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兴阿手头其实银子不少,他只是舍不得买。
他是赫舍里氏亲手教养长大的孩子,身上并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习性,哪怕他有银子,也不会像人家那般挥金如土,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不用了姐夫,我有银子的,昨日阿玛给了。”岳兴阿连忙从荷包里拿出一叠银票来,有一两千两。
胤禵他们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贵胄子弟,出门在外多带点银子也是正常的。
倒是站在一旁的玉柱,羡慕又嫉妒,眼睛都快红了。
他们兄弟一起出来,阿玛居然给三哥那么多银票,只给了他一百两。
而且,他这两年来,几乎只有那点儿月例银子,连这一百两银子,也是他借口想陪着岳兴阿给四叔挑生辰礼,厚着脸皮要来的。
阿玛对他,还没有从前一半好。
要是他姨娘还在,今日挥金如土的就是他玉柱了。
不过,让他更嫉妒的是,胤禛居然给岳兴阿出银子买了那个青铜小鼎,八百多两银子呢。
对于他这个小舅子,人家愣是一点表示也没有,就像没看见他似的。
就在玉柱感叹命运的不公时,一抬眼却发现岳兴阿上了王府那辆大马车,一行人扬长而去,只留下他一人望着车轮扬起的灰尘,差点儿被呛到。
玉柱有些愤怒的伸手捂住了鼻子,被自己的小厮拉着往后退了几步。
“五爷,您没事吧?”小厮小心翼翼问道。
“没事儿!”玉柱忍了又忍,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我能有什么事儿?三哥看样子是要去雍郡王府了,咱们就不去了,先回府吧,这个时辰,回去正好用晚膳。”
此时的他,心中怒火中烧,却敢怒不敢言。
有些话,他根本不敢说给小厮听,怕被府里的人知道。
他那位嫡母赫舍里氏,真是今非昔比了。
他惹不起。
不过,一想到胤禛带着岳兴阿离开 ,却唯独撇下了他,玉柱心里别提多生气了。
都是阿玛的儿子,都是佟佳氏一族的子弟,凭什么?
可他半个字都不敢说,只能灰溜溜的回府,他还指望自己表现的“好”一些,等过上两三年,也能得到祖父和阿玛的青睐,去宫里当侍卫呢。
只要能进宫,他就有出头之日。
玉柱带着小厮在金石铺子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他们府上的马车。
“肯定是三爷让马车回府了,五爷,看来咱们要走着回去了。”小厮哭丧着脸说道。
玉柱闻言脸色特别难看。
他家三哥居然来阴的。
这也太过分了。
“五爷,咱们走吧,幸亏这儿离咱们佟佳氏府邸不远,走三刻钟也就到了。”小厮耷拉着脑袋说道。
玉柱闻言双拳紧握。
三刻钟!
他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公子哥儿,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
他不想走!
“我们租一辆马车回去。”玉柱咬牙说道。
以他这样的身份,租用马车的确有些丢人,可总比走路强啊。
玉柱额娘在时,极其溺爱他,要什么给什么。
玉柱从幼年时就长得胖,现在就更不必说了。
今年十二岁的他,长得肥头大耳,文不成武不就,身体也有点虚,走不了太远的路。
“奴才这就去租马车。”小厮也不想走路,连忙小跑着去了。
……
雍郡王府的大马车上,胤禵看着岳兴阿,有些好奇道:“你怎么跟你那个庶弟一块出来了?”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对于玉柱的身份,自然也清楚。
隆科多宠妾灭妻的事儿,在京城可不是什么秘密。
就算那李四儿已经死了,也没有影响旁人议论此事。
“是他求了阿玛,死皮赖脸跟着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搭理他。”岳兴阿摇了摇头道。
“我瞧他年纪不大,心术却不正,贼眉鼠眼的,你少理他,以后要是没人陪你玩儿,小爷罩着你啊。”胤禵拍了拍岳兴阿的肩膀,笑着说道。
岳兴阿被他几句话逗笑了。
玉柱长得的确有点胖,不过,和“贼眉鼠眼”沾不上边,人家长得也还算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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