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会摔倒在阳台上?”蒋蒙问。
休整了几天,贺教授好了一些,也能勉强打起精神和蒋蒙说话了。
“唉。”贺教授摇头,“家门不幸。前两年就说儿子要结婚,让我给买了房子车子。这才没过多久又要买第二套。”蒋蒙上辈子和这位师母有过接触,依照师母刻薄的性格,这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
贺教授和她争执,她一气之下推搡了贺教授一把。贺教授摔倒了就再没站起来。“她拿走了我的存折和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要不是阳台上还放着过年时候学校发的饼干和饮料我也撑不了这将近十天。”
贺建秋说到底也只是大学教授,硬逼着他买两套房子,养老钱怕是都要被掏空。
“当初我也是看她是我初中同学,工作的煤厂又倒闭了,带着个男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才娶了她。”
出于一时的同情,却把老太太的野心喂得越来越大。
贺教授一下子苍老了好多,脸色蜡黄,虚弱消瘦,再也没有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老师,这样不行的,我带你回川城吧,由我来照顾你。”
“好……好……”贺建秋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这个家是回不去了。”
“正好……”贺建秋话锋一转,“之前我也有接到川城文教大学聘请,到那边也能继续做研究。”
“那太好了!”蒋蒙笑道:“我今年报考川城文教大学!还当老师的学生!”
“你还愿意自然是最好的了。”贺建秋叹了口气,“我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逼着你硬做出多大的成果来,你也死过一次。我也在快死的边缘体验过,现在一切都想开了。只要你觉得高兴这辈子就没有白活。”
贺教授对她的真心实意,她都能感觉到,对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
“只是啊……我还有一点不放心的。”他想起来某个人现在都头疼。“那个姓纪的就不要再和他来往了,他也住在川城是吗?”
“老师。”提起纪蔚澜,蒋蒙就没了先前轻松愉快的表情。“我早就想通了。我一定尽力回避他,况且他对我……”蒋蒙强扯出一丝笑容,“也没有多真心,只是有点愧疚的心态而已,我有自知之明的,上辈子那么多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他,甚至不配喜欢他,这辈子重来一回又有什么改变呢?”
“胡说。”贺教授瞪着她,“你就是最好的。是他配不上你。”
两人正说着话,蒋蒙的电话响了,是程意打来的。
“喂?”
“蒋蒙你现在能回来吗?”程意开口就很急躁。“这边出事了!你弟弟的事!”
“我弟弟?”
“现在电话里也说不好!总之你抓紧时间回来,你弟弟昨天半夜联系到开畅,被人打的不轻,我们先接到你租的那个房子里了,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你,我们照顾着就好,结果今天好像是你这具身体的亲戚吧?直接带着几个农村人找到店里来了!非要我们交出你弟弟和你还有粉汤羊血的配方,不然就不走了!他们在店门口堵着,我们今天都没能开得了店。”
这事来的急迫,蒋蒙只得把贺教授托付给医院先照看着,急急忙忙买了最近的飞机票往川城赶。
蒋蒙到达的时候天还亮着。程意也在她租住的房子里。
“你可总算回来了。”程意接过她的行李,“你先去卧室看看你弟弟吧!”
蒋蒙走进去,就看见蒋苍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