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白伤势怎么样?”
路曼低低问出声,祁焱微闭着眼没答,反倒是一旁的红莲红着眼瞪她,“我们受到了伏击,这就是个陷阱。”
“根本没有什么龚永长,全是蒋莱设下的圈套,邰白哥被子弹射穿了腹部,dake也中枪了。我们去的三十一人只逃回来不到五个人,其余兄弟全部丧命。”
祁焱第一反应不是看向房门,也不是看向红莲,而是从身侧女人的脸上寻找蛛丝马迹。
路曼承认她有一刻心慌,但她掩藏的很好,焦灼的眼神立马扫向红莲,“那dake呢?也在动手术吗?”
红莲沉默了,房间门隔音很好,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外面安静如斯,但路曼能感觉到腰侧的手在一点点收紧。
他在紧张。
“对不起,焱哥。”
良久,红莲终于说出了dake的下落。
他们被枪扫的无路可逃,根本顾不上中枪的dake,等她好不容易联系上人,再派人回头寻的时候,连dake的影子都没见着。
那边靠近山沟,不知道是不是失足掉落在沟里,抑或是被蒋莱的人给抓走了。
为了保住邰白的性命,他们只能先行护送离开。
路曼细想了下dake的长相,轻声安慰着略有失落的男人,“没事的,dake那么有灵性,会平安的。”
祁焱轻微摆了下头,幅度不大,仍旧一言未发。
这种气氛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再次转头看向红莲,“邰白进去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红莲不情不愿,但碍于祁焱那带着威压的气场,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子弹射穿了腹部,有伤及器官吗?”她又问。
红莲有些不耐烦,“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医生,何况现在里面不在治吗?你那么多问题干脆进去问医生好了,瞧把你能的。”
“红莲!”祁焱沉下脸,对她此刻的大哄大叫表示不满。
红莲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路曼的鼻子破口大骂,“焱哥!她就是个狐狸精,要不是她在床上勾搭着你,邰白哥至于伤成这样吗?”
“走到山腰时邰白哥就察觉出来他们的行动过分安静,要是你在,一定可以规避掉这场风险。”
“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不是一个两个,整整二十六个!是二十六个啊!”
祁焱的胳膊已经无法在心安地揽在路曼的腰上了,他紧紧揪着鼻梁,声音沉的像下水道里爬行的虫蚁,“别说了。”
“凭什么不让我说!她就是个扫把星!上次害我们货物扔水里,那些盒子临时涂得防水涂料,哪里能那么快就保护到里面的材料?那次损失了多少?损失就不说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替补材料。”
红莲几近发疯,脸色憋得涨红,这股气她想发泄很久了。
“你作为我们的大哥,嘴上说着要将芯片研究成功,说要带我们从黑变白,可结果呢?”
“我们沦为人妓是我们自甘堕落,你们研究不出芯片是没有好的顾问,我一直在给你找借口,可你有正眼瞧过我们一眼吗?”
“我对你的话言听计从,你让我去勾引哪个老总我就去爬他的床,你让我去刺杀哪个人我二话不说提着枪就去。”
“我哪点不如她?”
“就因为她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