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车查看他其实并未看清,只看到地上黑乎乎的一摊血迹,现下也顾不得拨通电话,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半垂的脑袋上有散乱的发丝遮住侧脸,她茵红的眼渐渐抬起,被车灯照得眼珠子干净的像块玻璃,委屈地举着已经烫红一片的掌心。
不知为何,阚斉渊一下就想到了八年前初见白晓怜时的场景。
他骑着自行车在大学校园里疾驰,正欲拐弯,就和在走路的白晓怜相撞,撞得很狠,她的小腿上刮出了一大片伤痕,裹着沙子和尘土,鲜血淋漓的。
那时的她,也是这样歪坐在地上,抬着一张素净漂亮的脸蛋,眼眶里还有氤出的薄雾,被阳光打着,就和现在的路曼一模一样。
“阚总,你的车头好烫,手都烫红了。”她将本就举着的手掌再次往前递了递,阚斉渊不得不低头去看她的掌心,纹路很漂亮,走势并不蜿蜒曲折,连点点分叉都没有。
他不信命运,但此刻也有些感慨这掌纹漂亮到连他都要暗暗惊叹。
“阚总?”她换了只手摇了摇,见他视线挪回自己身上立马扬起笑容,“能扶我一下吗?撞到腿了。”
他立马低头去看她的腿,刚瞥到的鲜红汁液现下看着更像红酒,膝盖侧边确有两三条浅浅的划痕,极小的伤口。
为了防止她讹人,保险起见他还是准备报警让交警来处理。
既不扶她,也不出言安慰,看样子还准备报警。
真打了电话调了监控全世界都要知道她路大小姐碰瓷啦!
纯纯演技派头一次在男人身上吃瘪,路曼蹭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扣住他的手机,佯装站不稳跌在他胸口,“阚总,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头晕,我能去你车上坐一下吗?”
眼看着他就要推开,她极为贴心的退开两步,腰背撞在车架,忍不住痛嘶出声。
她和刚刚在饭桌上雷厉风行的模样完全不同,楚楚可怜,又拧巴又坚强的小脸几乎和脑海深处的那人一模一样。
破天荒的,他没拒绝,反而拉开了车门,看着她瘸着腿往车上爬。
suv款式车门槛有些高,她的鞋跟断了一截,走起路来变扭的很,爬上车时圆翘的屁股藏在包臀裙下,被光反射着的腿上像是蒙了层丝袜,可细看粉嫩的指根,那处空荡荡的,明明什么也没穿。
阚斉渊再怎么清心寡欲,终究是个男人,腹下感觉有些热,裆部渗出了汗,黏在私处,有些不舒服。
他随手准备关上车门,却被路曼阻拦。
“阚总,你是送我去医院吗?”
他扫过她腿上那点甚至不算伤的伤,点了点头,去检查一下也好,省的事后麻烦。
她含住下唇轻轻咬着,低着头有些羞涩,“能……别送我去医院吗?我害怕。”
“那就送你回家。”他没工夫应付这些小女生的把戏,诱惑是有那么点,但这样的戏码他在商场上看过太多回了,演技是不错,可惜,他不吃这套。
路曼自然知道他不吃这套,紧随着门即将被关闭,她飞扑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你能先进来吗?我有事和你说。”
阚斉渊不耐烦地皱眉,甚至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最后还是踏进了车里,车门应声而落。
密闭的空间顿时变潮,两人的呼吸明明一左一右,却偏偏有种彼此交缠的错乱感。
这不是他喜欢的感觉,“路总有什么事说吧,说完我送你回家。”
车后座空间比较大,中间隔着桌板,被她一把推回背靠里,她身上一点刺鼻的香水味都没有,反而有股淡淡的雅香,像幽兰,还是开在崖底的幽兰,清冷高贵,别树一帜。
“阚总,我之所以不想去医院,是因为……”她再次羞赧,似乎接下来的话很难说出口,在男人忍无可忍的目光中紧闭双眼,快速和盘托出。
“我下面好像被撞破了。”
阚斉渊浑身一震,手里的手机都差点跌到座位底。
她紧张巴巴地微微睁开一只眼,满意地看见对面男人惊恐地眼神,“我……没被男人看过下面,我不想去医院被当成动物围观。”
阚斉渊连咽了两下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我可以带你去找女医生。”
“太久了。”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手心里那些干涸的红酒液体悉数往他死贵的外套上揩了揩,“我感觉很疼,你能先帮我看下吗?”
“我帮……”他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半躺了下去,微微岔开的双腿上,包臀裙不知何时被她撸上了腰,嫩白的腿根处是薄如蝉翼的黑色蕾丝内裤。
真的薄,几乎就是层薄纱,紧贴在那处私密的地方,车内灯开的不全,并不是很亮,但那粉嫩的花蕊,还是牢牢抓住了他的眼球。
他见过故意在他面前袒胸露乳的,有意无意将身子往他身上贴的,甚至偷偷摸摸爬上他的床的。
但从未有人直接在他眼前岔开双腿,将这么私密的地方赤裸裸暴露给人看的。
尤其她还不是什么夜场小姐,而是出身在优越的门户下。
她穿的很保守,包臀裙甚至都能盖住膝盖,长袖衬衫将身材遮掩的很好,若不是现在躺着,他都看不出她那胸脯竟高耸的几乎看不见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