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现在不行。
当街杀人,那是要偿命的,他可没那么傻。
祖父说了,对敌不能心软,能把人弄死,那就别留活口,但出手前得长脑子想清楚了,别被人抓到把柄。
要会打闷棍,别给家族惹祸。
长刀砸在了马车后头,“轰”的一声响,然后掉落到了地上,把明达吓了一大跳。
他下意识掀开马车帘子往后看了一眼,又发现一把刀砸了过来。
“滚,以后要是再敢来,爷丢的刀就不会带鞘了,爷倒要看看,是爷的刀锋利,还是你的脑袋硬,敢欺负我佟佳氏的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没骨头的贱东西,想靠媳妇升官发财,也不怕折寿……”博尔贺在后头骂了起来,骂的越来越难听。
他这两年都在军营里混,那里头都是大老爷们,骂人的话,他可没有少学。
等明达的马车跑的没影了后,博尔贺才停了下来。
“这混蛋跑的还真快,老子还没骂够呢。”博尔贺抖了抖衣袖,冷笑道。
“二哥喝口水缓缓。”岳兴阿递上了手里的羊皮水袋。
博尔贺拿过来喝了一口,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不错啊小子,这水还没冷呢。”
“我从宫里出来前才灌的,一直放在厚包袱里呢。”岳兴阿笑道。
“明达那个混蛋,以为我们佟佳氏没人吗?居然敢欺负二妹妹,爷迟早揍得他满地找牙。”博尔贺忍不住说道。
“二哥小声点,街面上人来人往的。”岳兴阿说着压低了声音:“等二姐姐与他和离之后,大家渐渐忘了这事儿,咱们再动手也不迟,也没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你小子,够阴的啊,把三叔那套都学会了。”博尔贺拍了拍岳兴阿的肩膀,嘿嘿笑道。
……
宁楚格和胤禛回府后,换了身衣裳便去暖阁里抱孩子了。
小家伙一见宁楚格就笑,扑到她怀里撒娇。
夫妻二人陪着孩子玩耍,直到小家伙饿了,才不得不让乳母抱走了。
“按照规矩,皇家玉牒十年一修,等明年年初,修改玉牒时,皇阿玛就会给皇家这十年来出生的孩子们赐名了,咱们家源儿虽然还小,运气却不错,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名字了。”胤禛笑着说道。
皇家修改玉牒时,除了给孩子们赐名儿之外,最重要的便是给孩子们序齿。
有些孩子运气不好,修改玉牒前早夭,都不能序齿。
等到了明年年初,他们家源儿就是雍郡王府名正言顺的大阿哥了。
“也不知皇阿玛会给源儿取什么名字?”宁楚格还是十分好奇的。
“肯定是寓意极好的。”胤禛说着笑了起来:“你知道老九给他儿子取了什么乳名吗?”
“知道。”宁楚格轻轻颔首:“说是叫敦儿,萦香说了,老实敦厚的孩子才有厚福呢,所以就给孩子取了这么个乳名儿。”
“前儿我还听他们拿这个打趣老九呢,老九有些恼怒,追着老十打,两人差点在冰面上摔了跟斗。”
“王爷你们去护城河冰嬉了?”宁楚格问道。
两人差不多
“没有,只是去看看罢了,明年大年初三,皇阿玛会命人在护城河那边冰嬉,不当值的侍卫和各旗选出来的精锐正在那边练习抢球,小十四想去看看热闹,就拽着我和十三一起去了,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九弟和十弟他们。”
胤禛说着摇了摇头:“我不太擅长这个,只是能在冰上滑行而已,小十三和小十四他们玩的倒是很溜,我今日晨起去了后院演武场,打算在后头的亭子里打打拳,没想到却发现荷花池的冰面上有许多冰鞋滑过的痕迹,你去冰上玩了?”
“是。”宁楚格轻轻颔首:“最近天冷,也不能练习骑射,往年我都是带着小桃她们几个在屋里随便打打拳,前几日我突然发现荷花池的冰面十分稳固,不容易出现冰窟窿,我就穿上冰鞋玩了一会儿。”
上辈子,宁楚格就会溜冰,只是长大后才接触这些,而且又生活在南方城市,学习的机会不多,所以溜的很一般,只能保证溜几圈不摔跤而已,要想像那些运动员一样做出高难度动作,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现在嘛,她也只是会而已,大概和她家这位爷水平差不多。
她最近这几日都会抽空去冰面上滑行一会儿,每回都能冒点汗,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冬季的户外活动,也就是在冰上了。
“水平如何?”胤禛笑着问道。
“估计和爷差不多吧,也只是能在冰面上滑行而已,滑的太快还会摔跤呢,我前儿就摔了一跤,幸亏膝盖上绑了护膝。”宁楚格笑道。
“看来咱们夫妻二人在过年的冰嬉盛会上,只能乖乖坐在椅子上瞧了,是万万不能下场的。”胤禛握住了宁楚格的手,笑着说道。
在胤禛心里,宁楚格一直很厉害,要是媳妇儿溜冰比他强,倒也正常。
如今看来,自己这小媳妇儿也有不太擅长的事呢。
“我听说,今年冰嬉还和从前一样,男子抢球,女子冰上跑,等结束后,还要在冰面上吃筵席呢,对我来说还挺新鲜的。”宁楚格笑道。
自从她嫁给胤禛之后,还从来没有参加过冰嬉盛会呢。
准确的说,皇帝前几年都没让人办这个,所以宁楚格也没机会参加。
这个时候的冰嬉盛会,还没有被朝廷定为年年都要举办的国俗,皇帝想起来才办一次,也没有固定时间,一般都是在大年初几里选一日。
整个盛会的流程,还是参照了太祖皇帝努尔哈赤当年举办冰嬉盛会的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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