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查,确实有不少小毛病。
屈老爷子刚住进去,就有人上门来探病。
屈老爷子这个临危受命的老厂长被儿子气倒住院,厂里不能一日无厂长,不少人都打算来探一探屈老爷子的口风。
没想到,屈老爷子一个都不见,就留了小儿子伺候。
屈家老大与屈安宛姐妹俩被关在了门外。
屈家老大愤愤不平地道:“我早说老四阴谋诡计多,这才住进老宅多久,就哄得老爷子不见我们了!过两天,还不得把厂长的位置让给他!”
屈安宛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着屈家老大的脸喷。
“要不是你家那点儿破事惹得老爷子生气,我爸能住进医院?”
“就你这样连家务事都处理不好的,该不会还想肖想厂长的位置吧?”
“就是,老爷子是病了,又不是瞎了。”
直喷得屈家老大捂脸跑了。
后来,屈安宛的任命书下来,屈家老大虽有不甘,但也不敢上门找茬。
屈安宛的能力,其实大家都有目共睹,只有几个如屈家老大这般眼盲心瞎的,其他人也都没有什么意见。
谁想,屈安宛任厂长的第二天,就要离婚。
三个啤酒瓶直接把她男人砸进了医院
屈安宛的婆家在省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与屈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但是就是因为生了两个女儿,屈安宛的男人一直在外面勾三搭四,勾搭的都是特别能生儿子的女人。
这一回,给屈家老大出主意,让他娶个特别能生儿子的媳妇,就是屈安宛的男人。
屈安宛的男人是汽水厂的副厂长,因为老厂长年纪大了,退休也就这一两年。
他自忖以他的身份,他的背景,他的资历,到时候一定是厂长无疑了。
没想到,他还没成为汽水厂的副厂长,他媳妇屈安宛竟然先成为了造车厂的厂长!
因为这个好事,他难得地回家吃饭。
饭桌上,他喝了两口酒,畅想着未来他们家一家两厂长,将是多么地风光无限。
吃着喝着,就说起了偌大的家业没有儿子继承。
就想着让两个女儿离婚,重新招上门女婿上门,往后生了孙子,家业都是他们的。
“我看你是想屁吃!”
“你这么想要儿子孙子,我给你腾位置!我们离婚!”
屈安宛的男人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听,再三确定屈安宛真是要离婚,气得破口大骂,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的。
“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以为你能当上厂长就前途光明了?呵,也不看看谁会服一个离婚的女人。”
“等造车厂的工人们你轰下台时,你就该哭着求我来复婚了!要不是看在你那个爹还用,我早跟你离了!”
“现在你爹要死不活,你没人撑腰!你以为你能坐稳厂长的位置?你身体抖什么?知道后悔了?晚了,这婚我非离不可,除非把你的厂长让给我,我再考虑考虑收留你。”
屈安宛气得发抖,三个啤酒瓶直接把她男人砸进了医院。
屈家老大这些日子天天往医院跑,端得一个孝子的模样,就算是屈老爷子回回不见他,他也照跑不误。
今天也是如此,又吃了闭门羹,沉着脸正打算回家,就在急诊室门口遇见了鲜血淋漓的大妹夫。
一问才知是屈安宛把人砸的,当下就训斥她当了厂长飘了,好好的日子也不过了。
屈安宛懒得搭理屈家老大这个糊涂蛋,转身就要走。
她将人送来医院,已经仁至义尽。
见屈安宛要走,她男人叫嚣着要报/警。
屈家老大灵机一动,要是屈安宛被抓,他作为亲兄弟,是不是就能暂代院长一职?
代着代着,可不就变成正了吗?
“我帮你去报/警!”
屈家老大自告奋勇,神色难掩兴奋。
屈安宛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她哥蹦跶得像个秋后的蚂蚱。
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局势,看在亲兄妹的份上,她不介意让他认清现实。
所以,她不走了。
等着便衣们来。
有了市一的前车之鉴,省一的医护们对突发事件十分敏感。
竖着耳朵听到有患者要报/警,立刻通知了院长和副院长。
等阮棠匆匆赶来时,就看到了屈安宛老神在在地坐在等候椅上,还有一个男人满脸是血坐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