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微风拂进室内,路曼平稳着心跳,好半天才从欲望中抽离。
她是清醒了,可紧抱着她的人并未苏醒,身子一翻,再次被他压入被褥中。
七零八落的衣服半垂在胳膊上,内衣下摆钢圈框得胸口上方深深一道红痕,阚斉渊费力的解着,手指抚过背部还有些痒。
路曼半背过手帮助他解开排扣,整个人萎靡了几分,“又硬了。”
他低笑,将下巴埋进她肩窝,“你累了吗?”
话虽是在询问,但抵在深处的肉根并未抽离,反而跃跃欲试,在鼓囊的肉包上轻轻磨蹭着。
路曼酥麻得唔了一声,推着他的肩膀娇啧,“好热,我想去洗个澡。”
腿间太黏了,到处都是黏稠的白色液体,先前属于祁焱的那些干涸凝固在腿根上,惹得皮肤皱巴巴的,很不舒服。
阚斉渊低喘,还有些不想放弃,下半身微向后抬,紧接着末根全入,正在摸索床头的路曼身子一麻,报复似的回绞他的肉身,挤压的那处几乎快烂成肉糜。
手机亮光偏蓝,她不太适应地眯眼,划开屏保,齐蕴藉的消息跳了出来。
【下午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路曼嘴角微斜,慢条斯理的戳着虚拟键盘,下身时不时应付几下还在老牛耕地的阚斉渊。
【味道不错。】
消息是一个多小时前发的,那会儿她正和祁焱在阳台进行深切的交流,可上方那个显眼的对方正在输入中让她略感惊讶。
她甚至都能想到他对着手机漫长等待的一个多小时是什么姿势,齐蕴藉她太了解了,纯情的憨憨一个。
可惜,她欠他父亲一条命,所以她从未想过沾染他这块璞玉。
手指在屏幕上虚划,息屏时间改为永不,手机被放在枕头旁,界面依旧停留在和齐蕴藉的对话框内。
她伸手去推正在她胸口处作祟的男人,“我想洗澡。”
阚斉渊恋恋不舍的抬头,压下心口的骚动,“我抱你去。”
路曼摇头,“我想自己洗。”她故意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开着空调等我,我还没吃够呢!”
浑白如玉的脚尖率先落地,她半弯着腰去按下床头灯的开关,暖黄色的光顿时撒了下来,刺得他微眯起眼睛。
衬衫被她缓缓脱下,瘦薄的背上是漂亮的蝴蝶骨,秀发顺着脊椎深入腰窝,下摆的臀肉上还有他掐出的指痕。
路曼脱下内衣,故意砸在他脸上,“这么喜欢闻我的胸,抱着内衣慢慢闻。”
他像个变态真的压着深吸了一口,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她满是吻痕的胸口,密密麻麻的全是他吸吮出来的痕迹。
浴室很快传来水声,他利落起身关上落地窗和窗帘,打开空调调整到适宜的温度,还未回床上躺下,枕头边的手机突然发出简短的铃声。
阚斉渊低头去看,笑容凝固在嘴角,最新消息写着:【什么时候分手?】
来消息的人备注是,蕴藉哥哥。
一些没被在意的重点忽然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虚晃着脑袋将那些杂念抛出脑外,可她下午回大堂时,脱妆的嘴角还是让他心惊了又惊。
视线上移,二人对话十分简短,看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味道不错,可以指晚上的菜,也可以指她称之为蕴藉哥哥的唇,甚至……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只是伸出的手竟微微的有些颤抖。
界面左上角未封口的叁角形怎么也按不动,反复按了四五次,才终于退出了聊天框。
入目的是被置顶的“黄姨”。
最后的消息停留在,“路小姐,您之前找我做的菜还符合胃口吗?”
手指越发的抖,他按捺住胡思乱想的心,点开黄姨的聊天框,对话依旧很简短,路曼报一些菜名,对方给她做好并送至他公司楼下,而她会在指定时间,也就是先前每次来找他之前,取到菜品。
所以那些所谓的她亲手制作的菜肴,并非她口中所说的,花费大量时间做给他吃,而是一个又一个谎言堆积起来的?
阚斉渊心里发凉,上上下下的翻阅着聊天信息,在仅有的对话中去提取她的好。
起码每天的餐谱,她真的有用心在按他的喜好去搭配,心里稍慰。
他暗暗想,就算她不会做饭又如何,她在商场上并不比他差,他可以在兼顾事业的同时,给她做她喜欢的美味佳肴,她是爱他的,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去浪费在他的身上。
她可是爱了他八年啊!女人的青春才有几个八年。
阚斉渊有些责怪自己想太多,和齐蕴藉的聊天应该是在说菜,或是其他好吃的,毕竟他们是儿时旧相识,她和他之间有点秘密也正常,如若真的有什么,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将手机摆在这供他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