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吉:“三爷,谢由、谢由居然都来了。”
“温童、温童该不会真的……”
陆匪远远地看着,这会儿甚至调动不起对谢由的恨意。
他沉着脸,一字一顿地说:“不、可、能。”
“乖宝不会有事。”
“可是……”强吉扭过头,看到陆匪的状态后,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陆匪右手握拳,死死地攥紧身上的红色针织围巾,手背的伤口绷开,往外渗着鲜血。
他仿佛没有察觉到疼痛似的,右手越来越用力,指节发白,手背青筋暴起。
看着他突突跳动的青筋,强吉难得聪明了一次。
“不可能”这三个字,不是在对他说。
陆匪是在对自己说。
是在自我安慰。
强吉睁大眼睛,竭力不让眼眶里的湿润滴落。
“对,不可能。”
…………
谢由走下车,大步走到白越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冷声问:“童童人呢?”
听到温童的名字,白越琥珀色的眼珠转动,迟缓地看向他。
谢由脸色瞬变:“童童出事了?”
“他……”他扫视周围,目光在烧焦商场上停留片刻,再次落到白越脸上。
谢由温润的嗓音提高几分,厉声质问:“童童他……当时在商场里吗?!”
白越没有任何反应。
aora想要阻拦谢由,被谢由身旁的凌西拦住。
“白越!”谢由把白越按在车上,右手握拳,对着他的腹部狠狠一拳,“你他妈的说话!”
白越闷哼一声,仍然一副失了魂的模样,□□的疼痛远远低于灵魂的强烈痛楚。
谢由低下头,看着他痛苦不堪的神态,面上浮着一层以假乱真的慌张痛苦,镜片后漆黑的眼瞳里尽是恶劣的快意。
“白越,你把童童害死了。”
aora见白越挨打了, 立马拨通电话让附近的保镖过来。
几辆车行驶过来,走下十几个身材健硕的男人。
这么一帮人突然出现,引起了附近维持秩序的警察注意。
警察拿出电棍, 快步上前,将两拨人分开。
得知具体情况是谢由先动的手,他皱眉看向谢由。
谢由颤着手指摘下眼镜, 语气哽咽:“对不起, 我的、我的未婚妻去世了。”
他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警察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而看向白越。
白越的状态更严重, 像是个行尸走肉似的, 嘶哑着嗓音说:“童童是我的爱人。”
感情纠纷令警察陷入沉默。
虽然是谢由先打的人, 但从外表看, 白越没有受伤,又有一大帮保镖, 这么一比较,又是谢由处于了弱势。
警察只好喊喊来同事, 先把他们俩拨人分开、离远。
演戏就要演全套, 谢由直接坐在路边, 看似魂不守舍地低头悲痛,实则用前额的发丝遮挡住表情。
等助理走近, 冷声问:“怎么样了?”
凌西低声道:“媒体已经拍了照,正在编纂新闻稿。”
“塔罗师也已经完成了任务,已经离开了。”
谢由:“陆匪呢?”
凌西:“目前还没有出现。”
“我们要先回酒店吗?”
“不, ”谢由眯起眼睛,不紧不慢地说,“他肯定在附近。”
“我留在这里, 你去安排国内的事。”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