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抬头,脑子也有几分不太清醒,“穿衣服这么快,生怕我再吃你一遍不成?”
正想抬头看他的脸,浅棕瞳仁陡然失去焦点,身体软迷瘫倒在他怀里。
祁焱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双手虽紧紧搂着怀里娇小的身体,可没有半点人气的墨色沉目一寸寸扫过衣柜里,那些如同情趣内衣一般的碎布料。
风卷残云,半小时后的室内,已经恢复了往常,除了没有刚还在他身下娇喘的那个女人,一切好像回归了平静。
齐蕴藉下身围着不达膝盖的半截浴巾,狭长的眸子在室内四处打量了一番,摸出手机遵守约定给她打去电话,一连几个都是铃声响起几秒后反馈回嘟嘟的忙音。
祁焱周遭冷气压异常的低,冷到开车的邰白都不住抖了几抖。
不停响起的铃声被他不断按断,就像和对面拨打的人较着劲,不仅不拉黑,也不调整成静音。
邰白不清楚的是,祁焱较劲的人不是齐蕴藉,而是他自己。
屡次告诫自己不要再步入她的生活,可在她订婚的新闻一出,忍不住就冲到了她订婚的宴席上。
她穿红裙的样子很好看,随意盘的发髻很好看,红丝绒面的浅口高跟鞋也很好看。
唯独纤细腰身上缠绕的那只手,让他嫉妒异常。
她笑着敬宾客的样子好似承载了万物的岁月,一片安和祥瑞,从她隽秀笑脸上,不知为何就看出了点静好人间的味道。
他游生出想顶替她身边男人的想法,可在那人端着酒杯前来敬酒时,自己只是干巴巴回了两个字。
“恭喜。”
是啊,他没立场,没地位,甚至不能像他那样给她一个没有刀光血影的生活。
可为何在看到她和他是青梅竹马的资料时,会忍不住再次溜到她别墅外盯着她,看到她带着一个又一个男人回家,自己终于忍不住爬上了院墙,再一次蹲了她的墙角。
他可以,他们可以,唯独他不行。
为什么?
祁焱理开她遮挡了面目的碎发,粗糙起茧的指腹不断磨搓着细嫩的面颊,直到细小透明的绒毛被他压塌,他才慌觉自己的动作有多眷恋。
空无一人的街道,不起眼的轿车不断穿梭着小巷,路灯一盏一盏晃过车内,照在浑身漆黑的男人身上。
他似乎早已与夜色混为一体,唯独腿膝上方的女人,穿着浅紫色蝴蝶吊带裙,胸口处是透明薄纱重工设计,若仔细看还能看到极其粉嫩的蜜点,顶着透色的纱料,拱起一个小小的尖尖。
她的下身盖着宽松版型极大的黑色西服外套,一双细长的小腿半屈着,雪白的肌肤给男人增添了抹亮色。
似乎只有她在身边,他的世界才不是灰黑一片,会有亮光,有色彩。
女人唔嗯了几声,朝内翻转压在他腹部偏下的位置,嫌弃碍事的腰带还被她扯了几下,灼热的气息从拱起的拉链处透了进去。
他一时有些分不清裆部的潮湿是她呼出的热气所带来的,还是自己本身就在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