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二的副院长宗玫打开门,还以为是有人敲她家的门,一开门就见到外科的阮从谦医生和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站在隔壁门口。
阮父开口与宗玫打招呼,宗玫回道:“阮医生找人吗?隔壁没住人。”
阮父摇头,“我女儿女婿的房子,以后我们就搬到这里了。”
宗玫看着隔壁门开了,阮从谦翁婿两人被应了进门,然后门关上了。
“妈,谁来了?”
季高阳夫妻俩久等不到宗玫回来吃饭,就让季高阳出来看看。
季高阳如果早一步出来,就能看到季南烽,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如果他妈詹婷白知道了,一定会想方设法将阮父从协二弄走。不会让季南烽的任何一个亲属来京市的。
宗玫摇头,“是隔壁的空宅子搬来了人,是医院里的一个医生。”
宗玫知道她这个女婿心高气傲,看不上她们医院里的那点子事,也不想多说。随着这些年老季的位置越爬越高,女婿已经不大将他们看在眼里。
果然,季高阳一听就不感兴趣,也不再多问。吃了饭,就走了。
宗玫听着隔壁传来的阮从谦医生的爽朗的笑声,一时有些羡慕。
阮从谦在医院里向来清冷,没想到还会笑得这么开怀。想想也是,她要是有个这么孝顺的女婿,她估计笑得比阮从谦更大声。
隔壁的阮家,正热热闹闹地吃着饭。
吃完饭休息时,阮母又碎碎地将她了解到的情况一一说了,阮父叹了一口气。
“儿女太能干,我们做父母的能怎么办,跟着享福呗。”
阮母翻了个白眼,推了一把得意的阮父。“你就得意吧!”
“你也可以一起得意。”
阮母眉飞色舞地说着出租屋那些人的精彩表情,痛快地呼出了一口气。
“哎,不知道咱们大院的那些人都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阮父神色一凝,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沓信。
这些都是他的老同事谢姜寄来的,他比阮父早两年下放到大西北开荒。阮父来了京市后,寄了不少物资过去。
“你说,我将谢姜介绍给小棠儿如何?省一如今重外科,内科却是平平。”
“谢姜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为小棠儿教导几个学生还是没问题的。”
阮母沉吟,“谢姜夫妻俩的人品都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事好不好运作,会不会太麻烦了一些。”
“晚上我跟我女婿商量商量。”
“我女婿,我女婿,你叫得倒是挺亲热。”
“我这是石头心,被我女婿磨成了豆腐渣。”
季家的事了,苗建业提出了想去京市的柳家看看。
因为柳家不出名,贺昆跟人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了这个柳家。
柳家自诩门第高,看不上柳社长这一房,也不允许他们回京,原以为是个高门大户,没想也就是攀附着已经没落的丰家,做个狗腿子。
苗建业:“这种柳家不回也罢,回去也是给人做狗腿子。还不如在省城,多潇洒多自在。”
贺昆附和,“就是!柳社长要是想通了,自立门户跟京市的柳家叫板,这才叫爽。”
远在杭省的柳社长正被柳湘云缠得头疼,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鲜血直喷。
柳湘云呆呆地看着手上的血迹,抬头就看到了他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柳湘云反应过来忙奔过去拉起她哥。
“哥!你怎么了?”
“哥!你醒醒!”
柳湘云使劲地拉人,就听到刺啦一声。
柳社长带着的手套碎了!
露出了一双恐怖的手。
柳湘云甚至忘了尖叫,她冲了出去。
“冷静冷静,找小棠,去省一找小棠,找小棠来给哥哥治病。”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扶着门框才勉强冷静下来。“走路太慢了,得骑车,我得去骑自行车。”
柳湘云推出自行车,把大门牢牢地锁上。“不能让人进去,不能让人看到哥哥的样子……”
阮棠从实验室里出来,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柳湘云,浑身上下没一处能看的,就像是一路爬过来的。
阮棠压下心慌,“出什么事情了?”
柳湘云见到阮棠,眼里才迸出了一丝亮光,“救救哥哥,小棠,你一定要救救哥哥。我就这么一个哥哥。”
柳湘云无措地重复着救救哥哥,阮棠安抚地应了。
“柳社长人在哪儿?来医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