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你吓死了。怎么半夜跑出去偷了个人回来?”魏鱼气喘吁吁。
“先回客栈。”
江饮冬不欲多解释,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眼,“你们倒是巧。”
魏鱼戳戳江饮冬的腰,“没你巧。”
背着他出去“偷人”!
一晚上被人从背后偷袭两次,魏鱼小脸愤愤,闷声跟在江饮冬身后,一步一拖沓,走的十分不爽快。
前面带路的江饮冬忽然停住,他走到江连面前,“帮忙扛着。”
江连是书生,也是能干些农活的书生,一个普通身量的人还是扛的动,扛不动也能背着。
他举了举手里的一个长条纸包,犹豫道:“那饮冬哥你拿一下。”
江饮冬碰着他时,往他手里塞了串糖葫芦,人就跑了。
江连有自知之明,这糖葫芦定然不是给他的。堂兄依旧有本事,半夜出来办事还不忘买零嘴哄人。
江饮冬帮着把人送到江连背上,顺手将糖葫芦扔给魏鱼,“脸别皱巴了,吃吧。”
扭头往后看的江连:“……”
这么黑的夜,怎么看出脸色的?
魏鱼拆开套在糖葫芦上的纸,掰了小块冰糖衣填嘴里,嘟囔道:“这也不是你给我买的。”
“不是我买的,他能给你吃?”
魏鱼吃的甜滋滋,江冬子心里惦记着他呢,表现不错。
“行吧,勉强原谅你。”他假装极其不情愿。
江连沉默地埋头走,一句话也不想说。
倒是身上这人脑袋搁在他脖颈上,似是发热了,烫的不行。
他没怀疑江饮冬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就是纯粹好奇,他那冷面无情的堂兄,怎的这般好心肠了,救济了个堂嫂回来,竟又就救了个回来,难不成真的是钻空子,想多养些小哥儿?
也不尽然,身上这个背着重呢,大抵是个货真价实的汉子。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走了半晌,没听见身后动静,回头看去,巷子一片黝黑,背后半个人也无。
江连:“……”
他帮着出力,这两口子这般无视他的存在?
刻意和江连落下一大截的江饮冬,正将人抵在巷子的墙壁上,黑眸如鹰,锁在那张咬着冰糖葫芦的小嘴上。
油光水润的,瞧着很甜。
“快些吃。”江饮冬催促。
“……我能边走边吃。”
“怕你咬着舌头。”
“三岁小孩都不会咬舌头……”魏鱼在江饮冬的监督下咬着山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面部轮廓,“哦?你哪会关心我这点小事”
江饮冬垂眼看他手里的糖葫芦,“给我留一个。”
魏鱼心不在焉地咬着脆脆的糖衣,薄片在嘴里融化,甜滋滋的。两人胳膊挨着胳膊,热气蔓延,谁也没有要离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