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封信给你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好好处理的我的东西,我知道房子是你的,银行卡里钱也是你的,所以你的东西随便你处置,但我的游戏账号,是我自己辛辛苦苦的打下来的天下!
你记得帮我送给孟哥。
对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孟哥,你也别多嘴,省的世界上又多一个人难受。
用之前那个生病的借口就行了。
其他也没什么想和你说的,你的确做了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走都走了,我也懒得和你追究。
我会把你忘了的,我可不想再午夜梦回的时候,还要在灵魂的院子里栽种荆棘。
希望你能好好向我学习!
好好活着吧谢由。
——温·你爹·童】
看到最后的落款,谢由喉结滚了滚,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疼得他喘不上气。
被压抑了半年的情感都在此刻爆发出来,他低下头,五脏六腑都被痛苦翻搅,紧绷的背脊都佝偻起来,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认识的第八年。
他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温童。
失去了想要珍藏一辈子的宝贝。
白越番外
血肉模糊的伤口流出汨汨鲜血, 即便白越竭尽全力地捂住,血液仍然流个不停。
鲜红的颜色从指缝间渗出,浸透土壤, 逐渐吞噬白越的视野。
白越惶惶地看向怀里,少年因为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面上毫无血色。
片刻后,似是忍不住出了,发出一道带有哭腔的声音:“好疼啊……”
“白越, 我好疼啊……”
“怎么这么疼……”
白越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说不出一句安抚的话。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童逐渐闭上眼睛,身体越来越冷,冻得他双手止不住的发颤, 如坠冰窖。
“白总?”
“白总?”
白越眼睫一颤, 缓缓睁开眼睛, 对上了aora关切的眼神。
aora递给他一杯温水, 看了眼他额头细密的冷汗,轻声道:“您又做噩梦了么?”
白越回过神,哑声道:“我梦见童童了。”
他又梦见了温童离开那天的事情。
这一周以来,只要他陷入睡眠,就会梦见当时的情景。
梦境很模糊,唯有温童是清晰的。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温童身上的血,清楚地听到温童的呼痛声。
“他说他好疼。”
白越掀了掀眼皮, 轻轻地说:“也不算噩梦。”
好歹在梦里看见了童童。
aora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低着头没说话。
白越:“几点了?”
aora:“一点,您才睡了十分钟。”
白越嗯了声,半阖着眸子。
才十分钟, 刚才的噩梦仿佛持续了半个世纪。
aora继续说:“白先生让我来问您,什么时候去公司。”
白越扯了扯唇角:“告诉他不去。”
“以后都不去了。”
上一次温童的假死,他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这一次,他甚至无法调动情绪去工作。
仿佛随着温童的离开,一切事物都失去了意义。
aora不仅是白越的秘书,更是白家赞助长大的,她服务的是白越的继承人。
听到白越说不去公司了,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我会和白先生说,您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白越无所谓她怎么对父亲说,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