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
他一辈子都要被圈进在宗人府。
想到这些,胤礽便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趁着胤禩没注意,他猛地站起身来,冲过去一头撞在了墙上。
……
皇帝正在逛园子,便听人说胤礽寻了短见,万幸的是,东边那一排屋子许久没有人住,多年未曾修缮,墙早就不牢固了,胤礽一头撞到墙上后,把那面墙撞出了一个大洞,虽头破血流,但并不致命。
太医已经赶过去帮他处理了伤势,只要精心调养一段日子,便能痊愈。
“派人给朕把他绑了,从今日起一直到回京,严加看管,朕可不想为了这么个小畜生,背负杀害亲儿子的骂名。”皇帝说完后,黑着脸回了寝殿。
两日后,发生在德州的事传到了胤禛这儿。
胤禛看了侍卫们送来的密信后,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又仔细看了一遍,才递给了宁楚格。
“我就知道胤礽会忍不住动手,就是没料到他会做的那么彻底,以后永远没有继承大位的可能了,而且……他真的蠢,从头到尾都被皇阿玛玩弄于股掌之中。”
宁楚格说着笑了笑:“还有胤禩,千里迢迢跑过去送死,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胤禩的确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看到了往上爬的机会,只是……玩不过皇帝。
“皇阿玛昨儿个一早启程返京了,约莫再过八九日就能到京城,出了这样的事,他老人家心里肯定不爽,最近这段日子,我得加倍小心才是。”胤禛一脸凝重道。
他虽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但是……最近这段日子,他也趁机收买人心了。
毕竟,他之前也不敢确定皇帝是真病还是假病,总得有所准备才行,不然就只能成为刀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现在既然确定这一切都是皇阿玛设下的局,他当然要赶紧收手,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爷说的极是!”宁楚格联忙颔首。
她知道胤禛在担心什么。
皇帝一下子责罚了三位皇子,回京之后,万一一个不高兴,胤禛有可能被迁怒。
“我明日一早进宫给皇祖母请安,再去承乾宫看望小姑姑。”宁楚格说着压低了声音:“皇阿玛之前亲手写了一封信给小姑姑,说他病的不重,让小姑姑不必忧心,可见皇上……只对小姑姑说了实话。”
皇帝如今正在气头上,为了不被迁怒,他们当然要抱大腿了。
“玳玳,辛苦你了!”胤禛握住了宁楚格的手:“明日一早,咱们一起进宫。”
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了,夫妻二人正打算休息,结果胤禛却收到了皇帝派人送来的密旨。
他打开密旨,看完后立即让苏培盛伺候自己更衣。
宁楚格却挥了挥手,示意苏培盛退下,亲自帮胤禛换上了亲王朝服。
“玳玳,你先睡,我要带兵去一趟赫舍里氏一族的府邸,皇阿玛命我把索额图与他的儿孙们全部抓起来,押入大牢,等他老人家回来再处置。”胤禛还以为索额图他们并未参与此事。
他一直派人盯着赫舍里氏一族的动静,他们这两个月安份的很,家族子弟几乎都不出门了。
没想到,这件事依旧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王爷快去吧!”宁楚格连忙颔首,将胤禛送到了正院门口。
胤禛带兵过去时,索额图刚刚歇下不久,人有些迷糊,尚未睡着。
“阿玛,不好了,雍亲王带兵包围了我们的府邸。”格尔芬急匆匆跑进了索额图住的院子,冲进屋大声说道。
索额图闻言连忙坐起身来。
“阿玛,雍亲王带兵闯了进来,已经快到您住的院子了。”
索额图看着儿子,片刻后才道:“替我更衣吧。”
格尔芬急的不行,不过也只能听索额图的话,替他更衣。
等索额图穿好衣裳,胤禛已经带着人进来了。
“不知雍亲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索额图一脸冷静的开了口:“我们赫舍里氏一族是比不上从前了,但我依旧是皇上封的一等公,王爷突然带兵闯进来,这是要趁着皇上不在京城,排斥异己?”
小心为妙
胤禛对自己人一向很好,至于索额图?
他不仅不是自己人,还是敌对之人,胤禛懒得和他啰嗦,直接让苏培盛把皇帝派人送来的密旨拿了出来。
索额图看了后,两手不断颤抖,他突然跪在了地上,朝着皇宫所在的方向磕了个头,老泪纵横:“皇上,奴才冤枉呀!”
“老大人一向消息灵通,竟不知我二哥意图弑君篡位?”胤禛一脸淡然道。
索额图闻言一下子呆住了。
“这是两日前的事儿,德州离京城有八百多里地,想来……老大人派出去的人尚未把消息送回来。”
胤禛说着笑了笑:“老大人若觉得冤枉,等皇阿玛回来再去喊冤吧!”
胤禛说完后转身往外走去:“来人,将他们这一房的男丁全部抓起来,关入刑部大牢,等皇上回来再行处置。”
皇阿玛给他的密旨写的很清楚,只需要抓索额图这一支即可,其他那几房并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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