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飞再想到昨天打听到的五千元存折,深吸一口气,他家的钱全被这个女人给吞了!
他一把撕碎了结婚证。
纸,扬了一地。
“爸让老三跟小曼结婚,你要忤逆爸吗?”
叶子爱将柳湘云挡在了身后,她年长柳湘云几岁,如今又是柳湘云的长嫂,理应护着柳湘云。
“劳烦你可别张口闭口爸啊老三,我可只知道我婆婆在逃难时没了,可没听说我公公还活着。再说,我婆婆只生了我男人和湘云,你算是哪门子的兄弟?上赶着认兄妹来讹钱?”
叶子爱平时跟在阮棠身边,见多了阮棠怼人,也学了几分。
“再说,组织上可不准搞包办婚姻。我倾慕柳大哥多年,我们俩情投意合,相应组织号召才结婚的,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叶子爱说着又递上另一本结婚证,“撕吧,最好把两本都撕完了,柳大哥以后想跟我离婚都不成了。”
柳鸿飞气极,嘴皮子又不如这女人利索,也不敢再撕结婚证。
老三现在结婚了,等以后爸再出面,说不定还有离婚的时候。
“你们等着爸的怒火吧!”
说完,拂袖而去。
叶子爱一转身,就见柳湘云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她。
叶子爱心一颤,柳湘云的眉眼与柳社长的几乎一样……
她慌乱地伸手捂住了柳湘云的眼,解释道:“刚刚我都是胡说的,就是为了赶走人。”
柳湘云点头,她当然信啊。
她哥这人狗的很,哪配得上叶子爱这种香香软软的妹子。
“未免京市那边的卷土重来,我们还是要好好演着啊,嫂子。”
一声嫂子,唤得叶子爱惊慌地瞪大了鹿眼。“祖宗,别乱叫。”
柳湘云见叶子爱没习惯,追着她喊嫂子。
嫂子,嫂子,嫂子……
连她的梦里全是柳湘云追着她喊嫂子,还有柳社长追着她喊媳妇儿……
简直——魔鬼。
这就导致了叶子爱天不亮就醒来了。
她下了地,走到柳社长的病床边,照例先探了探他的鼻息。
手一动,鬼使神差地挪向了他的眉头,指尖轻描了一遍,又轻轻地戳了戳他的眼珠子。
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小声地嘀咕着:“你这样清冷的人,怎会追着人喊媳妇儿……更何况还是我。”
沪市。
季南烽三人守在了火车站一天一夜了。
从大西北过来的火车晚点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到。
他们怕跟人谢姜错过了,就在火车站打了地铺,三人轮流举着牌子守在出口。
直到咔嚓咔嚓声是响起。
三人警觉地醒了,望向出口。
“沪市到了!下车的乘客带好自己的行李和孩子……”
季南烽站起身来,“这一趟应该是了。回去的票买好了吗?”
苗建业点头:“买了。我把今天每个时间的车票全给买了。”
哪个赶上坐哪个,其他的可以再退。
到站的乘客一个个地出来了,出口处空落落的,都不见谢姜的人影。
贺昆有些发愁:“难道是这一趟没赶上?”
“来了!”季南烽拿着写着谢姜的牌子,大步地往出口去。
一个半白了头的五十余岁的男子,步履艰难地背着要一个老者,身侧是同样蹒跚着走路的五十余岁的女人拎着空瘪的包袱。
“请问,您是谢伯伯吗?”
季南烽问着话时,将老者扶了下来。
谢姜稳了稳气息,抬头打量着季南烽。“你是——”
季南烽知晓谢姜是被动乱吓得格外谨慎,拿出了他的出差证明,还有他和阮棠的合照。
这照片是他们在杭省的照相馆照的,特意拿去给阮父阮母看的。他给偷扣下了一张,没想这会儿派上了用处。
“我这儿还有我岳父岳母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