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穿着一件灰色短袖的风隐坐在床上,随意翻看了下手边的书本,笑道:“我靠,老八还真去买了练习册啊!”他看向另一边坐在书桌前正经危坐的小艾:“艾老弟,你待会还真要写这个?”
小艾怯生生地说:“这场戏里我扮演的学生,学生嘛要写题目的。”他将双手摆在膝盖上,作出一副乖乖学生仔的模样。小艾戴上眼镜后看着就像个好学生,尤其是那双大眼睛,用风隐的话来说“闪动着对知识的渴求”。
风隐恩了一声,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和约定的相比迟了十分钟。老八是个很准时的人,一般谁拍戏迟到都会被喷个狗血淋头,就算是和他交情最好的风隐也不例外,但今天如此反常还是第一次见。
小艾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自己要先去卫生间一趟,有点事和风隐说。风隐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狭小的卫生间。小艾这头站在洗漱池前,打开水龙头,撩起清水泼在面上,过了片刻,才和一旁的风隐说起话来:“没想到这回又是和那个方块一起……”
风隐百无聊赖地坐在马桶盖在,等待老八的过程实在是有些漫长,他也乐得和小艾聊会:“方块咋了?初次就是多人啪,他作为一个新人,拍戏过程还是可圈可点的。”他想起来上次姜然方块小艾三人行搞他一个的激情画面,心下还有点说不出的心悸。
小艾对着镜子里那个满面水珠的自己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当时在泳池里,他差点把你淹死。我在岸上都看傻了,还是小然过去把你拉上岸。如果有选择,我真不想和他合作。”小艾觉得方块是个在追求刺激的人,哪怕这会牺牲他人的性命。
“那你想和谁合作?和我?”风隐巧妙地避开这个话题。
能入得了他们这行,拍这种片的,不都是有所企图。他要赚钱,赚很多钱。方块看着人模狗样的,性事上偏向那种变态性行为,喜欢让这种个人的私欲释放,在荧幕上为人所知。说到底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属于同一类人。
风隐挑逗的发言似乎让小艾回想起什么,小青年红了脸,半天只憋出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艾本就年轻貌美,当下这副双颊绯红,如同出水蜜桃一样羞涩的样子更是让人食欲大增,风隐也是笑了起来,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把手搭在他两侧的肩膀上,嘴唇贴近他的耳朵:“你真的,特别可爱呢。”
这一下叫小艾彻底乱了阵脚,低头连连用冷水泼脸,又说了句这里太小闷得慌,慌不择路,夺门而出。他一走,风隐那副营业专用的假面自然而然地脱落,目光转向镜中那个蓄着胡须,目光闪动的中年男子。
风隐在两鬓隐约看出一点白发,熟练地用手捻了下来,轻轻哼着小调,拧开水龙头,把它们冲进下水道,似乎这样就能掩盖岁月的痕迹。刚刚对付小艾的那些招式,如果有可能,他更想对另一个小青年使用。
上次和靳如澜见面结尾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让对方给自己一个赔偿,做一件事情。结尾是显而易见的,充满警惕的小青年表示拒绝,还说道是风隐自己给自己挖坑往里跳,谁会真等人等个大半天啊,不都是立马威信联络么。
风隐立刻顺竿爬,再度掏出手机试图加个威信。如澜扶额无语,只是挥舞了下那根吃完淀粉肠剩的杆子,表示再见。
好吧,其实现在回味起来,风隐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确实是脑袋有毛病了。你说他下半身冲动去找个小鲜肉干一炮,那很正常再正常不过。可是在那等几个小时人,肚子饿了要去吃东西都是怕错过在边上随便买了点,下半身冲动能冲动那么久,这是要冲动地纯废了。
要找小鲜肉,啊这搭戏的不就有一个,小艾看着可比如澜好上手多了。和腰软易推倒的小艾一比,如澜那纯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到现在联络方式还没加上。但是呢,想到那小孩打球跑来跑去精力四射的样子,风隐心里痒痒的,又难免会有点更深入的想法。
“梆梆——洗手间里有人吗?”正想着,两声敲门声响起,如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风隐连忙回道:“好了好了,马上出来。”说罢他打开门,视线和如澜对了个正着。
在视线交汇的那一个短短瞬间,风隐觉得自己想到了很多,甚至隐约觉得如澜此时都有些不一样。但感应到对方的视线,如澜立马移开点距离,待风隐走过去后,才默不作声地从他让开的位置走了进去。
风隐走出去后,立刻被迟到了的老八叫到跟前。老八先跟风隐道了个歉,说路上遇到点意外情况,有个客户找到他说希望能线下旁观,只是时间暂时不确定,可能会拍摄过程中进来,希望到时候不要影响风隐的拍摄。还说道这客户是个大金主,给钱相当利索。
风隐反问老八,对方是不是条子?总觉得这人给钱太爽快了不太对劲。老八怒道:是条子我现在就已经带上银手镯蹲橘子去了,还能跟你在这平安无事地侃大山?说罢他有点心虚地瞟了一眼风隐。
风隐哦了一声,表示没问题。接着就是进入拍摄过程,先是小艾在书桌前用功努力,方块坐在他边上讲解某道数学题目。讲完题目后,方块让小艾自己做完剩下的,今天的补习时间差不多到了,他走出书房后顺便带上门。
等走到客厅沙发,门开了,风隐走了进来,看家庭教师方块已经要走了,连声挽留,说有点事情想拜托他帮忙。方块问是什么事情,风隐揉了揉腰,说今天工作有点闪到腰,想让方块帮忙按压下,也会额外付费。
方块就答应下来,帮忙把风隐搀扶到卧室内。风隐躺在床上,撩起衣服指着腰侧有处发红的地方,说道就是这里。方块把手放上去按了下,风隐就叫了一声,很快意识到儿子在家学习,捂住嘴巴让他继续。
清纯懵懂的家庭教师方块老老实实地按照主顾的要求进行按摩,只是主顾要求的位置愈发离奇,等他碰到男人两腿之间已经变得硬挺的部位,才知晓自己是被人用作发泄的工具,愤愤然要离开。
风隐指向方块牛仔裤间略微显出形状的兄弟,说道你也有感觉了。方块有些尴尬,但还是要走。风隐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下面的兄弟去,同时自己也伸向方块的牛仔裤。两人半是挣扎半是爱抚地折腾了阵,风隐就提出要给方块咬。
经过前面的铺垫,方块已经有些精神,再加上是这个男人主动提出的条件,也是拒绝不了。被含着的时候,他感觉到男人口腔中的温暖,在风隐高超的舌技鼓动之下,发射出来,使得男人嘴里全都是白浊。
就这还不算完,风隐吐掉了那些秽物,又说道有能让方块更舒服的。说罢就骑在方块的胯上,以臀部夹着方块的兄弟,缓缓动作起来。发泄完后,方块本想离开,但奈何风隐的屁股夹得他实在是太有感觉,很难不梆硬,也是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两人在床上一番基情四射,谁料期间风隐的叫声太大,都传到书房认真写题目的小艾耳朵里。小艾本来以为风隐在外放看片,但听着听着发现不对劲了是自己老爹在叫唤,于是偷摸走到卧室,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丝门缝,偷窥到里面的基情戏码。
风隐被方块送上巅峰后,脑袋侧枕在枕头上,眼角余光看见小艾走进来,顿时要与方块分离。方块默不作声地抽出自己的兄弟,风隐屁股洞里面的液体没了阻塞,立马淌了出来,流的到处都是。
小艾翘着兄弟走到风隐面前,说道爸爸的喊声让这里变得很精神,如果可以,他想让爸爸能摸一摸。风隐心态复杂,替小艾做起手活来。做完手活,小艾又问家教老师是怎么进去的,看起来会让爸爸也舒服。
见自己学生如此勤奋好学,认真负责的家庭教师方块就在一旁亲身指导全过程。只是苦了风隐屁股,老师上完学生上,两人轮转对他发起进攻。最后方块还邀请小艾一起上,惹得风隐直叫唤,结束后都感觉眼冒金星,好一会才缓过来。
经历这场拍戏后,如澜是有点心理阴影的,感觉自己再也做不了家教了,同时也对风隐的屁股有了新的认知。看上去不怎么样的一个屁股洞,居然能同时吃得下方块和小艾的两根东西当然,绝对不是他想试试。
当他再次看到风隐,心里还是有点尴尬的。毕竟之前拒绝了人家,不过看风隐无事发生的平静,也是松了口气,心道可能对人而言屁大点事,自己在这里反复纠结,显得忒小家子气了。
想到风隐说的赔偿是让他做一件事,虽然如澜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这个要求,但其实他很好奇。风隐,这样的一个人,会有什么心愿呢?
老八说拍摄结束了,如澜把设备收起来,转身一看有个全身蒙在黑衣里的怪客杵在后面,吓得他差点手抖就要把价值连城的某能掉在地上,还好他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不过反应过来还是背后一凉,真掉地上估计兼职赚的钱都还回去还不够。
思及此处,如澜不免对这个一声不吭站后头吓人的黑衣人有些不满,他嘴里咕哝着要从黑衣人身前过去。谁料这黑衣人抢先他一步,先行擦着他的肩膀向着老八那边走去。如澜好奇起来,还以为黑衣人是帽子叔叔卧底扫黄来着,这是要?
如澜把设备放到一旁的箱子里安置好,回身看向黑衣人,发觉黑衣人并没去找牌面最大的导演老八,而是往瘫在床上像条死狗一样的风隐那。
拍摄完了在上面的两人麻溜地溜了,风隐刚刚被各种姿势地折腾过一通,腰部正一阵酸麻,更别提饱经摧残的屁股,完全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懒懒地躺在床铺上已经是当下风隐能够感觉到最舒适的境遇。
风隐闭着眼睛打算些许小憩一会,却是有一个黑影遮住了上方的光线。男人眨了眨眼睛,过了片刻才发觉这个脸庞处于阴影之中的人在打量着自己,眼神毫不客气,像是一柄锋利冰冷的手术刀。
风隐立刻意识到这人不是原本拍摄团队的成员,懒洋洋的姿态褪去。他两手撑着身侧,站起身,腰杆挺得直直。比这黑衣人要高出一个头的优越身高,使得双方攻守之势互换,现在轮到站得更高的风隐打量着黑衣人。
一旁围观的如澜是巴不得风隐和这个黑衣人打起来,闹出点流血冲突就更好,毕竟看戏嘛谁不喜欢看更激烈刺激的戏份。只是事情的发展叫他失望了,从他的视角,只能看见面朝他的风隐表情从略微的陌生戒备,在陌生人说了句什么话语后,忽地流露出一丝惊色,随即平静下来,只是回复了句:“好的。”
那黑衣人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很快离开。等到这人走了后,老八才从围观人群里挤出来,眉毛皱得紧紧,对着风隐说:“风隐,你确定啊?”显然黑衣人此前与老八接触过,只是他暂时没有给出回应。
如澜是第一次从风隐脸上看出类似疲惫的神色,当然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情,快得让他以为是否自己眼花看错。风隐下一秒又笑了起来,哈哈大笑几声,拍了拍老八的肩膀:“别问!拍就完了!赚谁的钱不是赚呢!”
第四次的拍摄地点是a城的私人豪华别墅,比上回去过的那个郊区别墅要夸张不少,周围跟园林布景似的,进门就是个超大的喷泉,距离主建筑还有个很长的林荫道,给如澜是看的一愣一愣的,有点好奇与羡慕这别墅主人。
不过这次也挺特别的,车上除了拍摄剧组,就只有风隐一个演员。如澜很是心理阴暗地在想,莫非是富豪的怪癖喜欢看某种现场单人活动。接了富豪bt演出任务的风隐,反而看上去神情自若,甚至还有心情和老八调笑那头浇花的小姑娘屁股挺翘的,十足老流氓范儿。
进了屋里,沙发上坐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年轻男子,双目微阖,品味杯中香茗。不得不说,这青年的美貌是身为同性别的如澜第一眼看了也会觉得惊人,而且还很眼熟。如澜想了片刻,顿时想起来此人真实身份——当红明星果新雪。
果新雪,在之前上映的电影中和另一名顶流明星叶泠靖出演正反对立角色,二人对手戏部分作为教科书级别的出色演出。然而谁能想到,多年前刚出道的果新雪,演技被人吐槽过还不如一块石头演得好,空有一副优秀皮囊罢了。
新雪看到走在前列的风隐,放下茶杯,站起身要和他握手,表情很是和煦,仿佛风隐是他的前辈一样亲切。风隐声色不动,两人握了会手,他便退后一步,让老八站上前和新雪交流待会拍摄的细节。
看到老八,新雪的笑容顿时一收,坐了回去,用茶几上的白色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身为金主的新雪不说话,老八哪敢多嘴,新雪也没让他落座,只好一脸尴尬笑意地站在一旁等待。
新雪擦完手后,终于开了尊口,却是让老八他们准备拍摄。老八一愣,根据新雪的要求,现场除了风隐之外没有别的演员了,难不成新雪是要自己下海拍摄?他的视线落在新雪褶皱明显的白色西裤裆部。
如澜肉眼可见地感觉到新雪怒气值在上升,老八还搁那当盯裆猫,对火焰已经要从头上冒出来的新雪毫无察觉。风隐看不下去了,大步跨过来,往刚才新雪落座的对边沙发一屁股坐了下去。
风隐笑嘻嘻地说:“怎么滴?今个是我的单人秀嘛?噢,这还有点茶水,刚好我有点渴了。”他看了下新雪刚才喝的茶没喝完,动作粗鲁地拿了过来一饮而尽,茶叶都顺着茶水漂到他嘴唇边的胡须上,显得十分滑稽。
风隐这一打岔,新雪哼了一声,也是不再计较老八无礼的视线。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指了指在风隐身后的一个房间,“你也需要准备下,先进去。”风隐点了点头,路过老八的时候拍了拍肩膀,示意他放松点。
老八这才意识到刚刚是风隐给他解了围,轻咳一声,大喊一声,让拍摄成员各就各位。如澜很听话地照做,拿了设备站在老八后面,等他下一步指示。老八看他们设备都准备好了,又问新雪在哪里拍摄,新雪抬起眼,指向方才风隐进入过的房间。
如澜扛着摄像机进去的时候,感觉闻到一股沉闷的橡胶制品特有的怪味,但这个房间又很黑,如果不是老八在前面用手机当手电,他都要看不清脚下的台阶。人摔伤事小,要是仪器坏了误了拍摄,事情就大条了。
等到全部工作人员都进入房间,一身雪白西装的新雪最后一个进来,他按了个墙壁上的隐藏开关。啪的一声,位于房间正中央的聚光灯点亮,近乎是燃烧一样的闪亮光芒,险些让刚习惯黑暗的如澜有种被闪光弹致盲的视觉体验。
随着光明到来,如澜也看见中央坐在铁制椅子上的风隐。男人本来穿着一件简单的短袖和短裤,现在全身都被胶衣笼罩得严严实实,眼睛被不透光的眼罩蒙住,嘴巴里塞着充满颗粒的口球,涎液顺着他的嘴巴不断往下滴落。
风隐的手被拷在这铁椅子的背后,双脚也被铁链捆住,如同落入猎人陷阱的一只大熊。像是感觉到有人进入房间,他挣扎地说着“呜呜呜?唔——”口球的存在却是阻挡着他的舌头,连正确的单字音节也无法准确表达。
原本站在人群后面的新雪快步走上前去,站在聚光灯前,向着观众的方向张开手臂,那张姣好美丽的脸蛋带上扭曲的笑意:“呵呵~有请我们的驯兽师小姐一飞。她将为我们带来今晚精彩的驯兽表演~”
随着新雪手臂一振,一位打扮得颇为精致的女驯兽师登场。她穿着一套与新雪白西装相反的黑色燕尾西服,头上戴着一顶插着孔雀羽毛装饰浮夸至极的高礼帽。脚上斑点袜小皮鞋踩出一个旋转的舞步,手中的礼仪杖划过一道圆弧,啪啪两声转正,对准摄像头做出一个微微昂首的亮相动作。
聚光灯刺目的白光打在一飞的脸上,照耀着那副涂满颜料的假面。假面覆在她的上半张脸上,露出小半张秀美年轻的脸蛋,微微翘起的唇瓣似带着像是一抹冰冷的微笑。亮相结束后,她向着被束缚在铁椅子上的风隐走去。
浑身都包裹在胶衣里的风隐似察觉到有人在向他走去,挣扎的动作变大许多,锁链与铁椅子发出阵阵金属撞击声。而这名驯兽师小姐看上去个头小小的,手里也只有一根带着夸张装饰的礼仪杖护身,就要去接近风隐,如澜着实为她捏了把汗。
一飞接近要被驯服的野兽,野兽的挣扎她看在眼里,眼皮抬也不抬,礼仪杖刷的一声利落地停留在风隐的裤裆中间。只差不到几公分,风隐的兄弟就要和这棍子进行不友好的接触了,也是骇得风隐往后缩了缩。
一飞伸出一只脚,她的柔韧度惊人,直接越过头顶,搭在了风隐的肩膀上。略微一跳,借助手里的礼仪杖,像是一只轻盈起舞的蝴蝶,在如澜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就从风隐的前面换位到了男人身后。
收回手杖,年轻女子随手把装饰繁琐的高礼帽搭在风隐脑袋上,双手顺着风隐的脑后,沿着男人胸口,滑落在他的腹部。她微微侧着脑袋,环抱着安静下来的大熊,扎成马尾的乌发落在风隐的胸口。
这一幕看得如澜表情有些古怪,美女与野兽的组合,还能这么玩?不过一飞接下来掏出来的东西,让他开始担心起风隐来。
抱了一会,一飞收回一只手,从黑色制服口袋里掏出个亮晶晶的条形东西来,如澜这才发现是刀片的反光。一飞微笑着,夹着刀片切割起风隐身上的胶衣,从她抱着的腹部内侧开始。
风隐感觉到身后女子伸出了手,但没能想到紧随其后的是贴在腹部的细微动作,下意识的反应是腰身往后缩,想要躲开。一飞发现这点,她轻笑一声,轻声曼语地开解道:“我很快的,也不会痛,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