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屋里后,阮棠隐晦地问起,“这一回能休息几天?”
季南烽摇头,“快了,过些天就能休息了。”
这意思,就是还没结案。
阮棠不再多问,将医院里发生的事情说了,阮棠才说了一半,季南烽含糊地应和着,又睡着了。
第二天,季南烽刚起身,阮棠就醒了。
阮棠坐在床上,努力地睁大眼睛,表现地一副“我早醒了”的模样。
“出去小心一点,能睡的时候就跟贺昆换着睡觉……”
季南烽看着阮棠睁大睡眼,呢喃着叮嘱他注意安全……迷迷糊糊却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看了手表上的时间,一咬牙,就将阮棠压在了心下。
巨物压下来,阮棠迷茫的睡眼总算是慢慢地聚焦,视线望进了季南烽的眼里。
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还有幽深如墨的欲/望。
“你——”
阮棠刚开口,就被季南烽捂住了嘴。
“我只有十分钟,速战速决。”
说着,就将阮棠翻过了身……
阮棠被撞得全身都散了架,临睡前她只有一个想法,十分钟的鏖战我,比一个小时更要老命。
等阮棠再一次醒过来时,已经快八点。
完蛋,开会要迟到了。
今天,由卫生厅组织了院长学习会,学习上头的最新指示。
有时候,也得给我的另一半一点甜头
阮棠到时,会议已经开始。
领导人在上头慷慨激昂地演讲着,阮棠有些踟蹰,现在进去打断了领导的发言,不好吧?
但是后门又关着,她也没办法从后头溜进去。
可她再等下去,这会都要开完了吧?
郑锡是最先发现阮棠的,朝着她招招手,让她快进来。
继郑锡发现阮棠后,其他人陆续地发现了她,都往门口看过来。
无奈之下,阮棠只能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声音太小,领导人没听到。
阮棠深呼吸拔高了三个度:“报告!!!”
这一声报告,愣是被阮棠喊破了音。
领导人吓了一大跳,话筒里传出了刺耳的滋声,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领导人忙关了话筒,瞪了一眼阮棠。
“阮院长,你迟到了,是什么原因呢?”
阮棠稍息立正站好,“领导,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真话就是睡过头了。”阮棠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作为院长简一线工作者,我实在是难以平衡家庭和工作。所以有时候,也得给我的另一半一点甜头……”
院长们齐刷刷地惊了!
阮棠可真敢说啊,就差直接告诉领导,她迟到是因为为了平衡家庭和工作,辛苦献身了!所以才累到早上起不来,迟到了。
领导头大地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地道:“差不多得了,散会后到我这拿个闹钟,下次开会可没理由再迟到了吧?还杵着门口干什么,赶紧坐位置上去。”
他也很无奈啊,阮棠专业技术过硬,脑子又好使,他也舍不得真罚呀。
万一人家一生气,去了京市沪市咋办?
阮棠忙点头哈腰应了,去了郑锡和江副院长特意为她留的位置。
旁边就是孟韵。
孟韵十分认真,还带了笔记本,记录着要案。
阮棠探头看了一眼,就在上头看到了她的名字,大力表扬了她作为年轻院长不给zf添麻烦,遇到困难寻求开拓,既造福了工人又解决了医院的困境,号召大家向阮棠学习。
阮棠撞了撞孟韵,孟韵写字的手一抖,在纸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线条。
孟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作为“好学生”,每一次开会都是占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记录会议中传达的重要指示,再回去跟院里的医护分享。
原本,省一都是坐最后一排,但是因为这一次要表彰省一,上头特意将省一三个院长的位置挪到了最前面。
然后,就在她的旁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