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阵哐啷,阚斉渊先发制人,“沉嘉言你不好好洗碗在这偷听什么?”
擦着手上水珠的男人疑惑抬头看向二楼走廊,只见他气急败坏地从楼梯上往下滚。
走两步颠两步,慌张到身后似乎有狼在追。
“楼下那两位,打算在家里放多久?”齐蕴藉问出一早就打好的草稿,表情淡然到就像在讨论明早吃什么。
“玩腻了再说。”她也没想好,阚斉渊是因为想起了往事,一时心软放了进来。
沉嘉言是狗皮膏药,就算她不把他带回家,他也会死死粘着她,到时候再因为他破坏自己的计划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她确实没有忘了他。
齐蕴藉的手已经搭在了卫生间门把上,单手抱着她没有丝毫吃力,反而游刃有余,“路曼,不会再有第三个了吧?”
路曼眨眨眼,一言不发,灵动的大眼在无声间就表达了一切。
罢了,是他妄想了。
他将她放置地面,走到浴缸边去放水,水流顺着水管滋在洁白的浴缸璧发出刺耳的声音,可很快被淹上来的水位线给盖住了声响。
他盯着水线有些出神,后背突然被一双小手给抚摸住。
洁白的酮体在偏头充斥整个眼球,世界好像震了一震。
这几日他虽然和她同床共枕,却始终没有再做出任何霸王硬上弓的行为。
她喜欢摸着那个睡,他就褪去内裤将那根送进她手里,等她一睡熟,自个儿又是冷水沐浴降去火气。
他从未觉得自己性欲有多么大,直接被她破处,开发,从先前看到她满心的柔软,到现在满身的瘙痒。
她好像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怎么了?”路曼越过他关闭水阀,“不用沐浴球了吧,待会儿捅进去不好清洗。”
捅?
她真想洗鸳鸯浴?
齐蕴藉呼吸一下紧了,僵在身侧的手都有些微抖。
之前和她做,是因为她神智不太清醒,他兽性无论怎么爆发都不会吓着她,可现在她真的要和他赤裸相对,他说不出的尴尬和别扭。
就好像他和她该发生关系的时刻不应在此,起码,是只有他二人独处的时候。
路曼已经踏了进去,细长的双腿被荡漾的微波给晃动分层,水珠沁在她臂上显得格外白皙透亮。
“蕴藉哥?”
她唤回他的思绪,撩起几滴水点砸在他面上,“想什么呢?”
“我……”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彻底破防,偏开头不再直视,“路曼,你、你洗吧。”
她往他这侧游了过来,折迭双臂搭了上去,“蕴藉哥遇到喜欢的人了?”
“没有。”他一口否决,还是不大情愿转头。
路曼顺着他的视线往地上看,目光投向挂在脏衣篓柄手上的白色内罩,笑意顿然,“蕴藉哥喜欢看我穿着衣服?”
“什么?”恍惚的眼神聚焦了片刻,慌忙回头解释,“不是,我就是……”
“吃醋?”她起身站直身体,大方将身体每一处暴露在他眼下,“我知道,因为他和你做委屈你了,但我是真的想和你做,不为别的。”
洁白的藕臂附上他胸口,妖娆的红唇一张一合,“如果蕴藉哥不愿意,我可以换人,绝不强迫。”
“我馋你的身体。”
“很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