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季奶奶和阮母在灶房里,他一定会将这个作乱的小东西就地正法!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挑衅自己。
季南烽原本也就这么想想,但是谁想,季奶奶和阮母竟然走了!
她们端走了做好的菜,走出了灶房,往前院去了!
阮棠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
“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呐。”
“今天,我要是不能重振夫纲,我跟你姓。”
季南烽一把将阮棠转过身……
悔恨的泪水扑簌簌地滴落,她大意了啊。
饭,总有做好的时候。
贱,总有被打脸的时候。
但是,为什么屁/股更疼。
在阮家人吃完饭之前,季南烽就带着阮棠回家。
要不是季南烽还记得阮棠下午还有手术,一定是连床都不会让她下。
阮棠到了县一,见到了姜海桃院长时,差点儿感动地哭了。
救命恩人呐!
姜海桃看着阮棠两眼红通通的,还以为阮棠好些天没见她,感动得不行。
“这个产妇前天到了预产期,一直没发动。来医院检查发现了胎位不正,脐带绕颈五圈,顺产极可能要出事。原本当天就要剖的,但是她婆家人不同意,要回家挑个吉日再来生。”
阮棠翻看了产妇的检查单子,“也得亏这两天没发动,要不然出事送过来都怕晚了。”
姜海桃附和地点头。“可不就是。”
姜海桃在妇产科上班,平时见多了这种事,但是每间一回都是意难平。
“对了,手术虽然是早定下来了,但是今天手术的二助三助都要换人?”
阮棠:“医院进新人了?”
“你不知道?每年这时候省城的医联都会送医下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来县城的医护特别多,来了十个人,往年只有个。”
阮棠了然地点头,“好像听蒲院长问过我愿意不愿意带队,我给拒绝了。”
因为送医下乡的事情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在安排,她是省一的副院长,不管搁哪支队伍都是当队长的,她无意抢别人的队长就给拒绝了。
“昨天到的,这里面有好几个是省一的,你应该认识。”
姜海桃压根就没有细谈的意思,她对这些并不在意,往年这些年轻医生下乡也就几天,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正巧,阮棠对这些也不在意,她在省一也没认识几个人,也不关心谁来了。
所以,直到进了手术室,阮棠才发现,送医下乡的队伍里竟然有蒲夏冰。
蒲夏冰见到阮棠在手术室里也是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阮棠没好气地道:“看我这一身,还不够明显吗?”
蒲夏冰眼睁睁地看着阮棠进了1号手术室,她如果没记错的话,1号手术室的这台手术是剖腹产手术吧???
阮棠可真是够可笑的,做手术竟然还进错了房间。肯定做了副院长就飘了,回了小地方就不注意这些小细节了!
她要将这个大笑话传回省一,让大家都见一见阮棠的真面目。
她赶紧追上阮棠,进了1号手术室。“阮副院长,你走错房间了。”
“这里不是1号病房?”
蒲夏冰皱着眉头,严肃地道:“这是1号病房,马上要进行一台剖腹产手术,还请你这个无关人员快离开。污染了手术环境,极有可能造成产妇感染。”
阮棠看傻子一样地看着蒲夏冰,“你不看手术单子上的术者这一栏的吗?”
蒲夏冰是真没看,这一台剖腹产是姜海桃主刀,她只做了一个二助,在旁边可能连钩子都拉不到的,她压根就没注意。
“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你没看。”
“我,阮棠,是这台手术的一助。”
蒲夏冰的眼睛慢慢地瞪大,阮棠不是外科医生吗?怎么来妇产科做手术?
这个问题,一直到手术结束她都没想明白。
最后,只能想到极可能县一的妇产科人员不够,只能从外科借人。
但是等到她出了手术室,跟其他医生一打听,就听说了阮棠是妇产科的专用一助,很多产妇特意点名要阮棠缝线,因为阮棠缝合的线几乎不会留下大疤痕。
蒲夏冰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手术中,阮棠的那一手漂亮的缝合线。当时她还开小差地想着,如果她以后剖腹产,要让阮棠来给她缝线。
想远了!她明明要跟阮棠两夫妻势不两立的,怎么能让阮棠给她缝线!
蒲夏冰有些不甘心挖不出阮棠的黑料:“那阮医生是不是就会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