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唔——”裴时泽手背捂住嘴,跌跌撞撞地爬下床,萧疏逸把他抱起来,一到卫生间他就吐了个昏天黑地。
“额咳咳——唔呕——”伴随一阵剧烈的咳嗽,晚上吃的面全吐出来了,萧疏逸扶住他轻轻拍他的背,等他吐完一轮递了杯清水过来。
裴时泽漱完口仰头想把嗓子眼的秽物冲走,刺激到喉口又吐个不停,整个人虚脱地坐在马桶上。
萧疏逸接了杯热蜂蜜水,蹲下来环住他,“宝宝我打了车,去医院看看?”
裴时泽推开他,“啪”将递过来的玻璃杯摔碎。
萧疏逸有些恼火地扫过裴时泽悬着的光脚,弯腰将玻璃捡走,用湿毛巾擦过一遍,又把浴巾叠起垫在地上。
裴时泽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地坐在马桶上,浑身颤抖,冷汗淋漓。
“胃还痛吗?擦下身子,我挂了急诊等下抱你下去。”
“不去。”吐过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干涩又疲惫。
萧疏逸掐住他的嘴,将重新接的蜂蜜水灌进去,又打开淋浴给他擦拭身体,整个过程裴时泽就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很难受吗宝宝?”萧疏逸跪下来动作轻柔地擦洗他的逼口,又将干涸的各种体液冲走,“我们马上下去,几分钟就到了。”
“我说了不去!”裴时泽突然情绪激动地站起来,抢过淋浴头狠狠摔在角落,“去了能怎样?跟医生说我是被人操吐的?半夜三更,你不嫌丢人吗?”
他双眼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猛地推开萧疏逸,跌跌撞撞走向门口,腾一下被萧疏逸公主抱起来。
裴时泽恼火地在他怀里挣扎,气急了狠狠一口咬在男人锁骨上,萧疏逸步履平稳地把人放在卧室躺椅上,开始找衣服。
拿出一件被扔一件,拿出一件被扔一件。
萧疏逸眸色沉沉的盯着他,手机响了,他看也不看就挂断,平静地开口:“没事宝宝,不穿衣服也可以。”
裴时泽脸色变了下,生硬地开口,“吐出来好多了,不是很疼,不用去医院。”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不要逼我!”
萧疏逸将手机在手上转了一圈,妥协道:“那我去买点药,宝宝我们出去住。”
“不去。”裴时泽想也不想地开口,“我明天还要上班。”
萧疏逸吸了口气,努力温和地哄他,“这得多难受啊,请个假我们去酒店住一天。”
“再请假我全勤就没了,我要在家里睡。”
“你把床单换掉,床垫也扔出去。”
他们这张双人床的床垫有整整五十公斤,重倒是其次,主要是太大了,一个人很难搬动,饶是萧疏逸把这个大块头翻起来拖到墙边,也出了一身汗,他将床垫侧着靠在墙边,找了床棉芯铺在床上准备铺床。
看到立起来的垫子上洇出的一大滩尿渍,裴时泽又被刺激得不行,哭着大喊着要把它扔出去。
“拖到客厅可以吗?”
摇摇头。
“放在楼道呢?”
头摇的更厉害了。
“我弄到楼下去。”
也不行,裴时泽甚至哭得更厉害了。
萧疏逸被气笑了,这意思是要他大半夜把这东西拖到垃圾站去吗。
“宝宝我明天喊人来处理。”
“不要!”裴时泽恶狠狠地瞪他,“你要是敢让别人碰,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刺啦——嘶——嘶——”萧疏逸沉着脸将床垫拖到客厅。
“你抬起来点,大半夜别扰民。”裴时泽扶着墙委屈巴巴地跟着后面监工。
萧疏逸动作顿了下,很想告诉老婆上下三层都被他买下来了,还是吃力地夹住侧面将床垫举起来点,“哇喔——”听到了老婆一声极轻的吸气声,如果不是因为还生着气裴时泽早兴奋地跳起来一顿夸了,这下萧疏逸自然不可能再将床垫放下去在地上拖了,直直身子,将床垫又举起来了点。
扛到楼道时,双手勒得通红,肩膀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浑身是汗。
妈的,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裴时泽慢慢坐回沙发上,抱住自己躺下来,无措地放空大脑,还在不停闪回着刚刚那副丑态,一遍遍回忆着那种可怖的失控的恶心的感觉。
之前从未使用过的小洞还在可笑的收缩着。在强烈的尿意和对膀胱的大力冲撞下,那层隔断的肉膜被生生冲开,剧烈的水柱蛮力扩张从未使用的小径,现在尿孔还在隐隐作痛。他一想到将自己摆成那样任人予取予求的姿势,却被如此过分的对待——哭成那样了还被死死按住马眼,爬都爬不动,最后只能难堪地在床上失禁,就委屈的要命,他也是一个有自尊的成年人啊。
现在更害怕的是自己以后会不会憋不住尿,会不会从两个孔里泄出,会不会要蹲着小解,甚至想象出了无数被人围观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的场景,越想心越慌,甚至拿出手机想问下老公该怎么办,又想到萧疏逸才是自己害自己成这幅鬼样子的罪魁祸首,气自己太不争气什么都顺着他,又气自己都什么时候还只知道想着他,更气他无视自己意愿不尊重自己……心思突然打岔,开始担心老公出去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马上又被自己不值钱的样子怄得半死。
萧疏逸提着药和粥回来时就看到裴时泽光着身子蜷在沙发上,一双长腿垂在地上,刚刚吐过,家里冷气开的又低,毯子就在旁边都不知道盖一下,语气一下就重了起来。
“不知道盖被子?”一摸上去,肚子冰凉冰凉的,小腹肌肉还一抽一抽的,萧疏逸沉着脸把手捂在他肚子上打转。
裴时泽正委屈着又突然被凶,眼圈都红了,别过头不去看他。
萧疏逸打开保温盒先将粥拿出来晾着,想着刚刚刘医生的话,又拆开那一大包药,一个个对着看,有冲剂有胶囊,有护胃的有止吐的。
起身去冲了个护胃的药,回来看到裴时泽又趴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毯子全滑到地上了。
萧疏逸叹了口气,一只手端着药,单手把人抱起来,裴时泽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大力把人按住,“先喝药。”
刚举着勺子喂到嘴边,“啪——”裴时泽突然推开他,一扬手将药打翻了,还仰着头生气地瞪着他,眼眶发红,死死咬住嘴唇,从沙发上站起来。
“唔——”
突然被拦腰抱起,被按在萧疏逸怀里趴住。
“啪!”
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屁股上,裴时泽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啪啪!”更重的两巴掌紧接着抽上来,如果说之前在床上的掌掴是情趣,这个力度完完全全是惩罚了。
“说话。”萧疏逸冷淡地开口。
“啪!”
又是一巴掌抽上来,白屁股被打的肉浪翻飞,印上一层淡粉。
“呜!”死命咬住的唇泄出一声泣音。
“啪啪啪!”
“呜呜——”密集又尖锐的疼痛在臀部炸开,裴时泽不停扭动着身体想逃离男人的魔掌,又狠狠挨了几巴掌,被抽得刚刚死命憋住的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砸了多少东西了?”
“啪!”
红掌印一层叠着一层,臀峰瞬间肿起一指,严重的地方甚至泛起糜烂的深红色。
“在闹什么?”
主人询问的语气冷淡,下手却是又狠又快重,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力度不轻的巴掌一下又一下飞速照顾着屁股上的每个角落。
“啪——”
“不要打了啊啊呜呜呜!”裴时泽实在受不住了,死死扒住男人的腰,抽抽涕涕地哀叫求饶。
“哦会说话了?”萧疏逸放开他,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好好聊聊。”
“你这是家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裴时泽从他身上爬下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深红色的肥屁股跟着主人的动作上下颤动,像艳熟的桃肉抖个不停。
“抽宝宝屁股算家暴?”
“我操我老婆算家暴?”明明是这么过分的话萧疏逸却说得理所应当,那张将裴时泽迷得五迷三道的帅脸逼近,吐出的话却让裴时泽害怕得发抖,“我操我老婆不是天经地义?别说你现在好好的,宝宝大着七八个月肚子都要挨操。”
“萧疏逸!”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裴时泽颤着声音质问他,他没想到萧疏逸不仅毫无愧疚之心还这样咄咄逼人颠倒黑白,他一处处指着自己身上的青紫控诉:“你认识的人会把自己老婆搞成这样吗?”
“做爱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事,你却每次都在性虐!”
“这也叫性虐?我认识的人,”萧疏逸平静地开口,“他们都把老婆当肉——便——器。”
“肉便器……是什么意思?”
裴时泽听着这个陌生的词语,脑子里能联想出一些很不好的场景。
“就是会插烂你的逼,尿进你的烂逼里,拿宝宝当……”
“啪——”
更过分的话被堵在喉咙里,裴时泽狠狠一巴掌甩过去,他不敢相信萧疏逸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居然,居然舍得这样羞辱他。
“萧疏逸!你要是敢这样对我……”
明明是他动的手,可是自己却跌坐在地板上,抖着身体哭个不停,他深呼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下崩溃的心情,盯着萧疏逸一字一句开口: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话音刚落下,气氛就僵得可怕,裴时泽放完狠话自己脸色却苍白如纸,瘫在地上可怜极了,萧疏逸马上反应过来跪下把人紧紧环住,裴时泽想推开他,但是手软绵绵的也使不上劲。
萧疏逸低下头在老婆脖颈蹭来蹭去,"我瞎说的,全是混账话,我哪舍得?"
“你还狡辩!”
“啪!”萧疏逸握住老婆的手腕,又给自己脸上招呼了一巴掌,“我刚刚是气宝宝不爱惜自己身体,脑子不清醒。我蠢昏头了,这么好的老婆我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舍得那样对你?”
裴时泽狠狠一口叠着刚刚的牙印咬下去,咬到唇齿间都是血腥味还不松口,萧疏逸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继续哄他:
“以后小时就在家里当我的娇娇,在家脚都不用下地,去哪老公抱着宝宝去,给宝宝穿衣,伺候宝宝吃饭。”
裴时泽脸皮薄,被萧疏逸张口就来的话说得躁得慌,但是身体渐渐软下来躺在老公怀里,显然是对这些话受用的很,委屈巴巴的控诉:“老公是大骗子,你说什么肉便器,肯定是平日里就这样想的!”
“绝对没有,都是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听多了,没过脑子全倒出来了,宝宝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喝完药恢复精力了,再狠狠打老公出气,好不好?”
边伏低做小边端起晾好的粥去喂裴时泽。
“你在哪交的狐朋狗友,不准和他们来往了。”裴时泽总算肯张嘴了,边吃还边锤男人胸口。
萧疏逸又絮絮叨叨抱住老婆哄了半天,老婆心软的要命,哄了会还抽抽搭搭哭起来,整理好情绪,很认真的跟萧疏逸商量:
“老公做爱讲究一个两情相悦,我并不是没有欲望,很多时候也爽到了。但是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点体谅一下我?真的太久了我很累很痛的。”
“对不起,宝宝太诱人了我总是忍不住,以后老婆说不做我就不做了。”萧疏逸想着快点把人哄好,老婆说什么都顺着往下接。
裴时泽眼睛一亮,“我倒有个好主意!”
“你看我们每次吵架都是因为床上这点破事,干脆以后帕拉图吧,我用按摩棒,你用飞机杯,大家自己动手想做多久就能做多久。”
不知怎的,说着说着还有些心虚,“老公肏飞机杯的时候我可以在旁边给你配音啊,助兴啥的……好不好嘛?”
萧疏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咬牙切齿,“都听宝宝的。”
裴时泽迷迷糊糊醒来,往枕头底下摸半天,被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吓了一大跳!
旷工一天,这个月全勤也泡汤了。
再坐起来观察这个套房的装修,更是气血翻涌,萧疏逸你定的是多贵的房间?
简直是心都在滴血,恨不得抄起枕头把这个吞金兽闷醒。
转过身看静静躺在床上的男人,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大片阴影,失去凌厉的眼神,睡着的萧疏逸甚至显出一丝温柔,俯下身捏捏他的薄嘴唇,黏糊糊地开口:
“萧疏逸是大坏蛋。”
“你最近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忍不住贴的更近,去数男人的睫毛,离近了感受到鼻尖呼出的热气,心脏怦怦剧烈跳动起来,越靠越近,终于在心脏快蹦出来前赶紧起身,突然被猛地一按,男人的大掌插进他的头发,将整个人压回床上,咬住他的嘴巴激烈的吻起来。
萧疏逸罕见的露出一个少年气的笑,“想亲就亲。”
裴时泽很想推开大骂一声臭不要脸,又被老公这个笑迷得五迷三道,晕晕乎乎地张开嘴巴哼唧两声,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了个啥。
纠结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老公昨天床垫你怎么处理的?”
裴时泽最担心的就是萧疏逸昨晚拖到楼道放着,今天会被收垃圾的人给拖走清洗转卖,他一想到可能会有陌生人睡在那上面,浑身上下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给你拖去烧了。”
裴时泽瞪大眼睛,“啊……?”
萧疏逸昨晚忙活到很晚。裴时泽屁股被揍狠了,又哼哼唧唧哭了半宿,最后躺在他腿上头一歪就睡着了。他先哄着人迷迷糊糊喝完药,又给他身上涂了遍药,最后把人抱到酒店,裴时泽一路上睡得和小猪一样,怎么挪都折腾不醒。把人安顿好,又开车把床垫拖去垃圾场烧了,司机想搭把手,他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萧疏逸捏捏吃惊小时的脸,“怎么?还真让别人碰沾了我老婆味道的东西?”
吃完午饭,裴时泽赶紧收拾东西,生怕过了退房时间要再续一天,少了一天工资和全勤,又花了不少钱订酒店,回到家都愁眉苦脸的。
萧疏逸很想再做一天,但是周一下午实在有个推不开的会,抱着人摸来摸去吸了半天,“宝宝我出门了?”
“你下午好好休息一会,我带晚饭回来。”
裴时泽点点头,眨巴眨巴眼,很矜持地从萧疏逸怀里退出来,哼了一声。
萧疏逸被逗笑了,捏瘪他鼓起的脸颊,“今天没有离别吻吗?”
裴时泽用力摆头,“小时还在生气呢,没有!”
“还在生气啊,原谅老公好不好?”
“不可以!”
“还要生多久气?”
“要生一天!”裴时泽语气很重地下定决心,昨天太过分了他一定要给老公一个狠狠的教训。
看到萧疏逸站在门口扬扬下巴,又噔噔噔跑过来,别别扭扭地在嘴角啄了一口。
一个人待在家里,家里莫名空旷起来,裴时泽甩甩脑袋将那种孤独感赶出去,他坐不住,瞬间就安排好了突如其来的半天假期。
他先估了个合适的价格将车挂上二手平台,又去各种社交平台的tag下去打广告,因为是新发布的车型热度不错,一下午就有好多人过来询问。
沟通的差不多了,接着去大白书上找各种宜居城市和房价比对,总结了别人归纳的各种经验和踩雷点,列了个初步框架。还顺手做了下这周末的约会攻略。
这种和人交流和搜集信息的事情其实很耗时间,整理好这些,已经五点了,他撑个懒腰又开始收拾家里。
“真是会给自己找事做。”萧疏逸回家的时候,裴时泽正坐在卫生间的小板凳上刷家里的地毯和鞋子。
老婆腰本来就不好,小板凳太矮,昨晚使用过度的腰弯得这样低,看到他回来直腰抬头的瞬间下意识扶了下腰。
好看的手指泡在水里,用力搓洗,虎口都搓红了。
那只翡翠镯子因为做事不方便被下下来搁在洗漱台上。
这根镯子还是萧疏逸恢复记忆那天送给裴时泽的。
萧疏逸恢复记忆的瞬间头痛欲裂,环视一圈——很拥挤的四人病房,身旁趴着一个漂亮男人,蜷在一张椅子上,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感受到动静,男人睁开一双通红的眼睛,瞬间溢满惊喜,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嘴张张合合动个不停。
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一大段记忆涌上来——受伤后原来是这个人救了自己,然后,莫名其妙的告白接吻,在一间破烂单间里疯狂做爱,自己疯了吗?身体好了之后每天白天送外卖凌晨摆夜市,省吃俭用工作十六小时赚的钱都交给面前这个人,晕倒前一秒还在拖货。
一个个场景走马灯一样挤进来,他头胀痛难忍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边上人正在给自己做全身按摩,仔细打量这个男人,很瘦很白,一脸疲态都掩不住的精致长相,纵是阅人无数的萧疏逸都被惊艳到了。手指触感很软,下手力道却很足,目光专注地盯着自己。
“你弟对你真的没话说,每次来查房不是在给你按摩翻身就是在擦洗,谁陪床有这么尽心尽力。”来检查的医生都忍不住感叹,原来萧疏逸因为之前受伤的后遗症加上过劳所以晕倒,不过没什么大问题,脑部还有点肿块可以等身体慢慢自行吸收,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医生过来交代了些注意事项。
医生说话时美人听得很认真,一只手在手机备忘录上记录,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萧疏逸不习惯这样的肢体接触,默默将手抽出来,美人怔了一下,趴上来鼻音很重的开口:
“老公你以后不准那么拼了。”
“这几天真的吓死我了。”
萧疏逸被老公这个称呼咯噔了下,掀起眼皮盯着眼前这个人,目光沉沉,他记起来面前这个人叫裴时泽。
“老公我回去把家里收拾一下,下午晚点过来。”美人想将切好的水果喂给他,萧疏逸不着声色地移开头,他只好放进果盘里,又接好热水,抱着换下的衣物离开了。
等他一走,萧疏逸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步履匆忙的人走进病房,很激动地开口:“哥!”
来人名叫张润,是他的表弟也是他的得力干将。
那场事故过后萧疏逸已经失踪四个月,他亲哥和二叔还斗的不可开交,他们几个亲信群龙无首只能勉力守着产业,大海捞针找了这么久还是没得到萧疏逸的半点消息。
萧家根基在宛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场内斗里刚回国的小少爷会流落到深城。拥挤的病房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他看着躺在狭窄的病床上的萧总,自责地低下头。萧疏逸懒得骂他们废物,只是烦躁地捏捏额头,他们家族有一种罕见的遗传病,会压迫脑部神经,他不信任这里的医生,只想安排家里医生复查快点回集团。
张润麻利地办好出院,准备缴清费用时窗口甚至还退还了他不少钱,原来裴时泽怕断药几乎将身上所有钱都提前垫上了。
回来的时候萧疏逸已经换好正装了,一扫之前的病容,整个挺拔又从容。
“带支票了吗?”走之前萧疏逸开口,对于这位救命恩人他很感激,但是多的情感羁绊,萧疏逸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他并不想有,将支票和退还的零钱压在果盘下,直接离开了。
回到出租屋,裴时泽定好闹钟先在床上躺了半小时,医院床位紧张,萧疏逸住了四天院,他就在那张小椅子上蜷了四天,实在撑不住了就上床挤着眯一会,全天陪护磨人的很,如果不是知道老公没什么大碍能醒过来他怕是两天都抗不下来。
闹钟一响他赶紧从床上弹起来,先炖上汤,又将破小的出租屋里里外外打扫一遍,马上要出院回家,家里肯定要收拾的干干净净才好呀。将换下的衣物洗了晒好,又去衣柜里挑出崭新的外套,明天出院的时候换这套回家,晚上再给老公刮个胡子,肯定帅得不行!
特意多做了两个菜,炒菜时还不小心烫到手指,随意处理了下,装好饭菜就匆匆忙忙出门。
哼着歌走进病房的时候,裴时泽法地在脸上乱扯乱涂,给布满红晕的高潮脸镀了一层黏液,这滩粘稠液体还汇聚在下巴尖,一点点往脖子上滴。
他给点潮笔升到最高档,这个模式震动频率最高,解锁吮吸功能,并且吸力最强,解锁加热功能,还带电烫,裴时泽还眼神懵懂满脸滴水,软软地依偎在老公怀里被顺毛,只见萧疏逸捻起藏在肉里的阴核,将点潮笔上的小孔对准那颗肉豆狠狠一按!
“啊啊啊啊啊!!”爆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呻吟,极强的吸力让肉豆带着周围的粉肉瞬间被吸进小孔里,高达45c的内壁将吸进去的肉烫得乱颤,还夹带着尖锐的电弧,裴时泽四肢抽搐,两眼翻白,穴里竟是喷了又喷,已经感知不到别处的刺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朝那处涌去,又痛又爽又烫。
被贴着紧紧吸了整整十秒,从洞里拔出来时,肉豆周围的粉肉都被吸出褶皱,平日里藏在肉里被好好保护着的小豆更是被吸得露出红肿,肿成平常两倍大,怕是,他收下裴时泽做的精美手工,不好意思地开口:“礼轻情意重嘛,这七十周年纪念款只能在学校店里买呢。”
裴时泽连忙夸这个徽章做工精致,林子悠马上不尴尬了,说他没对象,中了情侣双人游,只好拉室友一起去。
“哎真是便宜我儿子了,”他指指坐在远处带着金丝眼专注敲着键盘的男生,“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出来玩还带电脑。”
“我看还挺多像我们这样的,”他看看萧疏逸又盯着前排那对女生,“大家好朋友也能一起去海城玩嘛又不一定非得要情侣。”
话音刚落,齐耳头发女孩咯咯地笑着亲了一口长头发女生,在林子悠错愕的眼光中,裴时泽幽幽补充,“我和我男朋友一起来的。”
林子悠很尴尬地挠挠头,“没关系,虽然我是直男,但是我不恐同,我和我室友都还挺开放的。”
终于登机了,头等舱比他想象中还要宽敞豪华,两人虽然并排坐,但是中间隔着隔板离的特别远,裴时泽有一点气流恐惧症,每次在飞机上颠簸时都会感觉自己要鼠了。
现在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公。
“要不我们换到经济舱吧。”
“我不想离你这么远……”
“好不好嘛老公?”
都说到这份上了,萧疏逸毫无反应,就低着头偷笑,直到空姐过来提醒即将起飞检查安全带,萧疏逸才抬头给他个安抚性的眼神,就是不肯挪屁股。
裴时泽快气死了,“萧!疏!逸!”
这个贪图享乐不能共苦的混蛋,一点点小恩小惠就把老婆抛之脑后的臭老公啊啊啊!
裴时泽已经在心里将萧疏逸骂了一百遍了,下定决心下飞机前都不要理他了,越想越委屈,眼泪都要气出来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安全信号灯熄灭后推车过来的空乘人员。
“欢迎一号情侣乘坐我们万伦989,主办方为小情侣准备了惊喜哦~”
裴时在还陷在难过中呢,呆呆地嗯了几声,跟着站起来,等反应过来,突然发现他和萧疏逸座位中台子开始慢慢下降直到与座椅等高,座椅慢慢变平,不知道从哪探出一张厚实床垫,铺在平座椅和台子的上方,又送上了玫瑰红酒和一大盒礼物。
直到空乘人员关上舱门,礼貌地祝他们旅途愉快。
配上玫瑰红酒加上突然变暗的房间灯光,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裴时泽坐在柔软宽敞的双人床,打开刚刚送过来的巨大盒子——全是情趣用品。
裴时泽严肃地起身,“这太离谱了,虽然主办方是万伦,但是我有点担心。”
他扫视舱房各处,又到处摸摸,“不会有摄像头吧?”
“谁会在飞机上布置这些啊——”不仅布置得格外暧昧的双人床,还送来一大箱情趣用品,裴时泽掏出几盒避孕套,摸着没几片布料的情趣内衣,打开柜子里面还有不少泛着光泽的装饰品,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装饰品。
“这段旅途的主题就是爱,说不定是主办方专为我们热恋中的情侣布置的?”
裴时泽简直羞愤欲绝,怎么有人在飞机上穿情趣内衣,要在飞机上做爱吗?
“完蛋了,不会不是飞往海城的,是要把我们拐卖去东南亚卖淫吧。”
“完蛋了。”
裴时泽被老婆的脑回路逗笑了,“这下都上了贼船也下不去了。”
萧疏逸想起刚刚不愿意和自己分开哪怕一会会的宝宝,心情愉悦地抱住他,“宝宝现在都有分离焦虑了吗?”
裴时泽也惦记着这茬呢,生气地瞪着他,一巴掌呼过去,“所以你之前就知道?”
萧疏逸摸住老婆的手,又往他脖颈蹭了蹭,“我哪知道,人不都说了是主办方准备的惊喜。”
“那你刚刚怎么不情愿换?哦,你就是觉得我没头等舱稀罕呗!”
萧疏逸沉默了,默默捧起那一大捧玫瑰献给裴时泽,“老婆最重要了,我之前偷偷听到他们的讨论了。”
裴时泽将玫瑰甩在人脸上,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又好奇地摸摸那盒子里的东西,举起一个黑色勾边中间点缀着一串深红色的碎宝石的饰品。
“这是什么呀,胸针吗?”
裴时泽好奇地摸着这枚胸针,“这是什么呀,还怪好看的,这些是送我们了吗?”
他举起胸针,深红色的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萧疏逸压低声音接过来,“宝宝想戴吗?”
边说边去摸裴时泽的腰,薄薄的一片,在敏感的腰部来回游走。
“干嘛啊!”裴时泽诧异地扭开,“在飞机上做爱也太奇怪了。”
裴时泽没有在除家里之外的地方做过爱,即使这个大床比他们最开始住的那个老破旧的出租房环境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还是觉得膈应。
“这是公共区域啊,双人床只是方便我们休息,哪有在飞机上座做爱的?有没有公德心啊老公你!啊~手拿开别摸了!”
“是私人飞机,床单是全新的,我们用完就会扔。”萧疏逸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上半身衣服脱光。
裴时泽没有细想萧疏逸是怎么得知这架飞机是私人的,对着萧疏逸不安分的手狂拍,“太奇怪了吧,怎么会有人在飞机上做爱,等到酒店了再做不好吗?”
“宝宝不想试试吗?”
萧疏逸用气音去蛊惑裴时泽,慢慢将他压在床上,用力在裴时泽腰侧乳尖肩颈来回游走。
裴时泽被摸得浑身发热,拼命摇头,很羞耻地推他,“要是被人听到怎么办,别人怎么想我们啊……老公你十几个小时都忍不了吗?”
“这个舱室比我们家隔音都好,私密性很好。”
“做完飞机上也不好清理呀。”
“隔壁就是浴室,这架飞机支持空中淋浴。”
裴时泽真是服了他了,身子一软,自暴自弃地在床上摊成一张大饼,半推半就同意了。
萧疏逸压上来,用牙齿重重磨他的后颈肉,熟练地将裤子褪下,从腰一直摸到足尖,摸得身下人泄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喘。
顺手拿起刚刚放在手边的红宝石乳钉。
尖锐的针尖对着那点茱萸一晃,银光一闪,把裴时泽吓得一哆嗦。
“老公不是!你要干什么?”
萧疏逸一手拿着尖锐的银针,一手搓捏着乳尖,一点点靠近,“很快就穿进去了。”
“不要……不要!”裴时泽脸色都变了,捂住胸害怕地后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他。
“老公?!你要用针扎我?”
萧疏逸不觉得穿刺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他现在很懂得察言观色,看到裴时泽难看的脸色,知道他是真不能接受,再商量下去不仅吃不到肉还要被骂一顿。
“宝宝刚刚看上去很喜欢它,我还以为小时想戴乳钉。”
这完全是倒打一耙,裴时泽单纯的要命,乳钉连听都没听过,他光是看着尖锐锋利的针尖都被吓得连忙摇头又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穿刺道具。
萧疏逸放下这对红宝石乳钉,换成一对银质乳夹,轻轻贴在奶子上。
“那这个可以吗?”
乳夹是十字架造型,握在手里分量不轻,里侧是个金属小夹子,夹子挺大只,里面还有层皮垫,看上去夹在肉上应该不痛。
乳夹光是贴在奶头上,那冷硬的金属质感都将人冰得一哆嗦,裴时泽看了一眼,闭上眼睛,哆哆嗦嗦挺起自己的小奶子。
“宝宝别怕。”
萧疏逸被老婆逗笑了,先是在这对可爱又勇敢的小奶子上亲了一口,真是又嫩又滑,只可惜稍微平了一点。
不过如果老婆挺起奶子,手掌再重重按下去,也能从指缝里溢出白嫩的乳肉,像两份奶肉布丁。
摸了一会,将乳尖捏到激凸,整个乳房都颤颤巍巍抖个不停。萧疏逸再掐住奶头,将红色茱萸扯得极长,狠狠捏着这极细极小的受力点,残忍地打开夹子,往上狠狠一夹,冰凉又沉重的金属立刻被挂在小小的一颗奶头上!
“唔啊啊!”裴时泽被来自奶子的剧烈痛意刺激得浑身一抖,睁开眼睛,果不其然,奶头都被扯到变形了。
另一边也被挂上。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比起身体上的刺激,精神上的刺激让他更加羞耻……和兴奋,挺着奶头……这么脆弱又隐私的地方被老公装饰打扮甚至……是被凌虐。
裴时泽呼吸一重,鸭子坐在床上,小脸红扑扑的。
这个十字架居然只是一个基础支架,中间配着很多卡扣,凹槽和孔洞。
萧疏逸看着盒子里的一大堆装饰品,开始精心挑选和搭配。先在那堆装饰品里拿出一根白色的羽毛,像逗猫一样在他下巴上挠了一圈,接着斜着插入十字架中;又挑出一朵洁白的带着蕾丝边的花,花根直戳戳地扎进激凸的乳尖;又拿出一颗不规则形状的硕大的蓝色宝石,轻轻一按,底下居的卡扣就嵌进十字架的凹槽中,接着是几颗带着链子的宝石,居然还有两颗小铃铛……各种各样的小零件一点点加上去,显得十分华丽璀璨。
裴时泽只是斜坐着就感受到重量了,和刚刚被夹上的刺痛感完全不一样,是那种密密麻麻不断累积的痛。
男人捏捏他的屁股,示意他趴下来。
裴时泽转过身的瞬间被这两座繁重的装饰堆扯得疼得一激灵,小小的鸽乳被重物扯到变形,扯得坠下一长条肉。
“好痛啊……”短短不过几秒乳头都被扯红了,裴时泽心疼地挪出一只手,拖住承受重物被凌虐得已经红肿的奶头。
“宝宝跪好。”男人不动神色地将他的手移开。
裴时泽疼得眼泪汪汪的,太重了……和被老公掐咬完全不一样的痛感,如果这样被后入……奶头会被活生生扯断吧……
“呜呜……不要……老公……”
裴时泽被自己想象吓哭了,乖乖地跪着求老公,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萧疏逸手里拿着的是两根银链和一个皮质项圈。
裴时泽僵着脖子被套上项圈,又眼睁睁看着银链一端扣在十字架上,另一端交叉压过乳肉,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接在项圈上。
银链挂上项圈的瞬间脖子都跟着一沉,这么重的饰品刚刚居然只靠两点小小的茱萸拉着,难怪已经肿成两粒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