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一皱,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想让我的爱人感到被骚扰了。”
中年警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马让两个年轻的警察走开。
他继续问:“白先生,你和那位先生已经结婚了吗?”
白越:“还没有。”
他轻描淡写地说:“他不想谈恋爱,我正准备和他结婚。”
中年警察继续问:“您有怀疑的人选吗?”
白越:“没有。”
又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中年警察开口道:“麻烦二位先跟我去趟警署。”
白越应了声,径直走到温童身边,垂眸看他:“要先去趟警署。”
温童点点头,起身跟着他。
他走在白越身后,一低头就看到了白越的右手,掌心虎口一片通红,修长的手指在不自觉地颤动着。
刚才开车……
温童脚步一顿,立马拉住白越的衣袖:“你的手感觉怎么样?”
“要不要去医院?”
白越垂下眼睫,盯着他白皙纤细的手指。
少年手腕微抬,明显是刻意避免和他进行身体接触,只用指尖揪着他的衣袖。
没有肢体触碰,但能感受到那温热的体温就在咫尺之间,触手可得。
温童见他没反应,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继续说:“我看你的右手在抖,疼吗?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再说?”
白越半阖着眸子,缓缓说:“有点疼。”
“不过比起疼,现在只觉得冷。”
温童松开抓着他衣袖的手,非常识时务地拿下身上的毛毯,盖到白越的右手上。
毛毯很长,他顺势缠了两圈,把白越的手牢牢裹在毛毯里,缠出了一个有些滑稽的圆茧。
温童贴心地说:“左手冷的话,还可以直接揣进去。”
白越沉默了。
他其实是……想牵温童的手。
温童和白越刚到警局没多久, aora就赶过来了,甚至有记者闻风赶来, 想要采访。
方才的中年警察意识到白越等人的身份不同凡响后, 带着他们到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开始做笔录。
主要负责发言的是白越和aora,温童坐在他们身边充当吉祥物, 时不时提醒一句:“卧槽,我的东西全在那个面包车上。”
中年警察听不懂中文, 看向白越。
白越翻译道:“他的手机平板,还有一些衣物都在搬家公司的车上。”
中年警察愣了一秒, 问道:“搬家公司?”
“你们今天本来是要搬家的吗?”
白越坦然地说:“不是我们,是他。”
中年警察迟疑地问:“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准备结婚吗?”
白越不紧不慢地说:“情趣罢了。”
中年警察似懂非懂。
一旁的aora噤若寒蝉, 眼观鼻鼻观心。
白越说得面不改色,aora听得心惊肉跳。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温童,撞进少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
温童其实没听懂白越和警察的对话, 他们的语速太快了, 他压根儿听不清楚一整句话,只听懂了几个简单的单词, 比如说结婚。
“什么结婚?还是婚礼?”
aora立马递给他一杯水:“您听错了。”
温童:“哦……”
中年警察继续认真负责地询问:“白先生, 我这边显示您是半个月前来的美国, 请问您有怀疑过华国的人吗?”
白越淡淡地说:“有一个华国人, 叫谢由。”
中年警察:“你们有什么矛盾吗?”
白越:“他单恋我的爱人, 在华国的时候就做过一些不轨之事。”
中年警察:“请问还有别的怀疑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