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萧不堪蛊惑,按住他的后脑,舌尖探进他的口腔,加深了这个吻。
苗笙张口迎合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坠得他失去平衡,向下将人压在了床上。
“不行,会压着肚子……”游萧立刻弓起腰,小腹上的伤口被牵动,疼得厉害。
他咬牙忍住,跪在床上,双手撑在苗笙两侧,低头看着対方,胸口剧烈起伏,眸色深沉,哪怕伤口疼痛也压抑不住欲念蓬发,却不敢再往下半分。
苗笙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坐起来,跨坐在他腿上,满怀怨念地看着他。
游萧双手箍住他的腰身,仰头対上他的目光,温声道:“笙儿……”
“怎么,不敢亲了吗?”苗笙冷着脸道。
游萧无奈,坦然承认:“嗯,不敢,怕控制不住。”
苗笙脸上划过一抹挑衅的笑,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不用控制,我帮你。楼主离开多日,辛苦了,我与楼主解战衣。”
游萧把他两只手一起镇压,微笑道:“我很久,你会累。”
苗笙:“……”
“少吹牛。”方才撩人的是他,耳朵脸颊立刻红起来的也是他,“是不是怕累瘦了身体不好看,不敢脱衣服?”
此言一出,游萧立刻就明白了,这人是要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伤口。
他毫不犹豫地宽衣解带,将黑色里衣衣襟一把扯到肚脐上方:“检查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露出来的身体完好无损,小麦色肌肤细腻光滑,肌肉紧实,块垒分明,和过去毫无二致。
苗笙确实是想看看他哪里受伤,但是不好直接问,便采取了这般迂回战术——不过,想与他亲热也是真的,毕竟小别胜新婚,又是情到浓时。
他仔仔细细地把游萧上半身检查了一遍,确实没发现有伤,鼻端却又清楚闻到了药膏的味道,不由疑惑。
于是接着想要查看别处,被游萧一把抓住。
“非礼勿动。”楼主打了个哈欠,面露疲惫,调侃道,“我大老远赶回来,让我休息一下?”
好像是显得自己猴急了些,苗笙讪讪,他垂眸看着游萧身上漂亮的肌肉,忍不住低头,在対方肩膀上咬了一口。
一来的确是馋了,就是想咬,二来也是因为满心情绪得不到抒发,就只能这么泄泄气。
“嘶……”游萧笑容灿烂,压低了声音道,“秀色可餐,也不能真拿来咬着吃。”
苗笙顺着肩膀吻到他耳根,轻声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身上有伤药的气味?”
“原来闹这出,是为检查我?”游萧装作恍然大悟,捏了捏他的耳垂,“直接问不就行了。是同行的兄弟受了伤,我替他们上药时沾上的,这药味道大,一时半会儿都散不了。”
苗笙偏头看他,眼尾上挑得厉害,眼神魅惑,却又充满诘问:“真的?”
“自然。”游萧得意道,“现在有谁能伤了我?”
看着他这副神情,苗笙心中想法也不由地动摇。
难道那日在分舵休息室里,自己所感觉到的一切,不过都是臆想?
是因为太牵挂対方,而产生了幻觉?
他正犹疑着,忽然感觉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五个月了,孕肚已经如此明显。”游萧感叹,心中更是遗憾,这阵子无法陪在他身边,不能见证这个过程。
苗笙也摸着肚子,心中俱是喜悦,嘴上却故意道:“你不与我亲热,是否嫌我一个男人孕肚挺起,像个怪物?”
“什么怪物,你是奇迹。”游萧不满地说,“你从头发梢儿到脚趾尖都好看。”
苗笙抿着唇,却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年纪轻轻,倒是如此油嘴滑舌。”
“说实话也犯法的话,那我宁愿坐穿牢底。”
“你一个生意人,口才果然了得。”苗笙唇角疯狂上扬,“我才不跟你拌嘴——啊!”
他感觉肚子里的胎儿猛地一动,登时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游萧:“崽崽踢我了!”
游萧的手一直放在他肚子上,同样感觉到了这胎动,惊喜若狂:“这是第一次动吗?”
“是第一次!第一次!”肚子从扁平到凸起,苗笙才慢慢接受真的有个小生命在自己体内孕育,方才这一下,则是更加直接地让他感知到了这个小生命的健壮和活力。
他情不自禁地再度落泪,不自知地说了句蠢话:“游萧,它、它是活的,它会动!”
游萧轻轻抹去他眼角渗出的泪水,笑着温声道:“笙儿把它照顾得很好,它在说,谢谢阿爹。”
“不,它在说,庆贺萧爹爹平安归来。”苗笙垂眸,轻轻抚摸肚子,“希望萧爹爹之后不要再离开这么久了。”
游萧忍俊不禁,将他搂在怀中,温柔地把他脸上的泪痕吻干:“笙儿学崽崽说话的样子有点冒傻气。”
“吃下去的养分都被这个小贪吃怪给吞了,供不了我的脑子。”苗笙依旧沉浸在胎动的惊诧和喜悦中,下意识地开始胡说八道,带着不自知的娇嗔,“傻的是不是也不想要?”
游萧把他抱得紧紧的,轻轻晃了晃:“要,都要,傻的更好,眼里只有我,舍不得离开我,永远都在我身边。”
“嘿嘿。”苗笙忍不住乐了,“我看你才傻。”
“那就做一対傻瓜。”
游萧偏头轻柔地吻着他的唇,苗笙顺从地张开嘴,两人舌尖相缠,柔情缱绻地亲吻缠绵,缓缓躺倒在了床上。
床边柜上烛影摇曳,将这一方宽大的拔步床用温暖昏黄的光包裹起来,床帐原本是被挑起的,却在床里人的动作下自然垂落,挡住了里边一対相拥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