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头一次在一个人身上看到了三朵正缘桃花,长见识了。
叶子爱看着疯了一样狂转的龟甲,脚底板有些凉,这龟甲转成这样不符合科学吧?别说科学了,就是常理也不符合啊。
叶子爱小声地问阮棠,“转成这样,真有龟魂啊?”
“上次见破龟壳转成这样,是我们村里爆发了三十年都难能一见的家庭丑闻。”
叶子爱小心地瞥了一眼龟甲,“那——转成这样,是我的事业运三十年难能一见?”
阮棠没说,柳湘云的破龟壳有点小小的性格,有点不大准。
一想到自己的事业运爆棚,极可能成为阮棠吹嘘的那样制药大佬,叶子爱就有点儿兴奋。
“怎么样?我的事业运还好吧?”
柳湘云抬手就抽了破龟壳一巴掌,小声骂道:“龟脑呢,人家测的是事业运,你转什么桃花运!桃花运再劲爆,我也没办法说啊。”
她可见多了神棍因为不会说话的艺术,被砸了摊子的。
破龟壳挨了一巴掌,还坚挺地转着!
气得柳湘云一把将狂转个不停的龟甲抓手里,龟甲到了柳湘云手里还在颤抖。“咳,运势逆天。”
唔,反正她也没有说好到逆天,还是差到逆天。
模棱两可,可进可退。
叶子爱得了回答,当即竖起大拇指,夸赞柳湘云一定是个极有造诣的大佬。
两人互相吹捧得厉害,相约下个周末一起逛商场,叶子爱要为柳湘云的破龟甲做个合适的衣服,带着最先进的松紧皮筋的那种。
阮棠默默地挪开眼,看向窗外,说好的坚定的无神论者呢?被龟魂洗脑了?
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蒲夏冰挽着一个老男人,两人从面容上看,有几分神似。
那个老男人正给蒲夏冰挑红色的布料子,“你别觉得委屈,谁让你在省城的名声都坏了,也没有医院愿意要你,外头都传遍了,说你是二手货,能嫁到屈家做填房,还是你亲爹我拉下脸去求人求来的。”
蒲夏冰轻轻地应了一声,“我嫁到屈家,就能进造车厂工作吗?我可不愿意做苦力。”
“屈家家大业大,就是在京市都有人,堂堂少夫人做苦力,屈家的脸不要了?要是你将人伺候得舒服了,说不定调到小医院做个院长也有可能……”
阮棠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一声,屈家是吗?
她想起了季南烽最近一直围着造车厂在忙活,她从贺昆和季南烽的聊天中大概拼凑出了造车厂出了个内奸,有一份重要的图纸不见了。
但是因为封锁及时,这一份图纸应该还没送出去。
他们现在就在找这份图纸,也在找那个内奸。
因为季南烽不是造车厂的员工,所以只能每晚跟贺昆一起爬墙出去,天亮才爬墙回来。
这个时间点,如果季南烽空降进入造车厂,一定会引起内奸的注意。
要是通过这个家大业大的屈家呢……或许,季南烽能在造车厂领一份正式的工作,也不会太打眼。
只是,不知道屈家和这个造车厂有什么关系。
阮棠回去后,跟季南烽一说,季南烽想起了他拿到的造车厂的领导名单。
前任厂长姓屈,屈和光。
我这个省一院长,咳,能让人包生儿子
屈和光是省城造车厂的前任厂长,早两年就已经退休,但是仍极有威望。
现任副厂长是屈和光的徒弟,书记是他的战友,更别说其他岗位了。毫不夸张地说,屈家人和屈家亲戚遍布造车厂。
屈和光一共生了四个孩子,二儿二女。
老大的媳妇三胎拼儿子,难产没了,屈家一直为老大找继室。但是找来找去都不中意。好人家疼女儿的不愿意女儿嫁过去做后妈,一般的屈家又看不上。
如果蒲夏冰嫁到屈家,安排个工作的确不难。
甚至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或许,季南烽也能通过屈家进入造车厂,这样就不打眼了。
只是,要如何跟屈家搭上线。
一时间没有什么头绪,季南烽依旧得昼伏夜出。
天未亮,季南烽翻墙回了房间,带回了一个文件袋。
翻动纸张的声音将阮棠吵醒,阮棠睡眼微微张开了一条缝,一个转身就抱住了季南烽的腰。
脸,蹭了蹭精壮的细腰。
季南烽腾出一直手,揉了揉阮棠的发顶。“还早,再睡会吧。”
“这么认真,看什么呢?”
季南烽轻声道:“屈家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