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2)

陆匪逐渐靠近,拿掉挡在他们俩之间的枕头,将蚕茧搂进怀里,轻轻地扯开少年盖住脑袋的薄毯。

他凑到温童颈间,感受着少年温热的体温,深深地闻着那惑人的香味,低声喟叹。

好香啊……

好软啊……

恍惚间,陆匪觉得自己空荡荡的内心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他抱着怀里的少年,仿佛抓住了此生至宝,只想浑噩地沉沦下去。

温童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一直在被疯狗追赶。

而且不是一条,是足足三条疯狗!

追得他没有一点儿喘息时间。

这一觉睡得很累。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窗外艳阳高照, 鸟鸣啁啾。

温童缓了一会儿, 确定陆匪不在卧室后,懒懒地抱着怀里的枕头翻了个身。

怀里的枕头?

他低头一看,脸色变了。

这枕头昨天是他用来当三八分界线的。

怎么到他怀里了?

紧接着,他又感到破皮的伤口处黏腻腻的, 扯开裤子一看, 扑面而来一股药味。

陆匪给他涂了药。

“艹!”温童涨红着脸, 狠狠地扔开枕头, 又气又恼。

他恼火陆匪这个死变态偷偷摸摸, 又气自己居然睡得和死猪一样,被人偷家了都没反应。

骂了好一会儿陆匪, 温童才慢吞吞地起床洗漱。

肌肉酸痛, 再加上破皮的摩擦的疼痛,令他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好不容易走到洗手间了,看到镜中的自己,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耳后、脖子、锁骨全是深深浅浅的红痕,昭告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温童差点把牙刷都折了, 他咬了咬牙,安慰自己:“这是伤疤这是伤疤。”

“男人身上的勋章。”

“艹你个死变态陆匪!”

…………

温童在床上躺了一天,令他稍微欣慰的是, 这一天陆匪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只是卧室床头柜上多了只药膏。

大腿的伤太影响走路了,温童纠结了一分钟,最终决定好好涂药。

伤好了才能跑。

隔天脖子上的痕迹褪了不少,温童挑了件衣领较高的衣服, 勉强遮住了脖子。

他一瘸一拐,慢吞吞地走下楼。

还没走到客厅,就看到了沙发上的蛇一和强吉。

蛇一在看国际新闻,强吉则在玩游戏,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泰语。

蛇一率先看见他,开口喊人:“w。”

话音落地,田竹月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个厚厚的软垫。

她把垫子放到红木沙发上,对温童说:“温少爷,你坐这里。”

温童走过去,脚步顿了顿。

红木沙发本来就配有专门的坐垫,田竹月是单独给他拿了一个垫子,放在坐垫上。

原因显而易见。

以为他屁股不方便坐。

陆匪这狗杂种对人家小姑娘说了什么?

温童想到陆匪可能会对田竹月说什么,脸色变了变,扶着沙发靠背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看出他脸色不好,田竹月愣了愣,小心翼翼地撤回软垫:“您不喜欢吗?”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