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上了手,两只手在江饮冬腰腹上摸了好几下,飞舞的双手被抓住,江饮冬瞥他:“衣裳脱了给你摸?”
秦兴下意识咳咳两声,又竭力将自己隐形。
魏鱼耳根发热,掀起眼帘嗔了江饮冬一眼,“胡来,也不瞧瞧什么场合。”
江饮冬揉捏他的后颈,这“目中无人”的小鱼算是安静了下来。
车上三人简单交流一番信息,魏鱼才晓得他们是如何虚晃一枪,诱敌深入。
江饮冬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就为了除掉小绿茶和他的现任姘头。
他有点生气,拉着脸叉着腰坐直,声音拔高:“这么危险的事你都去做?”
江饮冬神色冷漠狠绝,眼底汇聚锋芒:“永绝后患。”
乍一看,还真像山匪头子那般亡命之徒。
魏鱼挺直的脊梁骨悄悄弯了,声音也小了点,“那、那也不能自个以身犯险,提前不告知我,要是出事了,我该多担心啊。”
秦兴轻声补充道,“小鱼别担心,我爹的手下和冬哥他们里应外合,不会出事。”
魏鱼眼尾斜了他一眼,秦兴有眼色地噤声。
到底没有见到凶悍的山匪和江饮冬面临凶险的一面,听了秦兴的话,魏鱼心里后怕稍缓。
江饮冬淡淡,“那小鱼被捉到敌人窝里,我不担心?”
“我提前留字条知会你了,”魏鱼辩解道,触及江饮冬眼神,气势弱了一分,“不能只有你江冬子瞒天过海,不许我小鱼一叶障目。”
江饮冬:“……”
“没有下次。”江饮冬捏了下他的脸,“你也是。”
魏鱼哼着应了。
算是解决了一桩大事,自此能彻底放下心来。
魏鱼再扭头看向江饮冬时,深觉那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让小鱼奔向更广阔幸福海洋的可靠之感。
魏鱼指尖动了动,可现在不是亲昵的好时候。
正想着,马车走到一段泥泞的路,车身摇晃,腰间手臂帮他稳了下身子,继而顺势把他按在怀里。
没有比眼下更亲昵的时刻了。
魏鱼的心里软乎乎的,一点都不嫌弃两人身上的湿衣裳。
快下马车时,秦兴自告奋勇帮车外坐着的哥儿安顿,道他和这哥儿有眼缘,放心交给他。
江饮冬提着怀里半睡不醒的人下车,落地之后,魏鱼慢腾腾清醒过来,盯着远处的马车,久久回不过神。
江饮冬牵住他的手,随口道,“舍不得哪一个?”
“才没有。”魏鱼指尖在江饮冬粗粝的大掌心里挠了挠。
“那就是觉得遗憾了,难得的马车,封闭的车厢……”江饮冬眼神扫他。
魏鱼忽地停住脚步,双颊红润,眼里亮晶晶的,包含着寻到知音的兴奋。
怎么回事,突然就眼神通,心意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