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队……哦不,还是叫声季叔吧,听着亲切。”
歪了歪头,他继续说:“能找到我,说明你已经和我妈打好关系了。即便你没提,但我也知道,我妈现在估计心里巴不得我去死呢。”
说这话时,他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痛苦。
季环峰闻言蹙眉,张口说:“她比你还要痛苦……”
“我不想听,你也没必要和我这些事情。”
陈玉生抬起头,眸光再次恢复成了阴冷,隐隐中还流露出了一丝毒辣。
季环峰下意识的就摸向了腰间,做好战斗的准备。
在他的心里,即便此时此刻陈玉生已经被抓到了,却还是有可能从封闭森严的监牢逃脱,他们一时一刻都松懈不得。
见状,陈玉生颇有些不屑的勾了勾唇角。
呵,真是一群伪君子……
旋即他没再看任何人,而是抬头看向了天空,等待最终行刑。
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就好像他这一生,都在冰冷的、无光的、看不到未来和尽头的日子中度过。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也是……他此生看过的最后一场雪。
按照临河城人民法院的文件,陈玉生的死刑执行时间,到了。
季环峰从腰间拿出了枪,对准了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青年眉心,未做犹豫,直接便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响起,血花溅出,落在越下越厚的雪地上,如同红梅一般刺眼。
不过二十五岁的青年重重倒在雪地上。
鲜血蔓延,红梅不过刹那就变为血河。
他仍旧望着天空,瞳孔中飞过了一只大雁,振翅翱翔,最终冲入云霄。
瞳孔涣散,生命,就此化为尘烟消逝……
现场的所有人、包括在旁边好奇围观的警员,都被两人的对手戏给惊到了。
这一段没有任何的爆发点,连情绪都是四平八稳的。
两个人甚至没有几句对话,只是对视,连肢体动作都很少。
可就是这段看起来没有任何专业含量的戏份,却让所有人都沉浸其中,久久无法自拔。尤其当看见‘陈玉生’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幕时,更是勾起了诸多警员脑海中的回忆,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遇到过的那些犯人……
像!真的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