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愣了半天,眼皮越来越重,在你想出声催促时彻底晕了过去。
虽然你没立刻得到答案,但却收到了很大的鼓舞。
她没有推开你。
或许这份喜欢现在只是一粒种子,但只要给你一个机会,你一定会让爱情的玫瑰开个漫山遍野。
你彻夜难眠,按捺住了去她楼下等到天亮的想法。发信息约她周日晚上见。
还是在她家,只有你俩。
那天是她的生日,你想再来一次郑重的告白,得到一个清醒的同意。
一周的时间,因等待变得格外漫长。
终于到了这天,你穿得像个走红毯的女明星,璀璨夺目,艳光四射。
你抱着一束九十九朵的红玫瑰走在街上,所有人的眼神都在好奇送花的男人在何处,但只有你知道,它即将被你送给另一个女人。
你要用最美的姿态站在她面前,诉说你炽热的爱恋。
霍婷今天也没有怠慢,精致又魅惑的妆容,黑色的吊带低胸开衩裙将身材的优势完美凸显,开门时,你被惊艳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真美。”
“你也太好看了吧。”
你俩同时开口,又因为这突如其来地默契笑作一团。
“给你的。”
你将花递了出去。
“先进来坐吧。”她没有立马接住,侧过身将你往屋里引。
你讲目光投向屋内的时候,就知道这玫瑰送不出去了。
桌上早已放了另一束花,同样的99朵,红玫瑰。
“谁送的啊?”你装作随意地问道。
“男朋友。”
“少逗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你笑了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刚确定关系。徐峰,你见过的。”她微笑道。
一个追了她半年被拒绝了无数次仍锲而不舍被你取绰号叫弹簧的傻逼学长。
长得倒是凑合看,只是……霍婷怎么能和别人谈恋爱。
“刚确定关系就甩下他和别的追求者一起过生日不太好吧。”你盯着她的眼睛,有意加重了追求两个字。
“我们只是朋友。”她脸上的笑意淡了,语气中流露出不耐。
“屁的朋友!”你将花扔到一边,粗暴地将霍婷粉饰太平地话语打断,“有第一次见面就想操你的朋友吗?”
“姜笑瑜。开玩笑也注意分寸。”
你过激的言辞终于刺破了她淡定的假面,她那几乎镶嵌在脸上的温柔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怒气让你兴奋。
“我没开玩笑。”你将她推向墙角,捧起她的脸,重新笑了起来,“你要玩失忆的话我来帮你回忆一下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唔。”
抗议被你堵了回去。你凶狠地咬了咬她的唇瓣,迫使她打开牙关,将你的舌头放进去作乱。
这个外侵者霸道地逡巡着这狭隘空间地每一寸领地,掠夺着每一滴雨露,摩擦着香软地原住民,直到它彻底放弃抵抗,耐不住寂寞地与它痴缠。
唇继续下滑,反复舔舐着她的脖子。直到她的头高高扬起,绷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舒服得叫出声来。
手抚摸着光洁的肩膀,细腻的手感令人上瘾。你拂开碍事的肩带,裙子下坠,半片酥胸露了出来。
乳头见风挺立,粉红的乳晕如一片意外闯入的桃花,飘落在冬日雪峰上,孤独,寂寞,我见犹怜。
你忍不住衔住了它。
乳肉包裹在一片湿热中,霍婷被刺激得一颤。
她如梦初醒,激烈地挣扎起来。
你被她狠狠推开,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你捂住刺痛的左脸,大笑出声。
“现在知道扇我了?爽得叫出来时怎么不扇?我他妈每天像个舔狗一样眼巴巴围着你转时你怎么不扇?第一次见面是你先亲我的。”
“我没……”
她想开口解释什么,又觉得只是徒劳,干脆闭上了嘴。
那无力又悲哀地眼神刺激着你发疯。
“你告诉我,我哪点比不上他?没他好看,没他有钱,没他对你好?”你红着眼,声音颤抖道:“还是你就离不开那根鸡巴?”
“我不是同性恋。对不起。”
“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你终于绷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无理取闹道,“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她深吸一口气,仰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因为你是姜健新的女儿。”
一句话让你如至冰窟。
从小到大,你都活在这句话的阴影下。
因为你有一个有钱到被全国人民认识的老爸,所以所有人都会对你好,所有人都对你别有所图。
“不……”你露出近乎乞求的神色,希望她能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
“没有人会拒绝永新集团大小姐这样的人脉。”她的眼泪最终还是垂落下来:“本来我可以一直陪你玩过家家,但你要得太多,我给不了。”
你想问她,那你哭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格哭呢?
但你最终只是擦干自己的眼泪,轻声说了句算了。
你擦干眼泪,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让自己像个大人一样的体面:“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我尊重。祝你生日快乐,得偿所愿。”
你重新抱起那束看起来没那么新鲜的花束,离开了她的家。用一个垃圾桶,埋葬了你的初恋。
重逢的第一眼,你不得不再次感叹老天爷的偏心,五年的时光没有在她清纯的脸蛋上留下任何痕迹,却让她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再添几分熟女的风情。
浑圆的肉球几乎要把贴身的衬衫撑破,两颗纽扣间爆开一个小洞,粉色文胸半包着的乳肉若影若现。纤细的腰身下,西装套裙将那挺翘处绷出了一个圆满的曲线。轻薄透肉的黑丝包裹着43寸大长腿,但只要用心,就会看见,腿肚处被粗心的主人勾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一身再常见不过的通勤装,硬是被这逆天的身材穿出几分色情的味道。
“小鱼,好久不见。”短暂的愕然过后,她恢复了淡定。
你没接茬,忍住用手指把丝袜上的洞再扩大的冲动,冷着脸,装模作样地用笔敲了敲桌上的简历。
“开始吧。”
“那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姜总。”
尴尬在她脸上转瞬即逝,她快速调整好表情,大方介绍起自己过去的工作经验。
一开口你就觉得太割裂了,一身明显别有用心的装扮下竟是毫不含糊的专业态度。
漂亮的简历,精彩的讲述。无论是经验、能力还是展现出来的饱满状态,都足以打动任何一个面试官。
但是……
“从丰威到我们公司,落差有点大吧,你确定不会做两个月就走?”
丰威是行业巨头,无数名牌大学生魂牵梦萦的证道之地,也是霍婷毕业后的第一家公司。她运气好,参与过几个重要项目,凭借出色的能力,一路绿灯地做到了部门经理。眼看着要再进一步时,突然从公司离职了。离职后她任职过两个小公司,时间都很短。
你问了一个所有面试官都会在意的问题,看起来公事公办到极点。但只有自己知道,去他妈的面试,去他妈的稳定性,你就想知道这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霍婷不自觉地咬了咬唇,眼中露出一丝为难。
“我……”
这欲言又止的神色让你想起你被拒绝的那一天,质问她为何不早点推开你的样子。
一股五年间从未真正熄灭的火,又有随风而起趋势。
你冷哼一声,讥讽道:“看来霍女士并不知道,真诚是合作的基本前提。”
“我妈死后,我爸留下高利贷带着小三跑路了。”
霍婷低下头,不愿让你看见她眼里的难堪:“追债的人闹到我公司,影响不好,被离职了。”
五年真的太久了,久到你对她的现状一无所知。你想起当年去她家玩,叔叔阿姨的热情款待还历历在目。
她家没有客房,你“被迫”和她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她温热的鼻息喷在你的脖颈,手指在你背上顽皮地弹着钢琴。你想阻止她作乱的手,却不敢转过身,暴露轻薄睡衣下的激凸。
你闷着声音叫她别闹,她却笑着说她其实特别想有一个妹妹,这样无聊的时候可以找人欺负。
你想,当她的妹妹应该很幸福,一个做饭很好吃的爸爸,一个健谈且爱笑的妈妈,和最重要的,一出生就能认识的温柔姐姐。
但你想要的不止于此。
“我才不愿意。”你诚实地说,“我要欺负你”
她显然没理解“欺负”的深意,不知死活地将手伸向你的肚子,想要挠痒痒,结果被你一把攥住,握了一整晚。
此番再会,时移世易,你们感情破了,她的家直接没了。
这遭遇放普通人身上时造孽。放在她身上是我见犹怜。
你告诉自己,你已不是从前的姜笑瑜,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心软,掏心掏肺地凑过去被人耍。眼前的境遇是她做错选择的结果,是她应得的!
“你男人不能替你解决吗?”扭曲的笑意爬上眼角,恶毒的话语脱口而出,“看来异性恋的日子也没过得很好嘛。”
霍婷的头又垂得低了些,攥紧的指尖暴露了她的情绪。
一股报复的快感涌上你的心头,随之而来的是挥散不去的空虚。
这些年你交往过无数美人,可与她们痴缠交合时,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霍婷的影子。那幻影柔情似水地看着你,让你困惑,让你痛苦,让你摆脱不能。
沉默良久,再抬头时霍婷又挂上了那张礼貌的笑脸。
她站起身,将凳子摆回它应该在的地方:“看来这场面试已经提前结束,那我就不耽误姜总时间了。”
“确定不听听结果再走?”
她刚走出去两步,被你攥住小臂,用力扯了回来。
腰撞到了桌角,纸杯倒了,水顺着桌沿,打湿了她的裙子。
她皱眉看着你,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表情无言地说着四个字:有屁快放。
多生动啊!也许她这辈子难得一见的几次恼怒都送给自己了吧。
这样也不错,想到这里,你心情你不禁笑了出来。
你扯了几张抽纸,蹲下身,耐心地擦拭着群上的水渍。
等它干到你满意的程度,你才把湿纸团扔向一边,勾住丝袜上那个让你在意很久的破洞,抬头道:“你是故意穿这么骚的吧?”
“老胡的确吃这一套,霍女士背调的功夫真是一点都没有退步。”
老胡不但有钱,在道上也颇为吃得开,若是抱上这条大腿,不但能解决债务的问题,还能将那些骚扰她的人收拾一顿。
霍婷来面试这家公司,一开始就不是冲着工作。
你心想,真亏得她还假惺惺地将自己的职业能力展示了一番。是想你瞧得起她,怜惜她的才能?脸真大啊!
你站起身来,两人的脸一下靠得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霍婷想往后退,却被会议桌堵住了后路。
这画面令人似曾相识。
你捉住她推向你身前的手,调侃道:“手往哪儿放,女同性恋的胸可摸不得。”
这句话果然成功将她定在原地。
“姜笑瑜,你到底想怎样?”她无力道。
“当然是想帮你。”
你伸出手指,戳进了她两个纽扣间被肉弹撑开的洞。
内衣的边缘被挑开,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在乳肉上轻轻刮蹭着。
她身子一颤,红着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你。
“既然都出来卖了,就别装清高。”
衬衣的扣子被解开,你将一张银行卡插进了双峰间的沟壑。
“老胡能给你的,我能出双倍。”
油性笔在那半露的雪乳上写下几个数字。
“幸遇酒店,房号我写在上面了,尊重你的选择。”
扣子再次被系上,你替她理了理衣领和头发,微笑着补上最后一击:“你不会只卖给异性恋吧?”
水雾弥漫,热气蒸腾。
花洒下,两具娇嫩的裸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你从背后环住霍婷,轻咬耳垂,手覆上胸前那团雪白的柔软。
太大了,一只手根本罩不住,乳肉从指缝中露出,手掌轻轻一拍,就止不住地摇。你像孩童玩耍橡皮泥一般,不厌其烦地将它揉搓出各种形状。
圆润的指甲刮擦着乳晕,花蕾在刺激中起立。两只指头轻轻夹住乳尖,用力外扯,如愿在流水声中听到一句娇吟。
“呃嗯~”
比起痛,更像是爽。
“奶子这么骚,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捏过。”你冷笑道。
“没,没有。”
“那是天生的骚货了。”
她可怜地摇着头。
你闷笑一声,舌尖向耳洞弹去。
“别~”
舔到了敏感处。
怀中的人止不住的发抖。
“这才刚开始呢,别乱动。”你拍了拍她的肥臀,警告道。
火热的舌舔遍她上身的每一寸肌肤,将每一处都打上标记。肩,背,胸,腰,锁骨,指节,肚脐眼……所到之处,欲火燎原。
正戏还未开始,她媚眼迷离,身子软成了一滩水。
她咬住唇,不让叫声暴露她的软弱。舒爽和难耐却止不住从鼻尖泄出。
奶猫一样的声音,在你心火上浇着油。
你顺着水流拨弄着她腿间的毛发,抬头问道:“你知道女人和女人怎么爽吗?”
脱掉衣服后的第一次对视,你们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欲望。
你情不自禁地在那春情弥漫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她再次睁眼,强作镇定,“知道,看片学过。”
你被她逗笑了。要不怎么是优秀学生代表呢,出来卖都卖得这么严谨。
“那就交上你的答卷吧,学姐。”
霍婷攀上你的脖子,把头凑了过来。
这是你们的第三个吻,却是第一次由她主动。
第一次,你得到了虚假的希望,第二次,你得到了清醒的巴掌。而这一次呢?你悲哀地想,你终于能够占有她,报复她,凭借金钱在你们关系中占据主动地位,但有比当年那个十九岁的小孩更快乐一点吗?
你想不明白,但你抗拒不了眼前的诱惑。
粉嫩的舌头像小猫舔水一般在你的唇缝敲门。直到你受不住痒将它请进家门。它乖乖地,原地转了一圈,羞怯地用头蹭你,像是在求你带它参观。你把它圈在了怀里,走遍了每一个角落。
四个肉粒因乳房的挤压贴在一起,互不相让地摩擦着,越蹭越痒,越痒越蹭。花洒被关掉,催情的喘息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此起彼伏。
她的乳头像是会分泌媚药一般,一瞬间让蚀骨的痒意爬遍你的全身。
不够……想要……更多……
你们一边交换着唾液一边向洗手台走去。
镜子里的你,面色潮红,贝齿微张,嘴角挂着银丝,沉溺于欲望中的样子,让自己都陌生。
你想将霍婷扶上去,却意外被她拒绝。
她亲了亲你的耳朵,用气音说道:“现在是我的答题时间。”
这熟悉的温柔让人恍惚,再回神时,你已经门户大开地坐在了洗手台上。
霍婷扒开湿淋淋地草丛,粉嫩的小穴翕动着,将透明的液体吐露出来。
这煽情的景象看得她一愣,竟忘了下一步动作。
你心里大骂自己不争气,恼羞成怒道:“你个直女不会晕逼吧!”
笑意在她眼角荡开,却没有半分嘲弄的样子。
她伸出手指,柔软的指腹反复抚摸着你的逼缝,轻柔得像在擦拭名贵的表面。
忽然,她俯下身亲它一口。
一触即分。
“它很美,和你一样。”她真诚地感叹道。
湿意漫过你的下体和眼睛,一个简单的触碰就让你溃不成军。
你压抑着哭腔,凶到:“废什么话!不会就滚!”
她当然会。
把你的小穴摸得流水泛滥后,霍婷又将你的腿掰得更开了些。
她低下身,雪球对准腿心,乳尖挤进阴唇,逗弄着阴蒂。霍婷快速耸动着上身,让摩擦近乎变成一种抽插。
“啊~别~别~”
她的奶子正在奸淫你的花穴,双手在揪扯着你的奶头,上下两头刺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快感,让你瞬间达到了高潮。
“小鱼上面和下面都哭了呢。”
调侃的话语让你更加羞愤。心里恨恨地想,这人一定得意死了吧,连性爱都要抢绩点的学习婊。
霍婷吻去你眼角的泪滴,将被淫水打湿的豪乳顶在了你脸上。
“自己的东西,不嫌弃吧。”
当然嫌弃!你做过很多场爱,但从没吃过这种东西。
可那柔媚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控制着的行动。
你不由自主地捧住那玉乳,婴儿般贪婪的吮吸,舔舐,啃咬。
“别咬~轻点~啊~”
再放开时,口水取代了蜜液,雪中绽开几朵红梅,峰顶的茱萸因牙齿的欺凌瑟瑟发抖。轻轻一碰,就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别碰,疼。”
缓过劲的你终于找回了一点气场,奚落道:“这就受不了?娇气。”
你那讨人嫌的嘴,再一次被她用唇堵住。不同于上一次的轻柔,这一次,你们的像两个摔跤手一般,用舌头激烈地缠斗。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你们嘴含着嘴,一路跌跌撞撞地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你岔开腿跨坐在她身上,花心对着花心,忘情地摩擦起来。
不需要任何润滑,两片早已泥泞不堪的土地碰撞时发出滋滋的水声。!!
很快就被急促的喘息声和骚媚的叫床声盖过。
“啊~呃~嗯~啊~”
“宝宝~啊~宝~呃~”
阴蒂互摸你舒爽得脚趾蜷缩,眼白上翻。
又高潮了两次后,筋疲力竭的你双目涣散地趴在了她身上。
仍不满足的人痴迷地舔着你的指尖,自作主张地将它放进了湿软的肉穴。
“宝宝~给我~”她的声音因过度娇喘变得嘶哑。
“骚货!”另一只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记,却终是没忍心把手指从穴中抽离出来。
“吃不够就夹着睡吧。”
又是一轮扣弄与抽插。
没有人知道,你推开那扇房门时做了怎样的心理挣扎。
你怕在里面看见她,因为那代表你的白月光彻底变成了一个为金钱出卖肉体的婊子。
你又怕在里面看不见她,因为除了钱,你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把她留住。
她没有失约。
换下了白日里刻意诱惑的打扮,霍婷身着一条素色的长裙,优雅地倚在窗边。月光倾泻而下,她像九天之上的神女一般,周身泛着皎洁的银光。
看见你的那一眼,神女落入凡尘,带着浅淡的笑意,将你拉进旖旎的梦境。
经年妄想成真,一夜春宵醉人。
第二天醒来时,你赤裸的身体像是被人扔在醋缸里泡了三天三夜一般,酸软得提不起劲。
而霍婷早已穿戴整齐,将荒唐的证据掩盖在衣料之下,坐在梳妆镜前,为精致的妆容添上了最后一笔。
她总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都喜欢粉饰太平。
再崩溃,再沮丧,也总是挂着三分笑,一副从容淡定,无欲则刚的样子。
你从前喜欢她的骄傲,痴恋她的坚韧,为她的优雅而着迷。
但现在,你只想将这面具再一次打碎。
你要看她慌乱,看她羞怒,看她崩溃地在你身下大哭,颤巍巍地说不要了。
你要破坏她,再修好她,让她没了你不能活。
你想,推开那扇门之前,你或许有过善良。就算她不在里面,你也会帮她把钱还上,以她知道或不知道的方式。
可当你再次触摸到她身体的那一刻,巨大的心理快感让你为自己的虚伪感到悔恨。
你恨你自己曾因为可笑的自尊心而放手。或许当初再执着一点,结局就不一样了呢?
她的温柔,她的主动,她的每一次娇喘,每一次战栗,都让你备受鼓舞。
昨晚的一切浮现在你眼前,你的心再一次被柔情灌满,只要她属于你,过去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思及此处,你那难以言说的部位又有了湿意。你恨不得立刻把人拉到床上,撕烂她的裙子,蹭花她的口红,让她披散着头发,用破破烂烂地样子,把自己惹出来的祸水舔回去。
霍婷看了眼镜中的你,不急不缓地说道:“不如我们算了吧。”
这句话如同冷水一般,将你刚燃起的情欲,灭得干干净净。
“怎么,婊子当了一半想立牌坊了?”你头脑发热,试图用刻薄掩盖自己的不安。
她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递给你,搭上了昨天塞进她胸口的那张银行卡,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是这种关系。”
此时画面让你觉得讽刺。
她衣冠楚楚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而你浑身赤裸披头散发地躺在满是暧昧痕迹的酒店床单上,手里被塞了张银行卡。
到底谁嫖谁?谁提上裙子不认账?
自尊心不允许你的软弱,你用尖刺包裹着真心,一寸寸戳向她的心窝。
“我们还能是什么关系?不收钱的关系?”你表情夸张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不会是在可怜我吧?霍婷,你未免太自大了。我姜笑瑜轮不到一个落魄得要卖身的人来可怜。”
卖身这个词让她的脸色一僵,可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既不辩解,也不反击,只是用一种很悲哀的神色看着你,似乎你的所做作为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在无理取闹。
这和五年前如出一辙的表情进一步将你激怒。
你深呼吸一口,好让自己的表情没那么狰狞,“我睡你不是因为旧情难忘,而是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就非得到不可。”
“是吗?”霍婷淡淡道:“真让人嫉妒。”
“我给过你选择。”你将她拉回了床上,翻身骑在她身上。这居高临下的身位让你心里划过一丝快慰:“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但无论是临时长出了骨气还是有了新的买家都没关系。我能帮你扫平障碍,也可以成为你的障碍。毕竟你很清楚,我可是姜健新的女儿。”
你将手伸进她的裙底,挑开内裤的边缘,将卡塞在了唇缝中。
她屈辱的眼神让你将唇角挑得更高,
“想要把它还回来,也要看你有没那个本事。”
走投无路的她当然没这个本事,那张卡在她穴里待了半天。
你向抱着浮木的她伸出了手,却是把她再次推向了水中。
从此霍婷有了两份工作,一个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一个是老板的秘密情人。
两份她都做得很好。不但完美执行你的各种要求,还能积极主动地提出优化方案。
她在你的要求下搬进了你的别墅,你们像最普通的情侣一样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在工作之余做饭、养猫、约会,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疯狂地做爱。
你们默契地不提过去,不提将来,不再剑拔弩张。她的温柔熨帖地将你包裹,让你像躺在母亲的羊水中一样,每个细胞都安定下来。让你忘了,那双眼睛曾是那样不甘心。
你过上了梦想中的生活。每天清晨醒来发现梦中之人就在身侧的时候,你都会再次惊叹自己的幸福,如果这份幸福没有期限就好了。
你不是没后悔过那天的口不择言,用那样强硬的态度留住她的身体,却捏碎了她的心。
你也不是没考虑过放下自尊再来一次真诚的告白,可当年被辜负的情景让你踟蹰不前。
包养合同是两年,你像葛朗台一样数着日子,越靠近那一天,你的脾气就越暴躁。
你感激霍婷的演技,又恨她演得太好。
你想问她,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她有没有一刻动过真心。
想问她,那些眼睛里闪着星星的时刻是真的开心吗?
想问她,当着前男友的面吻你,说我现在喜欢女生了的话还算不算数了?
最想问她,如果我把坏脾气都改掉,我们能不能重头开始?
“今天过后你就自由了。”憋了半天的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启这个话题。
“嗯。”她点点头,微笑着把盘子往你面前一推,“我今天多加了一点胡椒粉,尝尝味道有没好一点。”
语气和神态都是今天的天气一样明媚,而你的心里阴云密布,即将电闪雷鸣。
“盼这天很久了吧?”你扯了扯嘴角,想用不屑地笑来掩饰自己的狼狈。
“当然。”她坦诚地点点头,“没有人会不喜欢自由。”
你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
“但是这两年……”
她话说一半,你的心被提了起来。
“多谢你的照顾了。如果当初没有你的帮忙,我也不能那么快走出人生低谷。”
她举起红酒杯,真挚地说道,“这一杯敬你,希望你以后都能开心。”
你被这好人卡扇得头晕眼花,一下火都发不出来了。
你宁愿她向你发火与你对峙控诉你就是个罔顾他人意愿用金钱玷污感情的混蛋,也不想看她云淡风情高高在上的和解。
分开这五年,你明明比之前成熟了太多。你开始专研那些曾经让你昏昏欲睡的生意经,学着交际与应酬,创立了三个品牌,养活了数百名员工,他们叫你姜总,姜老板,而不是姜小姐。
可不知道为什么,你在她面前,却总像一个不成熟地小孩。她总能游刃有余地操控你的情绪。
你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故意配合你,在你的生活已经离不开她时,便潇洒地挥手远去。你的痛苦就是剥夺她自由的惩罚。
算了,没意思。你在心里苦笑道。
其实一个月前,你已经说服自己在今天表白。可没多久后,你就发现近半年她一直有偷偷在外面的雅思班学习。
说“偷偷”其实有些偏颇,虽然你尽可能地让她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活动,但你们毕竟不是连体婴,不可能时刻参与对方的人生。
她从来没过问过你的行程,你也赌气地不问她的,搞得和谁特别在乎似的。
当你发现无意中瞥见她的课表时,先是震惊,然后才是生气。
她要出国念设计,跑到你根本看不到的地方。
这并不是为了躲你,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只是从来没把你纳入其中。
你开始佩服起她的演技,明明前几天提到旅行时还那么向往,罗列了那么多地方那么多想做的事,搞得和还有半辈子的时间来挨个体验似的。哪知道你沉浸在她构筑的美好幻景中时,她却早已在为离开做准备。
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欣赏她毫无瑕疵的演技,越看越心凉,越想越悲哀。
但即便如此,你也舍不得提早结束这虚假的甜蜜。
直到最后摊牌前,你都抱有侥幸心理,觉得事情未必全然是自己想象中那样。
一句当然吹灭了你最后的希望。
原来当人陷入一段无望的感情,做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你举起酒杯,像当年一样,送了她一句:“也祝你得偿所愿。”
然后转身向房间走去。
关门前你最后看了她一眼,烛光晚餐,裸体围裙,在这种氛围下说分手,也算是暴殄天物了。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醒来时只觉得身下一凉,下腹处被抹上一层滑溜溜的膏状物,接着是刀片的触感和窸窣的刮擦声。
有人在剃你的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