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一步,一道黑影突然冲到他面前,搂住他的腰,直接把他扛了起来。
男人身上没有熟悉的烟草味,只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温童眼睫一颤,是陆匪。
艹!
他立马挣扎:“你放我下来!”
“乖宝别闹。”陆匪扛着他,低声道,“不对劲,先后撤。”
他飞快地说:“蛇一没给我发消息,不可能是谢由的人关的灯。”
温童没能挣扎出他的怀抱,被带着躲到了一颗大树后。
几分钟时间过去,温童的眼睛也适应了黑暗,能够看清近处的一些事物。
他身边只有陆匪,没有其他人。
如果白越的人对陆匪动手,他也能挨了枪子儿,也算是完成任务。
想到这里,温童缓缓呼出一口气,任由陆匪紧紧抓着他的手。
他掀起眼皮看向四周,周围一片黑暗。
月亮被云遮蔽,地上连点月光都看不见,难以辨别远处是否有人。
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匪一手握着枪,另一只手抓着温童的手,腾不出手,便对温童说:“乖宝,拿手机。”
温童伸手去摸陆匪的兜,陆匪突然侧身,害得他摸错了地方。
陆匪闷哼了声,语调多了几分调侃:“乖宝,是手机,不是这个鸡。”
温童:“……”
他嘴角抽了抽,飞快地拿出陆匪裤兜的手机,低头看了眼,是蛇一的电话。
他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那端的蛇一飞快地说:“三爷,谢由的人到了,但我们找的人里有内鬼。”
“是白越的人。”
温童指尖一顿。
陆匪抓着他的手指缓缓摩挲,低声道:“乖宝,你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温童眼皮跳了跳,强迫自己的镇定下来:“现在这种情况,我难道不应该紧张吗?”
他抬眼看着陆匪,手机的白光投在陆匪棱角分明的脸上,将他的神情照得一清二楚。
探究、狐疑、若有所思……
温童还想说什么,蓦地,陆匪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躲到了另一棵树后。
与此同时,消音枪的声音响起,陆匪刚才所在位置的落叶晃动。
不知哪儿有人看到了陆匪。
痛失一次机会,温童抿紧了唇,恨不得这会儿有戴上夜视眼镜,好把躲在暗处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陆匪又带着他换了几个位置。
温童都不知道有人靠近,陆匪便提前发现了。
他忍不住屈起手指,陆匪太敏锐了。
不能跟着他。
念头刚一起,他胸口突然多了只手。
耳畔响起陆匪似笑非笑的声音:“乖宝,你身上带了什么东西?”
“我抱着怎么……硌得慌啊?”
温童身体一僵。
不等他反应过来,陆匪便伸手探进他的衣服,把他贴在胸口的血包装置扯了下来。
月亮悄悄拨开云雾,惨白的月光将陆匪手上的东西照得清清楚楚。
陆匪脸色瞬变,声音也沉了下去:“你哪儿来的这东西?”
温童心里骂了声艹,正在想该怎么说,突然看到了不远处闪过一道人影。
是白越的人。
陆匪这会儿更关注手上的东西,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温童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对陆匪说:“白越给的。”
陆匪脸上的笑意消失全无,死死地盯着他,抓着他的手指节发白。
此时此刻才明白为什么白天白越敢一个人见温童。
一开始就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