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晋说着叹了口气:“男儿生在这世上,总得扛起保家卫国的重担,比起他们,椿泰已经算好了,起码每个月能回府两三回,七爷和椿泰商量好了,腊月二十四便可回京过年。”
老福晋还是很能理解儿子的。
儿子年纪轻轻就继承了亲王爵位,在别人看来,这是天大的殊荣,殊不知,他十几岁就要扛起这么大的担子,是极其不容易的。
“福晋说的极是,若没有这些将士们保家卫国,老百姓们可没有安生日子过,如今的天下一片太平景象,百姓们安居乐业,皆是他们的功劳……”
“他们的确不易。”老福晋还是很心疼儿子的。
“明年就要选秀了,等康亲王再娶后,便有人陪着福晋您出门了。”宁楚格笑道。
“椿泰这两年还不打算再娶,皇上之前已经给他赐婚过一回了,这次我想帮他亲自挑选。”
老福晋说着笑了起来:“我之前已经送了请安折子进宫,太后让我明日去宁寿宫,我要向她老人家和皇上求一个恩典,准我帮椿泰挑选福晋。”
这话匣子一打开,老福晋就有点收不住了:“其实,椿泰要是有自己看上的人,那是最好的,千好万好,不如自己喜欢的好,我看上的,他未必喜欢……”
两人闲聊了一下午,老福晋觉得宁楚格和自己有些像,都是不拘小节之人,对她愈发喜爱。
当然了,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她们说话的布尔和,老福晋也很喜欢。
佟佳氏一族的姑娘,不仅家教好,都很沉得住气。
她之前还打算撮合布尔和与娘家侄儿呢,只可惜那小子已经定了亲。
分开时,老福晋请宁楚格她们姐妹二人过几日去康亲王府做客。
回府的路上,宁楚格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布尔和,笑道:“二妹妹觉得,咱们哪日去康亲王府做客比较妥当?我最近倒是都得空,二妹妹你呢?”
“大姐姐。”布尔和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她很想说,大姐姐这么做是白费力气,就算老福晋和康亲王都是极好的人,康亲王也不可能娶她一个和离过的女人做福晋。
除非让她做侧室。
若真如此,她宁愿不嫁。
不过,大姐姐为了她的终身幸福,费心费力,布尔和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不会在宁楚格前说那些丧气话。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要不……就腊月二十四吧,老福晋方才说,康亲王那日会回府。”
宁楚格听她这么说,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笑了起来:“二妹妹这是被我逼急了呢。”
“可不是嘛,我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大姐姐别笑我就好。”布尔和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二妹妹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人,当然得试试,总不能等老了才觉得后悔,反正……就算失败也没什么损失。”宁楚格说着看了宁楚格一眼:“毕竟,你之前还打算一辈子不嫁呢,试试也不亏。”
布尔和闻言一怔。
她其实……也没看上椿泰吧,只是觉得他人不错。
罢了,看上就看上吧。
大姐姐说的不错,试试又不吃亏。
要是失败了,大不了她以后躲着康亲王便是。
他人品不错,应该不会把这事传出去的。
……
回府的路上,老福晋还有些激动,对身边的江嬷嬷道:“也不知四福晋她们何时来王府,等收到了拜贴,你要盯着府里那些管事好好准备一番。”
江嬷嬷知道老福晋好客,加之王爷很少回来,府里挺冷清的,只要有人上门拜访,老福晋便很高兴。
四福晋姐妹二人又入了老福晋的眼,她老人家盼着呢。
“福晋,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江嬷嬷斟酌一番后,低声开了口。
“说。”老福晋直截了当道。
江嬷嬷伺候了她很多年,平日里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她们虽为主仆,但老福晋是把她当亲人看待的。
“奴婢觉得,四福晋今日请您用膳,又陪着您闲聊了一下午,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江嬷嬷柔声道。
老福晋闻言一愣,思索了片刻才道:“你是说她故意接近我,别有用心?”
她不在乎
还不等江嬷嬷回话,老福晋便笑道:“我一个老婆子,虽是康亲王府的老福晋,但对四福晋来说,也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吧,她是皇子福晋,又背靠佟佳氏那棵大树,真要有事相求,人家肯定求贵妃或者她祖父,哪里用的上我。”
在老福晋看来,宁楚格完全没有巴结自己的必要,再说了,她也没感觉到宁楚格在刻意接近她。
“福晋说的极是。”江嬷嬷笑着颔首,不过还是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了老福晋:“奴婢只是觉得,四福晋恐怕有点儿别的意思,她今日带着佟佳氏府上那位二格格一块过来了,那位二格格去年年底和离了,咱们家王爷又没了福晋,福晋您觉得……四福晋是不是有那么点意思在里头?”
老福晋闻言恍然大悟,她之前还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可能,但也不一定,我听四福晋说,二格格前几日就去他们王府做客了,当姐姐的,都很爱护妹妹,四福晋出门带着她,也是人之常情。”老福晋说着笑了笑:“或许是咱们多心了。”
“福晋,那万一四福晋有这个意思呢?是不是代表佟佳氏一族也想和咱们王府结亲?若真如此,福晋您有何打算?”江嬷嬷连忙问道。
老福晋闻言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后才道:“若真如此,我肯定要问椿泰的意思,这次娶继福晋,就让他自个拿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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