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歪着休息了片刻后,就准备去住招待所。
重要的是,还要护送文件。
两人在国营饭店里吃了饭后,就去了招待所开了一间房。
入夜后,季南烽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阮棠站在窗户边,心也跟着猛地下沉,看到季南烽平稳落地后,才舒了一口长气。
她目送着季南烽消失在夜幕中,凌晨三点,窗户被打开,季南烽才回来。
阮棠听到动静就迎了上去,将窗户关上。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相拥着倒回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阮棠特意在床上赖了好久,等季南烽睡醒后,两人才往供销社去。
因为小楼里什么都没有,两人来来回回一趟又一趟买了不少东西。
幸亏季南烽来之前,跟苗管事买了不少票。
买完了东西后,两人又去了家具厂买了床和桌子,又买了其他杂七杂八的小家具。
家具厂见他们要的多,就让工人开车将东西给送到了省一的家属院。
省一的医护们默默地看着阮棠进进出出往小楼里塞东西,一个个心情别提多复杂。
一口气买了这么多东西,说明阮棠不缺钱,但是偏偏她昨天就穿得破破烂烂,他们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阮棠一定是在试验他们。
偏偏他们,还都没过关,看来往后在阮棠手底下工作,难咯。
家家流行揍孩子
因为买的都是现成的家具,规整一下就搬了过去。
季南烽依旧昼伏夜出,阮棠看着他消失在暗沉到夜幕之中,心好像空了一块,她急切地想找点事情做做转移注意力。
阮棠在二层小楼里转了一大圈,最后决定拿起手术刀,练一练刀法。
寒光一闪,院子里新买的公鸡遭了殃。
不多会,鸡皮就被完整地剥落了下来,连带着一身油光发亮的鸡毛。
当初,他们在农户手里买下这只大公鸡,就是因为它长得好看。
阮棠随手将鸡皮挂在了晾衣架上,寻思着等晾干些,再给缝起来。
阮棠拄着下巴在院子里等啊等,依旧没见季南烽从黑暗中而来。
她等着等着,手又开始有些痒。
刀光闪过,鸡笼里的母鸡也殉了情,剥了皮毛后,晾在了公鸡的旁边。
等到季南烽回来,阮棠已经将两只鸡剔了骨,又用纱线给缝合了起来,除了鸡头耷拉着,其他的看起来跟后世动画片里的脱衣服洗澡的鸡一个样。
阮棠玩心起,将两只鸡丢进了锅里煨着,拿了笔画脱毛鸡。
一只公鸡,一只母鸡。
等她画完了两只鸡泡温泉,喝热茶,季南烽回来了。
风尘仆仆,带着一身夜色。
路过晾衣杆的时候,脚步顿了又顿。
他记得,阮棠买下这一公一母两只鸡的时候,还说,要用刚学的妇产科小知识来孵小鸡。
果然,女人的爱来得快,去得也快。
“有鸡汤?”
不用季南烽动手,阮棠就去鸡汤。
出来时,季南烽就看到了阮棠随手画到光秃秃的一公一母鸡。
季南烽盯着画中脱了一地的鸡毛,寻思着阮棠是不是在跟他暗示:鸡,同房都比他来得勤快?
一定是这样的!
季南烽默默地数了数,他已经五天没跟阮棠亲热了。在红阳县时,他白天上班晚上学习组装收音机,来到省城后又忙着正事……
他有罪,果然冷落阮棠太久,惹得一个拿手术刀的都拿起笔控诉他了。
等阮棠给鸡汤调了味,盛了两碗鸡汤走出来,就被季南烽拉去了浴室。
“我今天洗过澡了……”
季南烽压根就不听阮棠辩解,姑娘家面子薄,他善解人意地不去拆穿。
到了浴室后,二话不说把她扒了扔进了浴桶里,没等她吱声就有一块木板横在了她的面前,木板上又放了一碗鸡汤。
烟雾袅袅,阮棠有一瞬的放松。
季南烽伺候着她搓了澡,喝了鸡汤。
她正昏昏欲睡时,季南烽撤走了木板,又倒进了一桶热水。
“我不泡了,再洗下去天都该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