抓着小爱细软的头发,摆弄着女孩软弱无骨的脖颈,攥着刀的手更是挑挑拣拣,像是在琢磨如何下刀。
“一开始我还没注意,现在仔细瞧瞧,你挑的这个还挺不错,老爸跑路,老妈又是个疯子,这么小的家伙儿失踪了也没人管,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厨师越发露骨的眼神凶光再显,小爱个子小小的,摊在他手掌下更显瘦弱。
“可惜体格太小,但我刀工不错,勉强能弥补一二,两个人分应该够用。”
他说着持刀的右手作势就要往下抹,江亭远见状,眼皮一跳,跨步而上,及时按住厨师肥腻的手腕:“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