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他回去得和皇阿玛禀报一声,早点给人家姑娘指婚吧,免得宁楚格担心自己嫁不出去,自暴自弃。
他可不想这小丫头过两年变成一个大冬瓜。
如果宁楚格知道胤禛在想什么,肯定会抓狂的。
十三四岁处于青春期,正在发育的小姑娘,稍稍圆润点怎么了?非得长成小竹竿才好看吗?
没听说胖子都是潜力股?
而且她不胖,顶多是发育的不错,稍稍圆了点,等抽条长高后,绝对是个前凸后翘的大美人。
毫不知情的宁楚格,正拉着青梅和青莲说话,主仆三人有说有笑,没多久便回到了南院的朝云阁。
因为祖父祖母尚在人世,他们并未分家。
两位老人家将这偌大的后院一分为五。
二老带着妾室、通房,还有尚未娶妻的两个小儿子住在中院。
三个嫡出的儿子,东院、西院、南院,各占一处。
另外三个庶出的儿子都住在北院,当然了,北院比其他那三个院子都大,只是处于北方,所以统称北院,里头又一分为三,都有院墙隔着呢,倒也方便。
宁楚格他们三房所在的南院也很宽敞。
额娘住在双华院,她住在朝云阁,弟弟岳兴阿住在雨墨阁。
李姨娘带着她生的玉柱和玉灵住在浮香阁。
王姨娘住在云华阁。
因为阿玛偏宠李姨娘,一月里有二十多日都住在浮香阁,那里俨然成了正院。
就比如现在,宁楚格才回来,就瞧见不少丫鬟婆子从浮香阁进进出出。”
那位姨娘被老夫人派人鞭打了一顿,受了伤,众人当然要捧着。
宁楚格虽然很想做一条咸鱼,可也要过得舒服自在啊,不然能叫咸鱼吗?
可后院却是李姨娘在做主,那女人不仅欺压着额娘,还敢对她这个嫡出的格格指手画脚,都要不许她看太医了,这还了得?
而且,今日这一顿鞭子,不仅不会让这个女人长记性,以后收敛一些,反而会让她心生怨恨,等她伤好了之后,说不定要变着法的继续为难额娘和他们姐弟二人呢。
说起来,额娘真的很软弱啊,堂堂一个嫡妻,居然被欺负成这样。
简直不能忍!
虽说,满人家里并不是太重嫡庶,可一个侍妾爬到主母头上作威作福,那也是这世道不能容的。
想到这些,宁楚格直奔正院。
“额娘,我方才打听过了,李姨娘伤的很重,要想完全康复,起码得在榻上躺上一两个月,您何不趁此机会把管家之权要过来?您原本就是咱们南院的当家主母,就该管着中馈。”宁楚格看着赫舍里氏,笑着说道。
正在绣花的赫舍里氏听了后,差点儿戳到了自己的手指头。
她连忙把绣花绷子放到了一旁,叹了口气道:“李姨娘没进门之前,这南院我也管了四年,她进门之后,我又管了两年,那时候有方嬷嬷帮忙,我管着家,倒也得心应手,可后来……你阿玛让李姨娘管家,这都过去八九年了,南院处处都让她握在手里,我要来管家之权,未必能压得住那些奴才,而且……方嬷嬷也不在人世了。”
寡妇再嫁
宁楚格之前听说了,方嬷嬷是额娘的乳母,是个很有手段的老嬷嬷,其实……方嬷嬷没死之前,她家额娘也还没完全失宠,和阿玛之间的关系也没这么僵。
额娘……到底是被家里娇养着长大的姑娘,其实……没什么心机也没什么手段。
这种时候,居然想退缩!
宁楚格当然不答应!
这南院没掌握在额娘手里,她还怎么做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小姐?
“额娘多虑了,您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那些奴才若不听您的话,便是刁奴,或打或杀或卖,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出不了乱子!”宁楚格笑着说道。
“这……”赫舍里氏却有些迟疑了。
道理她都懂,但她……
说白了就是心慈手软。
府里从前没有李姨娘这根搅屎棍时,奴才们对她这位心慈手软的当家主母,倒也很信服。
毕竟……不管做错了什么事儿,磕头请罪,基本上就过了。
赫舍里氏不会打打杀杀的。
可现在嘛,李四儿管家那么多年,威望高的很,没人敢乱来的。
宁楚格叹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赫舍里氏身边的王嬷嬷便开了口:“奴婢觉得大格格说的对,夫人放心吧,有奴婢帮衬着您,大格格又是嫡女,帮着您管家也名正言顺,大格格以后是要嫁去世家大族做当家主母的,不为别的,就算是给大格格练练手,你也得把这管家之权要过来,大格格可是老夫人手把手教过的,您还担心什么呢?”
“好。”赫舍里氏听了后,咬牙答应了。
不为别的,就当是给女儿练手吧。
她虽软弱,可只要为了儿女好,让她干什么,她都愿意。
赫舍里氏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嫁人之后不会管中馈,以后又让妾室当家。
她吃过的苦,绝不让女儿吃。
宁楚格知道,自己这位额娘未必就真的不会管家,只是多年没有管,一时难免有些不好上手,所以才踟蹰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